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這殺手的底子套出來,之後,你帶著我去見一個人。”
“見誰?”
“一月之前,被你關起來的蜀門掌門的兒子,雁聲。”
靳安旻的眼中劃過了難以置信,之後神色平靜了下來,輕輕地點了點頭。
寧景英滿意笑了笑。
他看著她的笑靨,第一次覺得,之前令自己避尤不及的她,似乎並不是那麼地難以令人忍耐了。
而這時的寧景英已經到了殺手的麵前站定。
真是可憐,這殺手居然連抬頭看一看她的力氣都沒有了。
寧景英蹲下身子,摘下了自己裙腰上掛著的玉,纖纖素手持著玉佩的紅絲線,在那殺手微眯的眼前晃來晃去。
隨著她的動作,殺手的思緒似乎越來越混沌,眼中原本還有的一丁點兒的神采全然消失不見,似乎已經完全昏睡了過去。
而一旁的靳安旻看著寧景英的動作,他的身子似乎是僵住了,臉上的神色高深莫測。
寧景英看那殺手似乎已經是昏睡了過去,站起了身子,活動了一下自己微微有些麻的腿,之後又用穿著繡花鞋的小腳踢了那殺手兩腳,見他沒有任何的反應,寧景英才滿意笑笑。
她傾身附到了殺手的耳邊,小聲說道:“你的主子是誰?”
得到了答案,寧景英的唇角彎起了淺笑,揚手打了個響指,到了靳安旻的身邊,笑道:“搞定!”
卻不想靳安旻忽然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撫摸上了她的臉頰:“是你嗎?”
她伸手將他的手打掉,皺著眉跳開,離靳安旻遠遠的,一臉戒備:“九王爺在做什麼!”
她的語氣中沾上了幾分凶狠,這份凶狠,讓她嬌弱的麵容顯現出了幾分鬧騰騰的殺氣,反而多了英姿。
而靳安旻似乎是清醒了過來,眼中劃過了幾分失落,黯然問道:“你剛剛的本事,是從哪裏學的?”
寧景英的神色鬆懈了下來:“這是我年幼的時候,同一個江湖賣藝的老師傅學的。”
靳安旻微微笑了笑。
她微微冷了,剛剛靳安旻的笑聲中,可是夾著幾分滄桑?
一直以來,靳安旻給她的感覺都是沉著冷靜,甚至今晚還見識到了她的心狠手辣,無論如何,他都不該有這種失落的神情啊。
“我曾經也認識一個人,她也會你的這種手段。”靳安旻忽然開口說道。
寧景英微微皺了皺眉。
催眠這功夫,明明就是蜀門裏麵她的師叔的獨門功夫,傳給了她之後就再也沒有教給其他人,怎麼聽靳安旻這麼說,除了她和師叔以外,這世上還有人會催眠的手段?
不行不行,她得將此事問個清楚。
“不知九王爺是在何處遇到的那人,方便告訴我嗎?”
“在蜀地遇到的那人。”
不知道為什麼,寧景英覺得現在靳安旻的語氣格外柔軟,甚至眼神中也帶著幾分暖意。
可是“蜀門”二字卻讓寧景英的小臉立刻刷白:“九王爺是何時遇到的那人?”
“十年之前罷了。”
寧景英的嘴角抽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