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聲突然不明白自己站在這裏的意義。看見這一幕,所有的問題不就全部說通了嗎?
雁聲緊緊攥起了拳頭,死死盯著正在和寧景英親近的靳安旻,如同古玉一般蒼白的臉因為憤怒多了幾分紅潤,一向玩世不恭的表情變得猙獰,就連嘴角那天生上翹的弧度也冷卻了下來。
靳安旻!這都是你逼我的!
雁聲轉身快步離開了這個另他傷心欲絕的地方。
而被靳安旻擋住了視線的寧景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師兄來過這裏,隻是看見靳安旻笑的一臉陰謀得逞的表情,以為他又,在想什麼不易幼童身心健康的事,抬起小腳就踩在他的鞋上,狠狠的剁了兩下。
靳安旻像在看一個家養的貓一樣看著寧景英,腳麵上根本沒感覺到痛意,他抬眼看向寧景英,嘴角還帶著笑意,“王妃怎麼不用力踩,不要心軟,把為夫的腳踩傷了才好,為夫可是很懷念王妃對為夫悉心照料的那段日子呢。”
寧景英突然有一種想拔刀殺了麵前這個男人的衝動,但是轉念一想,不行不行,自己要克製,要冷靜,畢竟還有那麼多姑娘等著嫁靳安旻,女人的報複心理那麼強大,自己不能為了一時衝動惹禍上身,毀了自己的前程。
對對對,心平氣和,心平氣和。
靳安旻看到寧景英硬生生把怒火壓下去的樣子,心裏隻覺得有趣,忍不住又把她調戲了一番,之後就帶著她一起去禦醫那裏看銀樺的情況如何。
寧景英推開大夫的門,一股清清淡淡,極好聞的草藥香傳來,銀樺正躺在木床上,屈起胳膊墊著腦袋,眼神空空的盯著前方,一張娃娃臉上好像寫滿心事,連有人進來都沒有發覺。
“喂,銀樺。”
自家嫂子清脆的聲音在門邊響起,銀樺轉過頭來,看見是大哥和嫂子來了,忙起身想下床迎接,卻被寧景英先一步按回床上,“你還是好好歇息著吧,別亂動。”
銀樺見狀也沒客氣,繼續保持原來的姿勢又躺回了床上。靳安旻看到他這副頹廢的樣子,皺了皺眉,冷清的聲音響起:“怎麼?被人打敗就難過成這樣?哪有點大將之風。”
銀樺聽到大哥的訓話,重重歎了口氣,解釋道:“其實我不是難過,隻是覺得自己和真的強者確實還有差距,以往那些敗在我手下的人,並不是因為我強,而是他們太弱,今日一戰,我方才覺得自己的功夫果然還是技不如人,技不如人啊。”
寧景英在一旁默默聽著,心裏想著,銀樺,這並非你弱,而是我師兄功底太好,劍術也太精湛了,雖然他平日裏沒個正形,在別人眼裏是個隻會吃喝玩樂的公子哥,但除了和他關係親近的人,沒人知道他平日裏有多能玩鬧,私底下就有多努力。隻是連雁聲這麼強的人功夫都在靳安旻之下,而自己也試探過靳安旻,他的功夫真的深不見底,讓人一點也看不透。這讓她日後怎麼從他身邊逃走才好
寧景英正想著心事,靳安旻冷冷清清的聲音突然響起:“既然知道自己技不如人,自然更要多加練功,別再偷懶,你永遠不知道一個人私底下有多努力,這個世上很多事,都是靠自己才能得來的,大哥我不可能一輩子都能護著你。自己也要爭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