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旻本就心細如發,現在看到了寧景英臉上的異樣的紅色,再想起非語對他說的話,靳安旻的眉頭微皺,之後忽然伸出了手,然後就將寧景英的身子抱了起來。
寧景英隻是皺了皺,一向很在意不與靳安旻近距離接觸的她,這次出乎靳安旻之外居然沒有反抗,其實並不是寧景英不想反抗,隻是她現在被那股邪火灼燒的思維都開始混亂,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
抱起了寧景英的身子的時候,靳安旻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許是那些繁複的衣服款式在作怪,平日裏他覺得寧景英並不瘦弱,看起來雖然不胖但起碼算得上圓潤,可是現在這一抱,卻讓他感受到了寧景英渾身根本就沒有二兩肉。再加上她現在哆哆嗦嗦精神恍惚的樣子,讓靳安旻沒來由的感到一陣陣心慌,感覺麵前的女子像是一片薄薄的樹葉一樣,風一吹就飛遠了,遠到自己再也看不到。
靳安旻他的手指觸到了寧景英的肌膚的時候,寧景英立刻像是觸到了火撿子一樣將自己的胳膊縮了回去,雙眼微微閉著,似乎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靳安旻的氣息現在對她來講,就像是一塊香氣濃鬱的糕點一般,可寧景英很清楚,這塊糕點是啐了毒的,若是不遠離,寧景英擔心會出事。
可是偏偏她的身子全然沒有力氣,就像是一灘軟泥,根本沒法從靳安旻的懷中逃脫。
朦朦朧朧之間,寧景英在心裏發下了毒誓,日後若是讓她找到了下藥的小人,定饒不了他!
靳安旻像是抱著寧景英,像是捧著一塊易碎的瓷器,他將寧景英抱進了房中的床上,小心放置在繡著精致花紋的芙蓉褥上,靳安旻英氣的臉龐上寫滿了擔憂,一對劍眉皺的緊緊的,本應該冷漠無情的瞳孔裏倒映的全是寧景英痛苦的臉,靳安旻抬手握住了寧景英的細腕,立刻大吃一驚。
他的王妃這是被人下藥了!難怪會有這般奇怪的反應,是誰?靳安旻隻覺得自己心裏正燃起熊熊怒火,腦海中此時浮現的第一個人,便是寧景英的師兄雁聲。
“雁聲給你下了藥?”靳安旻的眼中戾氣叢生。
寧景英慌忙搖頭,身子難耐地扭了起來,小手甚至握緊了自己胸前的百福結,試圖將自己衣上的盤扣解開。
靳安旻的身子退後了幾步,抿緊了唇。
他是想與她有名有實,可是卻不是在眼下的這種狀況下,他不想乘人之危。
但是看著她在那裏受苦,他也覺得有些不忍。
想了想他還是俯身靠近了寧景英的臉,修長的手指珍重地撫上了寧景英的臉頰,清冷的氣息讓寧景英不由得將身子偎近了他幾分。
“夫人,冒犯了。”靳安旻說完這句,忽然傾身向下,將自己的唇印上了她的。
這次不似上次的蜻蜓點水,靳安旻的動作有些粗魯,而寧景英也因藥性而迎合著他的動作,所以有些激烈。
隻是靳安旻的身子忽然被大力推開,寧景英用手死死捂住胸口,眼睛泛紅,像無辜的野兔突然被獵人抓到時那樣仇恨,無助的目光狠狠瞪著他,靳安旻看著寧景英殷紅的雙唇,心情很複雜,薄唇輕啟,卻突然像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下意識小聲道:“為夫是在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