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天隻覺得他的心口好像被一劍刺穿了一樣,喉嚨發癢,口腔裏有一股腥甜的味道,接著一口血噴了出來。血濺到孟綺蘭紅色的衣裙上,讓她的衣裙的顏色更加的紅豔。孟綺蘭嫌棄的撇了一眼被他弄髒的衣服,那血腥味讓她蹙起了鼻子,她要抽身離開,可是無奈梁辰天抱的太緊。
“鬆手。”孟綺蘭忍不住的對他吼道,可是梁辰天卻好像執著什麼一樣,就是不願意鬆開絲毫。
孟綺蘭見對他怎麼吼都沒有作用,而她也比不過他的力氣,隻能好言相勸道:“陛下吐了這麼的血,宣太醫進來瞧瞧吧,不然陛下的真龍之身,有什麼虧損,這個責任臣妾可是擔當不起。”
梁辰天抱著孟綺蘭的雙腳依舊的沒有動一下,孟綺蘭彎下腰來湊近了看,嘴角掛著血跡的他,還是這樣一張英俊的臉,可是現在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陛下何必弄的這麼難看,臣妾現在一身陛下的血腥味,聞著實在是難受,可否讓臣妾去換一套裙子。”
梁辰天卻好像成了雕塑一樣,孟綺蘭惱極了,抬起了她的一隻腳,踩上了梁辰天雙腿之間的位置,一腳踩上去就重重的在地上攆了幾下。
男人身體任何位置吃疼受傷都可以不啃一聲,唯獨這個位置是男人的致命弱點,梁辰天猛的鬆開了抱住孟綺蘭的雙手,痛苦的捂著他自己的那個位置,疼的滿腦門子的汗,彎下腰去,腦袋直接碰在白玉石上,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孟綺蘭終於被他的雙手解放了出來,在一旁看著諷刺的說道:“陛下還是不要宣太醫嗎?這不好好看看,就不隻是吐幾口血了,而是要做太監了,到時候什麼情呀愛的,都是隻能是過眼雲煙了,在愛的死去活來的,也隻能睜著眼睛的看著別人辦事了。”
“你”梁辰天艱難的吐出一個字,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下麵疼的快廢掉了。
“陛下又是想說臣妾狠心了。”孟綺蘭大笑兩聲:“陛下不是一直都知道嗎?而且臣妾如今這樣歹毒,雖然是因為臣妾有天賦,但是更應該感謝陛下的栽培。”
“朕是自作受不可活,你本來隻是兒時頑劣,朕卻把你逼的成就了今日的毒辣。”梁辰天好像緩過了一口來。
“陛下,你確實該死,隻是就是你死也難平臣妾心中怒氣,因為死太便宜你了,還是讓陛下坐擁這萬裏江山,享受無邊孤獨的好。”孟綺蘭笑盈盈的望著他。
“朕不相信你就真的對朕絕情絕愛了,朕享無邊孤獨,難道你就可以輕鬆快樂,你也不過是自欺欺人。”此刻梁辰天的眸子赤紅。
“陛下,什麼是自欺欺人,難道要一直犯賤下去,就不是自欺欺人了嗎?隻是人就是賤也是有限度的,你不能要求臣妾無止境的賤下去。”孟綺蘭自嘲的說道:“臣妾自認為已經賤的天下無敵了,沒有必要繼續再創高峰了。”
“你覺得,這些年的感情隻是犯賤。”梁辰天有一瞬間沒有辦法呼吸。
“不是嗎?在七夕節的湖畔遇見你,就是臣妾犯賤的開始,氣的母親臥病不起,惱的兄長整日唉聲歎氣,可是那個時候,臣妾卻可笑的以為,真愛無敵,所有阻礙我們的都是虎巫婆,你那個時候也覺得臣妾很可笑吧,傻的像豬一樣,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孟綺蘭苦笑,她又想起了她的母親,那個時候母親苦口婆心的規勸,而她卻氣的母親一病不起,而那時他們的事情也鬧的滿城風雨,她還沒有出閣已經被扣上了不守婦道的帽子,那個時候她隻要還有一點理智,就應該知道,真愛她的男人,怎麼會讓她背上這樣的名聲。
“陛下你說臣妾賤不賤,生養自己的父母不報養育之恩,卻為了一隻白眼狼鬧的全家雞犬不寧,就是從哪時候開始,孟家沒有安生過一日。”孟綺蘭對著梁辰天笑了笑,好像是在問他話一樣。
“綺蘭”梁辰天喊出她的名字,卻不知道接著應該怎麼說,那個時候她確實傻的可笑,隻是現在看來,卻是這樣的彌足珍貴。
“像豬一樣的臣妾,給陛下當皇後也真是委屈你了,封後大典辦的還不如孟府納妾,陛下這是在狠狠的扇孟府長公主的臉,讓大家都知道,孟府雖然出了皇後也不過如此,可是臣妾卻還能滿心歡喜,聽了幾句陛下的甜言蜜語,就以為自己真的寵冠後宮了。”孟綺蘭的目光越來越冷,梁辰天幾乎不能直視她,可是他知道這些僅僅隻是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