“我退了學,我已經沒有勇氣再麵對這個世界上的人了,虛偽、陰險、狡詐,我總是覺得身邊的人都是要來害我的,我的世界裏已經看不到一點光明了,我得了嚴重的心理病,我自殺過,但是被房東發現了,她救了我,並且把我送去了精神康複中心。”張茜苦笑著說。
“在療養中心呆了一年多,多虧了那裏的醫生和護士們的照顧,我終於能感受到生活的愉快了,對人們的戒備心也少了許多,終於是漸漸恢複了。可是,那時卻是我經濟上最危機的時候了。我的父親因為涉嫌貪汙,家裏的錢都被凍結了接受調查,都不能使用,我來倫敦的時候父親給了我一大筆錢,這一年多的治病也都花的所剩無幾了。出了醫院之後,我就得開始找工作打工賺錢了。你知道嗎,在倫敦像我這種沒有學曆,沒有力氣,沒有技術的外國人要找個工作有多難。我連去飯店幫人刷盤子人家都不要我。正在我走投無路,等著餓死街頭的時候,一個打扮很時尚的外國女人看中了我,她問我有沒有興趣幫她走一場秀。我當時已經走投無路了,想也不想地就答應了她。幸虧她是個好人,我才能活到現在,如果當初是個人販子或者是別的什麼人的話,我恐怕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陸琪琪聽著張茜的語氣緩了緩,自己一直懸著的心也慢慢地放了下來,聽著她繼續說道。
“她是倫敦的一個服裝設計師Emily,最近有一場時裝秀,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模特,也不知道她當時是看上了我的哪一點,就選中了我去幫她走這個秀。”趙茜笑了笑,“那次的酬勞很高,足夠我一個月的吃喝住行了,我拿著錢之後非常的開心,完全是一種超乎常人該有的開心。她就問我為什麼這麼開心,我很感激她給我的這次機會,並且也對她很有好感,就把我身上發生的事情大致地告訴了她,她聽後很是可憐我,就收留我在她身邊做個助理。從那之後,就開始了我的人生。我跟著她學了好多東西,跟著她我參加了好多時尚的活動,見識了好多名流,也可能是我對這方麵很有慧根的緣故吧,隻過了半年,我就在美容時裝界很有自己的看法了。我在倫敦申請了一家著名的美容學院,準備潛心學習,Emily夫人很支持我的決定,她留我在她身邊做兼職助理,既能拿到工資又可以學習,一直過了兩年,我修完了所有的學業,順利的畢業了。”
“畢業之後,我就辭別了Emily夫人,回國工作,因為我沒有忘記,我父親的事情還沒有翻案,我努力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為我的父親鳴冤,還他一個清白。回到國內之後,我就進了一家很有名的時尚雜誌,做了美容編輯,開始的時候也蠻苦的,工作多,工資低,慢慢的,我就升做了美容總監,工資高了,地位也高了,甚至在A市的整個美容界都已經有不錯的地位了。有了足夠的地位和金錢之後,我開始請律師幫我查當年的案子了。因為做美容編輯,我認識不少A市的富太太名媛佳麗,經過她們的引薦,我請了好幾名著名的律師幫我去翻查這個案子,沒過多久,我就向法院申請了案情重審,當我再次坐在法院的時候,已經是另一個身份了,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沒有什麼事情能壓得住我了。”
“經過深層次的調查之後,法院證實了我的父親是被冤枉的,那筆不見了的款子,是因為那家公司的副總經理的經營錯誤而虧空了,並不是我父親的貪汙,所有的證據都是捏造的,包括那個指證我父親的小人,他一心想著要往上爬,超過我父親的職位,就聯合了副總經理來陷害我的父親,就這樣,五年過後,我為我父親洗脫了罪名。”張茜又喝了一口紅酒,臉上的表情也輕鬆了下來。
“善惡有報這句話實在是太對了,那個陷害我爸爸的人被揭發了之後,就因為作偽證被抓了起來,後來經過檢查,他和那個副總經理在經濟上很不檢點,貪汙了公司好多錢,整個公司都已經被他們兩個整的快要破產了,終於他們兩個人被送進了牢裏,判了20年。而他的女兒,就是當年搶我男朋友的那個,因為私生活過於混亂,早就被牛津開除了,因為擔心被父母趕出家門,一直都躲在倫敦不敢回來。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她的家裏已經敗落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