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被靳安旻抱著回到了臥房,寧景英的身子落到了床上,她立刻警戒坐起,就怕靳安旻會有什麼出格的動作。
此時,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寧景英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月光,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裝飾的是不凡,身邊是她那仗著麵容英俊到處沾花惹草的夫君可惜,再英俊也是假夫君。
寧景英心裏默默念叨著,靳安旻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吧?千萬別啊,她可不希望自己來了京城一趟,帶著傷了當朝九王爺的子孫根的孽債回到蜀地,若是讓人知道了是她傷了他的話,那些九王爺的愛慕者真的是要天涯通緝她寧景英了。
說起九王爺的愛慕者寧景英突然一陣沒來由的失落,怕是自己再也難以在這世間找到方寸的容身之地了。
寧景英想入非非,纖細的小腿動了動,剛想踢靳安旻的要害,可是又放下。
原因無他,就是怕自己日後不好在江湖行走。
可是再想想,自己現在是葉秋眠的身份啊,為什麼不敢做壞事?
想通了這一點,寧景英嘴角微微勾起,盡顯邪魅,她活動了一下小腿踝,做好幹壞事的準備。可是緊跟著她發現,靳安旻早就放開了她,她現在已經安然到了床上。
寧景英突然覺得有點有氣無力使,自己一個人想了這麼多,心思千回百轉這麼多次,可是人家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
甚至早就不見蹤影。
寧景英心裏帶點憤懣的想,哼,太好了,正合我的意。
雖然這麼說,不過她的心裏仍是不踏實,悄悄掀開了床上的帷幔,看到了靳安旻的身子已經挪倒了塌邊,心裏不知道為什麼舒服多了,不由得寬慰的歎了口氣。
隻是靳安旻忽然回轉過了身子,看著小手拽著流蘇床幔的她,扯開了一個宛若妖孽的笑容:“夫人這樣偷看為夫,可是想邀為夫與夫人同床共枕?”
“自然不是。”寧景英臉龐立刻漲紅,像是在爭辯什麼立刻叫喊出聲,琢磨著自己什麼時候這麼不經撩撥,一邊趕緊將床幔放下來,自己平躺了下去,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
這番折騰之後,她徹底消了在靳安旻睡著的時候逃出王府的念頭,輾轉反側難眠了一會兒,她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靳安旻等到了寧景英睡著了之後,悄悄起身,掀開了床幔,看了一會美眸緊閉,睡容姣好的寧景英的睡顏,忍不住勾唇笑了,幸好這時寧景英閉著眼,看不見靳安旻眼裏的寵溺,不然肯定又是一番折騰。靳安旻看了一會,發現眼前的人完全沒有感受到有人在緊盯著她,依舊睡的很甜,靳安旻忍不住又輕聲笑了,然後自己鑽進了寧景英的被子裏麵。
她本來就是他認定的夫人,豈有分床而睡的道理?
再說,在城郊的莊子的時候,他不也是這樣偷偷爬上寧景英的床,就和現在一樣。
靳安旻攏緊了自己的雙手,朝寧景英的方向湊近了點,感受到了身邊的人傳來的溫度,於是也滿足的漸漸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