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寧景英這麼一副凶悍的模樣,角荷的頭皮一陣發緊發麻,再看了一眼寧景英身邊的九王爺靳安旻一臉漠不關己的模樣,角荷似乎找到了救星,一下子撲倒在九王爺的腳邊:“王爺饒過奴婢!奴婢是真的不敢妄議王妃。”
靳安旻微微挑眉,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寧景英,他居然微微笑了:“本王也的確發現,王妃的性子與大家口中的有所不同。”
角荷的心一跳,心尖漸漸泛起了狂喜,王爺這樣說,是不是意味著,王爺有可能會站在自己這邊?
眼淚一下子流出了眼眶,角荷扯著九王爺靳安旻的衣袍的下角,很快淚水就洗了麵:“角荷不敢說謊,方才角荷說自己騙了大家,都是因為王妃她王妃她好嚇人!”
“王妃她好嚇人”靳安旻喃喃重複著角荷的話,角荷立刻一個勁兒地點頭,“我本來就是葉府的丫鬟,因為一頓飯做的不能讓王妃稱心如意,便被趕了出去,王爺,你一定要替角荷做主啊!”
寧景英在一旁看的咬牙切齒,手指微微掐進了掌肉,不知道為什麼,靳安旻現在對待角荷的一點點柔情看的她是怒火叢生,簡直想拾起大刀將靳安旻和這麼叫“角荷”的惡丫鬟一塊切了!
靳安旻的目光仍舊沒有大的波動,角荷心裏暗想,若是旁人,真的信任自己的妻子,怎麼可能任由別人在這裏妄議?
所以眼前的九王爺靳安旻一定是對自己的妻子本身就有懷疑。
一顆心終於放下,角荷原來的驚懼與害怕消散了不少,膽子也更加大了起來,嘴一癟,手指指向了寧景英:“若不是因為王妃之前做的那些事角荷也不會被趕出葉府,也不會流落街頭,受這麼多的苦,其實角荷受苦也罷了可是這樣以來卻連累了角荷的父母,角荷的父母都有疾病在身,長年臥床,就靠著角荷的這一點薪籌來補給,可是小姐居然將角荷家人唯一的希望也給斷了,王爺!王爺!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靳安旻抿唇未言,眼中悠悠流轉開的波瀾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麵無表情地看著角荷在這裏嚎啕大哭。
寧景英的心裏先是憤怒,可是後來看著靳安旻這麼漠不關心的態度,不知為什麼,看著他這幅模樣,寧景英感覺自己的心裏開始泛冷泛涼。
大步走上去,一下子將裝模作樣的角荷給拽開了,寧景英怒斥:“當真是一張嘴能將死的也說成是活的,角荷是嗎?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嗎?”
“王爺!王爺!”角荷立刻大叫。
“住手!”靳安旻的聲音跟著響起,讓寧景英瞬間愣住,臉上浮現出難堪,而角荷則是一臉的狂喜。
靳安旻走近了寧景英和角荷,傾身看了角荷一眼,忽然冷冷一笑。
之後他直起身子,神色格外溫柔,將寧景英拉扯著角荷的手拿開,然後將寧景英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手心裏,啟唇說道:“夫人這樣親自動手教訓她,豈不是白白髒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