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微妙關係(1 / 3)

“我早該想到,一個富賈天下的太子爺,頭腦該是何其聰明。”易川夏一聲輕笑,這世上有幾份是真情流露。

南宮、西門,他們個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從來都不是。

“夏夏,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父皇子嗣單薄,隻有我一人能繼承大統。從小我就不愛政事,一心隻愛做生意,逗樂子。安排肖玉兒在他身邊也隻能說我是身為南昭太子應該做的。從前你所認識的我也不是假的我,那時我愛四處遊學,做生意,玩樂,愛上了唱曲,你見到我那般娘娘腔也是正常,我並沒有在你麵前偽裝。”南宮瀟寒一字一腔地解釋,他似乎害怕,害怕在這個女人的眼裏心裏失去了什麼。

“是否偽裝已不重要,我隻想知道,你提前登基,繼承大統,南宮山是不是甘心做太上皇?”也許是好奇心促使易川夏問了這個她本可以不知道的問題。

“父皇本是有幾分不願意的。”南宮瀟寒仰天一歎,“你果然是玲瓏心思,什麼都能看穿。”

“你用了什麼手段?”易川夏淺笑,不知是冷笑還是自嘲,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也許天下的男人為了江山都瘋狂了。

真正還保持著純潔之心的人,也許隻有易浩了。

“父皇在位多年,未有所政績。憑我之能,定能開疆擴土。我是父皇唯一的繼承人,皇位遲早都會是我的。我可以等,但你不可以。”南宮瀟寒並沒有直接回答用了什麼手段,但無論什麼手段,他的目的是達到了,那張清秀的臉上多了更多的堅定,看著眼前的女人,他有妥協,是帝王的妥協,“夏夏,你是我喜歡的女人,我不想錯過。你此來南昭,我不會讓你走的。”

“難道你提前登基為帝,就是為了我嗎?”易川夏一聲好笑,這句話聽來都有些好笑。

“一大部分原因是為了你。”南宮瀟寒的回答一點不拖泥帶水,“還有一個原因,我想與他會上一會,一個人活在世上有對手,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其實。”

“罷了,你的事情我多問無益。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歇息了。”易川夏低身拜了一拜,轉身即去。

以前或許還以為南宮是個另類的皇族,但如今看來,天下烏鴉一般黑,為權,為利,都一樣。

嗬嗬——

這聲笑,是她自己的,冷冷的。

“夏夏——”南宮瀟寒見易川夏要走,一個箭步上前來攔下了她的去路,“夏夏,我說過的,你既然來了,我便不會放你走。”

“南昭皇帝請自重,我已為人婦。”易川夏抬眸,與對方的眼神相遇,他竟是如此執著。

而她明亮的眼神裏也是如此堅持。

這樣的拒絕很直接,也很幹脆。在那刻,南宮瀟寒怔了一下,在那張清秀的臉上泛起一抹苦澀的笑,笑過之後,一聲長籲,聳聳雙肩,“夏夏,我說過不會讓你走,就不會。”

有些激動地拉住了她的手,力量的迸發已經超過了易川夏本身所擁有關內力,南宮瀟寒又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對手。

若是平時,與他對打一番倒沒有不妥,隻是如今,她不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不為自己,也要為自己肚子裏的寶寶著想。

“你的意思是執意留下我?”易川夏一轉念,明亮的眸子像流動的蝌蚪般遊過,仿佛會說話一般的美麗。

“自然。”聽到易川夏的口吻有所改變,南宮瀟寒的雙肩一聳,那種得瑟又仿佛回到往昔初見的模樣。

可惜,他再回不到從前了,回不到了。

“留下我,隻娶我一個?”易川夏的長眉一挑,故意又問。

“這個我發誓,我可不會像某人一樣,後宮佳麗無數,東西宮皇後並列。凡事我都會以夏夏你的心思為優先。”南宮瀟寒舉手指天,信誓旦旦地說道。他嘴裏的“某人”指的是誰,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誰了。

看似的癡情,到底有多癡呢?易川夏的心裏有了一個特別的想法。“話可不能說得太早哦。”

巧妙地掙了掙被南宮瀟寒握緊的手,但始終是沒有掙脫,南宮這家夥賊得很,故意又握緊了一分,“夏夏,我可是說話算話的。”

“娶我替別人養孩子?”易川夏沒有再用力掙脫對方的手,而是任由他握著,另一手撫上小腹。

南宮瀟寒遲疑了一下,低眸順著易川夏手撫的方向看去,嘴角一勾,又是笑,“你若是我的妻,你的寶寶自然是我的寶寶。”

“你又不再另娶,又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子,萬一生了男孩兒出來,他豈不是要繼承南昭大業,到時候南宮家的血脈就再沒有延續,若是此事叫南宮家的祖宗知道了,鐵定會從墳墓裏迸出來掐你的脖子討個說法的。”易川夏的秀眉輕挑,故意此番說道了一番,看看這南宮瀟寒到底如何個對應法。

“夏夏此說,非也。他既出生,定跟我姓南宮,怎麼能說南宮家的血脈沒有延續了?”南宮瀟寒輕輕搖了搖頭,言語之間比起先前要沒正經了許多,“再說夏夏又不會隻生這一個孩子,以後會跟我有很多孩子的。是也不是?”

這是什麼邏輯思維,真是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