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公公輕歎了一聲退出殿去,孟綺蘭仰頭看這高大的宮殿,卻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如果可以重來她會嫁給一個平凡的男人,兩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兩三個孩子承歡膝下,攜手白頭。
梁辰天一連幾日沒有來鳳寰宮,孟綺蘭也不心焦,神色如常,每日太監交代的安胎藥是一點也不剩的喝完,禦膳房做的藥膳也吃的一點不剩。
她心靜如水,卻有人有了別樣的心思,三年一度的選秀大典即將開始,各家都把女兒調教了再調教,打扮了再打扮。
這日孟綺蘭去給太後請晨禮,就遇見了也來給太後問安的梁辰天,太後正讓宮人抬出一大摞的畫卷,就開始絮絮叨叨的說到選秀的事情,這都是各府的佳麗,哀家看了看,都長的不錯,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梁辰天坐在一邊聽的頭昏腦漲,卻在孟綺蘭走進慈寧宮的時候,他覺得眼前都亮堂了起來,一身紅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鳳凰的花紋,頭上隻插一隻慢步搖在鬢間搖曳,周圍的鶯鶯燕燕一下子都失去了顏色。
才幾日不見,他覺得孟綺蘭瘦了,肯定是晚上一個人在床上做惡魔睡不好,他突然有些自責,都說夫妻是床頭打架床尾和,他怎麼就真的和她生氣了。
這幾日雖然聽宮人稟報了孟綺蘭平時飲食的情況還算正常,可是他總覺得沒有他在她身邊的時候吃的多。
孟綺蘭盈盈的拜倒在他的麵前,他就不自覺的站起身來去攙扶孟綺蘭,太後見了冷冷的橫撇一眼梁辰天:“陛下,哀家跟你說的話,你都聽進去了嗎?”
梁辰天那裏聽的進去太後念經一樣的嘮叨,敷衍的點了點頭說道:“聽見了。”轉頭就吩咐宮人都孟綺蘭賜座,搬來的凳子,梁辰天很不滿意,嫌棄凳子沒有靠背。
完全被忽視的太後臉一下都綠了,她咬牙說道:“皇後,這選秀關係著皇家子嗣的延續,你怎麼看。”
孟綺蘭聽了麵色如常:“選秀茲事體大,陛下要多上心了。”說完彎腰鞠躬,竟然有一種端莊嫻雅的感覺。
梁辰天看著她這個樣說不出的別扭,開口諷刺道:“怎麼樣的上心,把畫卷上的女人都招進宮怎麼樣。”
“未嚐不可。”孟綺蘭神色依舊,婷婷嫋嫋的站在太後的身邊。
太後頭一次覺得,看孟綺蘭沒有這麼礙眼了:“皇後真是識大體,真真的賢良淑德,皇上你可不要把選秀一拖再拖了。”
梁辰天卻怒氣上湧,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會惱人,當了皇後就整天的擺出一副皇後的高姿態,在朕的麵前都要擺譜。
太後沒有察覺梁辰天的怒氣,繼續的嘮叨,反複叮嚀著畫像一定要看,皇家最要緊的是要開枝散葉,綿延子嗣,才能江山萬年,代代有人
眾人散去,孟綺蘭一出慈寧宮就被梁辰天給攔住了,孟綺蘭給梁辰天行禮,問:“陛下,這樣攔住臣妾是有什麼事情嗎?”
梁辰天看著她賢良淑德的樣子,就想狠狠的把她的麵具撕掉,他凶狠的嚼出兩個字:“侍寢!”
孟綺蘭錯愕了一下,耳朵沒有聽錯吧,讓她侍寢:“陛下,現在嗎?”
“當然,你是朕的皇後,朕現在不能讓你侍寢嗎?”梁辰天目露凶光。
孟綺蘭抬頭看了看初生的太陽說道:“陛下,是不是,時間早了點,而且白日不亦宣淫。”
“哼,這又是哪位聖人說的話,皇後幾日不見學問見長呀。”梁辰天說完就一把摟住孟綺蘭吻了起來。
就聽見一個剛剛從慈寧宮出來的答應,猛然被這樣的畫麵刺激的“啊“了一聲,後退一步就撞上了,抬著畫卷出來的宮人身上,一下子畫卷散落的滿地都是。
梁辰天這才鬆開了口,可是摟住孟綺蘭的手臂卻怎麼樣都不鬆。
孟綺蘭沒有想到梁辰天會這樣豪邁,竟然在慈寧宮的門口當眾的親吻自己,她掃視了一下周圍,完了沒有臉見人了,好幾個娘娘都在掩著嘴笑,還有些進宮不久的嬪妃已經羞的麵紅耳赤了。
孟綺蘭忍無可忍的壓低聲音說道:“陛下,您不要臉了嗎?”
梁辰天聽了她這樣的話,調笑的說道:“剛剛才誇獎愛妃學問見長,會引用聖人的說的話了,怎麼又突然說得這麼粗俗,不應該是眾人麵前不亦宣淫嗎?”
“你”孟綺蘭終於是被他氣到了,她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聽見梁辰天咬著她的耳朵說道:“皇後再說出朕不愛聽的話,朕就又要吻你了。”
孟綺蘭立馬閉上嘴了,什麼話都不說,隻是想從梁辰天的懷裏掙紮出來,可是梁辰天的大力氣那裏會讓她掙紮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