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夏的腿最終是好不了了,別說是走路,下半身根本就不能動,沒有知覺是最痛苦的事情,甚至比疼痛還難以忍受,因為這說明這一雙腿已經不屬於她了。
慕初夏暗想現在的她已經離讓趙之熙厭煩不遠了。
過去說話總是帶笑的她,現在不是蹙眉就是發呆,整個一個燜葫蘆,而且因為長時間的臥床已經不怎麼梳妝打扮的慕初夏,更是顯的憔悴不堪,過去那傾國傾城的容貌怕是所剩無幾。
男人麵對這樣的女人,開始或許會因為感恩而好一段,可是時間一久就沒有幾個受得了的了,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何況她不過是一位小妾。而且還是一位愁眉苦臉的小妾,每日出去辦差事辛苦了一天回來,看見的就是一個哭喪臉,任誰看多了都心煩。
這天趙之熙晚膳前準時的回府,和平日一樣的同她一起用膳,隻是現在慕初夏沒有了從前的殷勤,隻是自己吃著,也不再給趙之熙布菜,趙之熙吃了幾口,覺得麵前的一碟菜味道不錯,就給慕初夏夾了幾筷子。
她看著碗裏的菜沒有說謝謝,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一下,無聲的的吃著。趙之熙對她的沉默也不責怪,繼續把他覺得可口的菜夾到她的碗裏
晚上睡覺的時候,趙之熙也不指望她幫他更衣了,自己脫了衣洗漱後就和她擠進一個被窩,摟著她睡覺。隻是這晚趙之熙顯然有些睡不著,不停的在慕初夏的身上揉捏著。
慕初夏知道趙之熙在想什麼,她出事後趙之熙一直就和她夜夜同床共枕,卻都隻是蓋被子睡覺,她有時候想趙之熙是不是白天的時候找女人解決過了的,不然過去要夜夜笙歌的他,怎麼受得了幾個月清心寡欲的日子。
不過這個時候抱著她,在她後背上磨蹭的趙之熙,讓她覺得或許他真的沒有再找別的女人。趙之熙貼著她的耳朵輕聲的說道:“初夏,你現在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想不想”他的聲音很曖昧,如果是過去的她早就一個翻身騎在他的身上,主動的開始搔首弄/姿了,可是現在她的下半身根本就沒有知覺,還有什麼想不想的。
慕初夏閉著眼睛就當什麼都沒有聽見,不過趙之熙顯然是憋大了,不停的在她的身上磨磨蹭蹭的,不時的親吻她。
她被趙之熙這樣騷擾的很是無力,幽幽的睜開眼睛說道:“侯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這樣我根本沒有辦法睡覺。”
趙之熙聽見她這明顯嫌棄的話,不過還是很興奮的開始脫慕初夏的裏衣,很快他就把兩個人脫的光溜溜的了。
已經很久沒有做過的慕初夏覺得有些難為情,麵頰微紅的側過臉,不去直視趙之熙,不過他顯然覺得這樣樣子慕初夏很有趣,掰正她的腦袋和她直視,親吻她微紅的臉,然後是鼻子,嘴唇親吻小心又纏綿,慕初夏都生出一種被愛的錯覺,不過她很快的就把這種錯覺扼殺在了萌芽,怎麼可能?過去她四肢健全都得不到他一分的真心,何況是現在半身不遂,要一輩子的和床相伴,而她對他的恩情也會隨著時間淡忘,剩下的是她一輩子的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