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她感到驕傲(1 / 2)

安萌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周圍隨行的中國選手, 壓低聲音警惕道:“借一步說話。”

教練表情凝滯一瞬, 沉了下來。

兩人找了處僻靜的角落。

“發生了什麼?”

安萌沒說話, 隻抬起手,把手背上的傷痕亮出來。

教練眸光一閃:“受傷了?”

怪不得, 第一次試擲會出現那樣的低等錯誤。

安萌點頭, 把原本纏在手腕上的繃帶拿出來, 把細小的銀針翻出來:“教練,你看。”

抽出一根銀針在眼前端倪片刻, 教練蹙了眉:“你懷疑有人故意想讓你受傷?”

“怕是不止這麼簡單, 教練, 我需要你幫我查休息時有誰碰過我的東西。”

教練把安萌的繃帶收好:“這是一定的。”

“謝謝教練。”

教練擺手:“先別說這個, 跟我去看傷,一會兒我會跟組委會講明情況, 讓你退出比賽。”

“這場比賽我一定要比完。”

“你瘋了?手對一個鉛球運動員有多重要你不知道?還是說, 你想你的職業生涯終止於此!”

“我沒事。”安萌低頭凝視著自己已經腫起來的手腕。

她的傷怎麼樣她心裏有數,況且, 如果她想讓傷不要自愈也是可以的,不存在職業生涯終止於此的可能。

憑借一條繃帶很難查出到底是誰想要害她,隻有她繼續參賽,那人才會沉不住氣露出馬腳。

這個悶虧她決計不能吃。

除此之外, 這是她第一次參加這種國際性比賽, 她不想中途放棄。

她還答應了晏晏要拿獎牌回去呢。

“胡鬧!都腫這麼高了!”教練眉目嚴肅:“現在可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

安萌抬頭看向教練,眼神黑亮堅定:“給我找冰敷一會兒就好,如果真的不能, 我自會退出比賽。”

教練沉默幾秒:“先跟我來吧。”

找了隊裏的醫療師,給安萌的傷進行了緊急處理。

休息室裏,教練把門給鎖上,坐在安萌身側:“你心裏有懷疑的人嗎?”

安萌靜了幾秒:“有。”

“誰?”

“林菁。”

教練眉心一跳,眼底快速閃過一道不可思議的光,幾秒後歸於沉寂,他手指搭在鼻尖:“有幾分把握?”

“五十的五十吧。”

這種大型國際賽事,魚龍混雜,什麼時候跟人結仇都不知道。

做出這種事的,有可能是自己選手,更有可能是他國選手。

她不能妄下結論。

教練手指在鼻尖來回摩挲,沒再說什麼,顯然是有些糾結。

發生這種事,如果真是自己人做的,那當真是荒唐。

一個運動員,如果將個人追求淩駕於國家利益之上,她又能有多遠?

安萌見他沉思,稍稍用靈力輸入受傷的手腕。

隻短短十幾秒就停下了。

傷好的太快會被人懷疑。

感覺手腕依舊隱隱作痛,她目光沉沉的凝視著角落:“教練,我的直覺告訴我是她,不管怎麼樣,你先找人盯著她點。”

安萌在他手下待了有一年,林菁不過剛來不到半年,他自然更相信安萌。

幾秒,他點頭:“好。”

……

兩場比賽之間的休息時間並沒有很長。

須臾以後,教練看了眼表,探過身去:“我看看你的手怎麼樣了?”

安萌把冰袋拿開:“好多了。”

教練掃了一眼。

方才還腫得老高的手腕這會兒居然奇跡般的消散了不少,雖然還腫著,但已經不是那麼明顯了。

他遲疑:“你真要繼續?”

“我心裏有數,教練你放心。”安萌頓了幾秒:“如果我繼續比賽,她或許還會有動作,我希望這次比賽就能揪出她,不然,下次更大型的國際比賽再出現這種事,丟的就是國家的臉了。”

安萌平時調皮了些,但比賽從來沒讓他擔心過。

而且別看小丫頭長的無辜可愛,其實特別有主見。

這比賽,他怕是攔不下。

最後看了眼安萌的手腕,教練才鬆了口:“比賽小心,下了賽場就去帶你治傷。”

“好。”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打開門,是麵帶憂慮的隊友:“門怎麼鎖上了?發生什麼了嗎?該上場比賽了。”

安萌緩緩用新繃帶把扭傷的手腕固定好,輕輕收攏了下手指,率先走出去:“我沒事。”

林菁站在人群的最後,和她擦肩而過的一瞬,安萌視線停留在她麵上,一字一句的吐出一句:“我去繼續比賽了。”

林菁麵上表情不變,隻垂在身側的手悄無聲息的攥成了拳。

安萌漫不經心的掃過,收回視線,輕輕撞了下林菁的肩膀,離開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