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與對,其實我並不在乎。”寧景英像是沒看見文大人浮誇的演出,勾唇一笑,說得淡然,隻是忽然眼中的神色多了幾分興味,“我看重的是結果,不管怎麼說,姐姐差點害死了我,就是事實。”
寧景英突然伸手勾住了靳安旻的手臂,仰頭看著他,嬌俏喚道:“夫君,不知道這謀殺王妃,該是何種罪過?”
靳安旻的神色在麵向了寧景英的時候才略微放柔,不過等到了他轉過身子對著膽戰心驚的文大人和葉夏寧的時候,目光又變得冷漠無情,再也不含任何的溫度:“居然敢謀殺本王的王妃,倒真是好大的膽子。”
葉夏寧被靳安旻的氣勢壓迫到幾乎喘不過氣來,天空明明還是萬裏晴空,她的心卻像是烏雲密布,為什麼?為什麼葉秋眠沒死?
“都是鬼魅在作祟啊,王爺王妃,下官真的沒有說謊”看著靳安旻像是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怒火,下一秒就要殺人滅口的樣子,雖然是在炎熱的夏天,文大人卻被硬生生的嚇出一身冷汗,更是極力表演著,仿佛這樣做,靳安旻和寧景英就能原諒他一樣。
他對靳安旻的手段有所耳聞,知道這個看起來姿容昳麗的王爺實際上手段與容貌完全是兩個極端,容貌如同神作,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人人心向往之,可是手段卻狠辣到讓人聞風喪膽。可以稱得上是一麵為神,一半為魔。若是惹到他的人,全都沒有好下場。
所以千萬,千萬要蒙混過去!
“鬼魅?”寧景英柳葉眉輕輕一挑,像是聽見了極有趣的笑話一樣,嗤笑出聲,美麗的臉龐上寫滿了不屑,“姐姐不過是想好了個逃脫罪責的說辭吧,將自己的罪責完全地推到鬼魅的身上,然後姐姐不就沒有錯了?”
“那誰來抵罪呢?鬼魅嗎?先不論鬼魅到底有沒有存在,就算是它真實存在著,那又要如何捉住它呢?”
寧景英說到了這裏,忽然嫣然而笑,道:“不如這樣,姐姐再去一次山上,務必記得再讓鬼魅附了身子,這樣等到了懲戒姐姐的時候,就全是鬼魅在承受痛苦了。”
“懲戒?”葉夏寧的聲音有些發抖。
寧景英挑了挑眉,“怎麼,姐姐不想認賬了嗎?做錯了事情,自然是需要受到懲戒的。”
“王爺,我說的沒錯吧?”
靳安旻輕輕點了點頭:“夫人說的自然是沒錯的。”
寧景英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而且現在的皇室政策裏,膽敢對王妃進行謀殺,可是要被殺頭的啊我可是念在與姐姐的舊情上,才對姐姐犯下的錯這麼寬恕,姐姐你不會還想提什麼要求吧?”
葉夏寧與文大人都有些慌了,葉夏寧的唇瓣抖了抖:“妹妹,你總不能不顧我們姐妹的情誼了吧”
“姐妹的情誼?”寧景英笑了一聲,眼底還是一片冰冷沒有絲毫溫度,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匍匐在地的葉夏寧,像是在看一個蟲豸,冷冰冰的說:“你我之間,姐妹的情誼深厚嗎?”
寧景英的眼神實在太過可怕,葉夏寧居然無端端的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跪在地上傻愣愣的看著她,好像是一時間接受不了那個懦弱無能的葉秋眠這麼大的性格轉變到底,是哪裏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