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做了我的下屬,那你可願意簽下賣身契,終身效力於我?”靳安旻看向寧景英的目光中忽閃著慧黠的笑意。
“怎麼可能?”她的細眉蹙在了一起,滿臉的嫌棄,“做你的下屬,也隻是做到你給我和離書的那一日,之後你我便沒了關係了。”
靳安旻的眸色立刻陰鬱了些,不過他隻是微微眯了眯眼,沒有將自己心中隱約生氣的怒氣外露,道:“要做我的下屬,就要終身效忠於我,若是你做不到這一點,還是好好做好九王妃吧。”
寧景英微微努了努嘴,瞧了一眼靳安旻,卻忽然覺得靳安旻的眼中似乎閃爍著些得意還有些勢在必得。
隻是他沒有說的是,這九王妃的位子,寧景英一旦坐上,他便不會讓她再離去了。
下屬也好,王妃也罷,他要的就是她這個人,隻是做下屬顯然是委屈了她,他隻想將她守在心尖疼寵。
上一世的時候看著寧景英為了自己的皇兄和皇兄喜歡的那個女人出生入死,靳安旻就為她感覺到了心疼,可是那時候的他刻意壓製著自己的感情,從來沒有讓人察覺到他對於寧景英的感情。
隻有一次在寧景英受傷之後,他悄悄派人潛入了柔華宮,將世上所剩無幾的一瓶玉雪膏放到了寧景英的屋子前麵。
可惜依她這般粗心莽撞的性子,恐怕就算拿到了膏藥,也不會深思到底是誰在關照她吧。
輕輕歎了一口氣,靳安旻起身去關上了窗子,再次轉身到了寧景英的身邊:“既然你選了最後一種法子來醫好自己的身子,那為夫也就不做多問了,這幾日我要回到京城處理一些事情,你先在這個莊子待著,周圍我已經安排上了不少的暗衛與精兵,你不必掛心自己的安危。”
暗衛和精兵精兵?寧景英立刻從黃梨木板凳上一彈而起。
她知道靳安旻的手中握有皇城守衛隊的號令兵符,可是他怎麼能將守衛著皇城的精兵調來保護她?
“王爺調用精兵來保護我,會不會太過於大材小用了?”
“你是本王的王妃,讓他們來保護你,再合適不過。”靳安旻說完這句之後,忽然起身將寧景英攬入了自己的懷中,“這幾日本王不會到這個莊子來,夫人不必念著本王。”
如此親昵的動作,加上像是情人一般的低語呢喃讓寧景英的耳根子不由得悄悄紅了些,她左右掃了眼,見這屋子裏麵,屋子外麵似乎都沒有什麼人。
既然沒有人,靳安旻是要演給誰看?
還沒有等她想通,靳安旻已經鬆開了她,略帶著溫和笑意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轉了一圈,然後他道:“為夫走了,很快便會回來。”
走就走啊,嘮叨些什麼,寧景英簡簡單單地說了個“哦”,之後便看著靳安旻的身子消失在了眼前了。
忽然伸手去握之前靳安旻站的那個地方的那團空氣,寧景英格外懷念之前那個一身輕功的自己。
在這莊子上一晃就是兩日過去了,寧景英現在身子側臥在莊子的荷花塘中間亭子裏的長椅上,右手往下伸著觸碰著水麵,時不時蕩起來的漣漪頗有些歲月靜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