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嗣知看著靳安旻生氣的樣子,他也害怕到不行。
他早些時候早就在許多人耳中聽到過靳安旻整治人的手段,這靳安旻的外貌雖然一派溫和儒雅,麵上也總是波瀾不驚無欲無求的樣子,可是實際上這人的手段十分的狠辣,自己惹到了他的頭上,真的是找死了。
一開始的時候,他之所以會答應葉夏寧,不過是因為看九王爺靳安旻對這葉秋眠十分厭惡,他想著自己這樣弄一出之後,既能滿足了葉夏寧的要求,又能讓靳安旻解決了他不喜歡的葉秋眠,顯然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怎麼現在,他覺得他似乎是搞錯了。
靳安旻似乎並不是厭惡葉秋眠,甚至現在靳安旻給他的感覺是對葉秋眠有些維護的。
汪嗣知的身子一軟就跪到了青石地麵上:“王爺,王妃與小人之前真的沒什麼的。”
“書信呢?”寧景英冷聲問道。
她沒忘記葉夏寧和汪嗣知在九王府的門前拿著書信來要挾,若是現在輕而易舉地原諒了汪嗣知,而不去找到他手中的書信,那日後說不定還要被反咬一口。
這種無恥的人到了什麼時候都還會是無恥的,寧景英覺得,就算是現在他們收拾了汪嗣知,留著一些證據,保不準汪嗣知哪天又會出來陷害她。
“書信?”汪嗣知忽然搖頭,“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書信,小人會臨摹他人的筆跡,所以那些書信都是小人臨摹出來的,在王妃與王爺成婚之前,小人的確在葉夏寧的屬意下,假裝追求小姐,可是那時候的小姐總是會甩冷臉色給我看,從來不會表示什麼,那些小姐與小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的話,全是葉夏寧來禍害小姐名聲的勾當。”
靳安旻忽然上前一腳將汪嗣知踹到在地:“你可知你這樣做,差點害的本王的王妃死在了牢裏!”
汪嗣知感受著來自與靳安旻的濃濃的怒火,身子一哆嗦:“小人小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什麼不得已!”寧景英哼了一聲,一看這汪嗣知就知道他雖然長了一張書生樣貌的白麵,可是眼中的渾濁不堪都在昭示著他是一個沉迷於聲色的毫無誌氣的人。
“夫人莫要生氣。”靳安旻的語氣突然緩和了下來,繼續逼問道,“之前與你一同前來的那個婦人,可是你的娘親?”
“正是小人的娘親。”
“那她現在在哪裏?”
汪嗣知撓了撓頭:“拿到了錢之後,我便去了城北的賭莊,至於我的娘親,小人也不知道她在何處,隻知道她拿著葉夏寧給的地契離開了這裏。”
沒想到葉夏寧為了能夠除掉葉秋眠,居然連地契也用上了。
寧景英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無奈,當今的良田數量不多,葉夏寧居然舍得將地契交到汪嗣知的母親的手裏。
可能嗎?
她的眼中一閃而過了幾分疑惑,靳安旻揮了揮手,很快就有人將汪嗣知帶了下去。
寧景英眯了眯眼,見靳安旻一直在看她,她也不扭捏:“說吧,剛剛你帶回來的那名護衛呢?”
“你找他做什麼?”靳安旻自然知道寧景英問的是非語,可是卻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