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旻計上心頭,再度重重咳嗽了幾聲,故意把手一顫抖,連棋子都全部被打翻在地。
銀樺馬上站起身,關切的問:“大哥,你沒事吧!”
靳安旻忙連連擺手,但臉色明顯更蒼白了幾分,好像隨時就要倒下一樣,而且緊接著又重重咳嗽了兩聲。
“銜英!”寧景英看到靳安旻這個樣子,一掃臉上的嬌羞之情,擰緊了眉站起來高聲喚來了銜英。
銜英應聲跨進了屋內,低眉垂手,恭恭敬敬道:“王妃有何事要求?”
寧景英指指靳安旻,眉毛蹙起,焦急的對銜英吩咐道:“快去後廚要碗冰糖水來。”
銜英很快就從後廚拿了碗冰糖水遞給寧景英,施了一禮便快步離開。而坐在這裏的銀樺看著寧景英一勺一勺地喂著靳安旻的情形,驚懼地睜大了眼睛,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動了兩下。
連他都無法親密接觸的大哥,居然就這麼乖乖的一口一口喝著葉秋眠喂的水?
靳安旻會娶葉秋眠的內情銀樺全部知曉,而且銀樺素來以為自己的這位大哥冷心冷情,怎麼可能會對葉秋眠這樣的女子動心?這個女子是怎麼做到的?
見靳安旻的眼角眉梢都寫著淡淡的饜足,看向自家嫂子的目光裏充滿著溫柔,銀樺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當真是他的大哥?
真的是嚇到他了。
不想再看這溫馨又透漏著淡淡詭異的一幕,銀樺悄悄別開了眼,道:“葉夏寧的事情鬧得挺大,雖然我猜到了葉家不會管顧葉夏寧,可是這其中還是有許多的疑點。”
說完銀樺似乎是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寧景英,不同於剛剛誇讚她時嘻嘻哈哈的語調,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嫂子可知道,為什麼葉夏寧能夠動用死士來刺殺你?”
寧景英的動作停了停,將白瓷碗放到了一邊,盡量表現的自然,不露出一絲破綻,沉心靜氣道:“我不知曉。”
她不過是個冒牌的葉家人,怎麼可能會知曉葉家事?銀樺這是想做什麼?試探她嗎?
銀樺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神色中帶了幾分懷疑,再次問道:“大嫂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
死死盯著寧景英,銀樺的聲音冷了下來,眼神裏也帶著幾分審視。
“又或者是——不能說?”
“別為難你大嫂。”靳安旻忽然出聲止住了銀樺的逼問。話語裏流露出幾分冷酷。
他知道寧景英並不是真的葉家人,也不止一次慶幸過這個事實,如今見銀樺似乎有意為難寧景英,他當然不許。
這時,寧景英微微一笑,回應道,“銀樺莫要不信我,對於葉家的死士一事,我當真是一點都不知曉,若是你們想知道什麼,日後回葉家的時候,我會留心注意著這件事。”
還未等銀樺開口,坐在一旁的靳安旻輕輕笑了笑,出聲道:“此事與夫人無關,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靳安旻把玩著手裏的棋子,神色漸漸冷了下來,如果葉家真的有死士,此事非同小可,寧景英若是卷入了其中,就是惹禍上身,這種事情,他不會讓它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