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天側身,宛如很自然的把後背靠在他的胸膛,眼睛腫的隱約還是感覺的到一些刺疼,不過最終還是慢慢的睡了過去,後半夜睡的還算安慰。
早晨,朦朦朧朧的聽見梁辰天在跟她囑咐一些什麼,她聽不真切,隻知道說的好像是今夜再過來看她,讓她白日的時候好好吃飯
宛如好幾日沒有怎麼睡了,難道睡一個好覺,被他一大早的這麼嘮叨很是不滿,嗯嗯了兩聲,轉身用後腦勺對著他,又睡了過去,梁辰天看見她的這個樣子,心情不錯的笑了起來。
早朝前,他囑咐了侍女好好的伺候她的早膳,轉身又在她的後腦勺上吻了幾下,才依依不舍的去上早朝。
宛如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曬三竿了,她的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她不由自主的往他躺過的枕頭上靠了靠,枕頭上隱約還有他的味道。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有些懊惱的拽過他枕過的枕頭,想扔出去,隻是手抬起了一半,竟然覺得舍不得,她更加的懊惱了,不過還是把枕頭抱在懷裏,最後不甘心的捶打了幾下子枕頭。
眼睛看東西有些模糊,她揉了揉眼睛,就覺得一陣刺疼,昨夜的記憶一一的在她的腦海裏麵閃過,那些她哭的死去活來的場景,真的是醜大了,那個眼淚怎麼樣的流不完的傻瓜,肯定不是她,她怎麼可能為了幾日不得寵幸就哭成那個樣子,真是太醜太窘了。
她越是想臉頰就越是發紅,懷抱裏麵的枕頭已經被她揉成了一團,最後她還是泄恨一般的把枕頭扔出了床外。
外麵伺候的侍女聽見了帷帳內的動靜,在外麵小心的輕聲問道:“皇後娘娘要起床更衣嗎?”
宛如正準備答應下來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眼睛,她忙扭身在床邊的銅鏡上看看,就見她的眼睛,比夜裏腫的更加的厲害了,難怪她看東西覺得模糊,昨夜還睜的開一條線,現在連一條線都幾乎睜不開了。
宛如對著外麵的侍女說道:“本宮還要睡一會兒。”
侍女昨夜一直在帳外伺候,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不過也大約知道裏麵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她對著帳內的宛如說道:“皇後娘娘現在已經是用午膳的人時辰了,您早膳就沒有用,這樣餓壞了,奴婢們都是要受責罰的。要不奴婢把午膳送到帳內,您就在床上用一些再睡。”
這位侍女也算是識趣,隻是把食盤伸進了帳內,她自己並不進來,宛如在龍床上用了午膳,等侍女進來收拾碗碟的時候,就看見宛如一個朝著床內方向睡覺的一個背影。侍女端著碗碟好笑的退了出去。
侍女覺得這樣的宛如算是正常了,平時總是見她對皇上橫眉冷對,就怕她一不小心的被皇上打入了冷宮,試想有誰願意一直的熱臉貼冷屁/股,而這幾日不見皇上駕臨的,她都懷疑,她跟著宛如去冷宮的日子不遠了。
而且昨夜宛如這樣轟轟烈烈的哭了一場,顯然心疼的皇上心肝肺都糾成了一團,早上見皇上這樣依依不舍的樣子,她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不用跟著宛如去冷宮受罪了。
半夜的時候梁辰天來到宸佑宮,就見寢宮裏麵的燈已經暗了下來,帷帳也緊閉著,想宛如應該是早就睡了,詢問身邊一旁伺候的一位侍女,宛如今日的情況,這才知道宛如竟然一天都沒有出帷帳,想到宛如為他哭腫的眼睛,梁辰天突然覺得心裏滿滿的,從來沒有過的滿足在心裏洋溢著,幾乎要溢出來。
他讓宮人給他除去了外衣,就迫不及待的拉開帷帳進去看宛如,果然宛如根本就沒有睡,看見他進來就用一雙因為腫還沒有消,幽怨的小眼睛看著他。
梁辰天見這樣幽怨的小眼睛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愛,情不自禁的就在宛如的眼皮上各吻了一下,宛如不滿的哼哼幾聲:“別親,越親越腫。”
梁辰天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宛如的額頭,笑的無比的燦爛:“沒關係的,朕覺得你現在也挺好看的。”說著又親親她的眼睛。
宛如拿小眼睛瞪他,顯然眼睛太小了,怎麼瞪都沒有平時的威懾力,對著梁辰天說道:“陛下,越來越會睜眼說瞎話了,我這眼睛小的和倉鼠一樣的了,那裏還有一點點姿色。”她埋怨的說道。
“朕覺得你這樣子挺可愛的。”摟著她,和她鴛鴦交頸,接著咬她的耳朵:“小如,你是不是很喜歡朕,喜歡的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他聲音明顯的有些激動和顫抖。
宛如本來準備挖苦他幾句的,隻是這泰山壓頂不彎腰,千軍萬馬都麵不改色的梁辰天,顫抖的問她是不是喜歡他,她有些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