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低下頭,伸出胳膊撓了撓腦袋,怎麼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團亂麻一樣,越弄越糟糕,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太太之前讓我查過你在哪。”急促的把這件事情說出去,說不定有用,“但是過了一會又把電話給我打了過來說找到你了。”
江卲寒一愣,眼下閃過一絲的黯然,那這麼說安凝知道自己在醫院陪紀明真的事情,瞄了一下四周仿佛隻有灰白的顏色。
灰暗,陰涼。
甚至還讓他有一些不知所措,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打開聯係人再次撥通安凝的手機號碼,可是這一次......
傳來一陣優雅的女聲,卻不是安凝,“你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謝謝”在清淨的走廊裏顯得格外刺耳。
陸宴歎了一口氣,走到江卲寒的身邊張了張嘴巴,可是卻像是想到了什麼把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吞進肚子裏麵。
江卲寒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在陸宴的眼裏比任何表情都嚴重,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從江卲寒手中接過手機,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這是江卲寒的家務事,江卲寒坐在靠牆的椅子上把臉埋到雙手裏。
半晌,江卲寒才再次開口,“你先回去吧。”
陸宴知道自家總裁需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點點頭離開醫院。
空蕩蕩的走廊裏隻剩下江卲寒一個人,他就像被一張巨網所籠罩,壓抑的他有一些喘不過來氣,就像是吞了玻璃碴子一樣,想吐吐不出來,想咽又咽不下去。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紀明真躺在病床上一直沒有看到江卲寒回來,雙拳緊握在寂靜的房間裏還能聽見清脆的骨骼聲。
安凝安凝又是安凝,隻要有安凝在江卲寒永遠都不會正眼看她!
紀明真掀開被子走下床,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撥通江母的手機號碼。
“伯母,卲寒回去了嗎?”
臉上的憤怒強行被高興所替代,聲音很溫柔,讓人聽了忍不住的想要保護,江母一愣,難道卲寒又去找安凝了?
沒想到那個安凝到了現在還不願意放過卲寒,還真是狗皮膏藥怎麼撕都撕不開啊,“我知道了真真,我這就派人去找......”
“不用找我,我這不是回來了。”
江母的話還沒有說完,江卲寒打開房門就走了進來,筆直的走到紀明真的身邊掠過手機,紀明真見江卲寒回來趕緊從眼睛裏擠出兩滴眼淚。
帶著哭腔故意讓電話另一端能夠聽見,“卲寒,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你啊。”
江母聽見江卲寒回來鬆了一口氣,隻要不去找那個安凝幹什麼都行,“好了好了,我也不打擾你們兩個了我先掛了。”
說完掛斷電話,江卲寒拿下耳邊的手機輕輕的放在床上,看著麵前的女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就靜靜的坐在床邊一句話都沒有說。
紀明真尷尬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手機,想要找到話題打破這局麵卻不知道從那下手,僵持了幾分鍾實在忍受不了走到江卲寒的身邊拉起江卲寒的胳膊。
“卲寒,你剛剛去哪了,我好擔心你。”
卻被江卲寒抬起胳膊甩了下來,他心裏怎麼會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紀明真和江母搞的鬼,可是麵對江母,他又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