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院同當年楚芸在王府裏所見相差無幾,軒轅楚睿的府邸所講究的並不是奢華,而是機關重重,守衛極其深嚴。
今日的巡邏的人手不多,楚芸在這府中來回遊走,也無人相攔。
東院的第一個房間,便是軒轅楚睿所住之所。
楚芸在扣門之前,往這房梁之上看去,方才一直伴其左右的淩峰消失的無影無蹤。楚芸的神色一緊,怔了怔,仍是選擇推門而入。
今世的她和軒轅楚睿的交集並不多,可他如此相約,定是有什麼大事。興許可以作為情報所用,所以楚芸在所不惜的來到此處。
一陣酒味從這房中傳出,楚芸用那玉指輕輕的捂住了鼻子,眉頭微微一蹙。暗道,軒轅楚睿一向謹慎小心,哪怕是飲酒,也極少有喝醉的時候,今日這般酩酊大醉,不知所為何事?
床榻之上,僅有一個背影露在了外頭,楚芸心生異樣,此人身材雖與軒轅楚睿極像,可肩卻是過厚,她恍然大悟,原來楚倩唱的是這一出。
楚芸轉身便想離去,隻見床榻上那名醉漢迅速起身,將楚芸狠狠的甩到了床上:“小美人,嘿嘿嘿”那一雙汙穢肮髒之手,拚命的撕扯著楚芸的衣裳。
房門忽地被人踹開,楚倩的身影先踏入了此房,望著床上二人衣物尚未脫盡,她不由的煩躁起來。
楚倩的眉目之間,盡是想要將楚芸之置於死地的色彩。她本以為這麼長的時間,這王旭早已行好了房事,這楚芸也已失了身子。沒想到二人竟然什麼也沒做,不過這個模樣也足以成為捉奸的證據了。
楚倩假惺惺的演著戲,張大了嘴巴,那雙大眼睛仿佛要瞪出來了一般:“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楚芸一時間也不知應該如何解釋,冷冽的一道目光落在了楚倩的身上。
王旭見來了人,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佯裝驚慌失措的模樣:“楚側妃饒命,我同她是真心相愛的。”
這王旭不過是市井上的一個混混,那日在街上調戲良家婦女,被楚倩相中了,演這一出好戲。
王旭隻知能夠拿到百兩的銀子,卻不知他所犯之人,是鳳臨國的戰神軒轅楚陽之妻。
楚芸冷哼一聲,將王旭從身邊推了開來,罵道:“楚倩,你排的一出好戲?那封信我還留著,如若我出了什麼事,佩蘭便會將它公之於眾,你可知到時你會是什麼下場?”
事到如今,楚芸也隻能用這種辦法恐嚇一番。她神色並不慌張,隻是冷然,剛剛發生之事,在她眼底如不存在一般。可心底卻七上八下,今日是她的疏忽,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那封信的來曆真假。
楚倩聽到楚芸既然提了這信,她嗬嗬一笑,這信是由特殊的墨水寫成,恐怕這個時間,早已揮發,已然是一張白紙。
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楚倩的嘴角慢慢上揚,看來真正的好戲就要來了。
軒轅楚陽接到一封密信,說是楚芸在五王爺的府中,讓他即刻來接。他便策馬揚鞭,加急趕到了此地。
不曾想下人神色慌張的引導他來到東院,推開門口那些人,軒轅楚陽一眼便看到了坐於床榻之上的楚芸。
她的衣裳淩亂,披頭散發,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冷了一些。
一位男子跪在了地上不斷求饒,此時,一道聲線從身後悠悠的響起:“八王爺,這我們府中的下人似乎和姐姐”
王旭聽聞眼前之人是一國戰神,雙腿不由的發軟,不斷的磕頭:“王爺饒命,我和王妃情難自禁”
王旭一句話尚未說完,軒轅楚陽便厲聲嚴斥:“住嘴,楚芸是什麼樣的人,我信得過。”
這一句話將眼前這些人說成了啞巴,楚倩一雙陰暗的雙眸忽地一閃,小聲道:“我路過此地的時候,聽到姐姐的笑聲,便覺得有異,推門而入,看到了這般情形,其中恐怕是有什麼誤會。”
楚倩這句話表麵上是在幫楚芸說話,實則歪曲了事實,將楚芸同王旭之間的關係說的曖昧。
軒轅楚陽雖是信得過楚芸,可這件事確實疑點重重,楚芸如何在這深夜到了五王爺的府中,又為何會和一個男人,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同一房內。
當軒轅楚陽的眸光開始閃爍的時候,楚芸的心頭為之一震,難不成連她最愛之人,都不相信她了?
楚倩見軒轅楚陽開始躊躇,更加的煽風點火:“推門進來的時候,他們二人,正在說什麼綠帽子,我覺得姐姐不是這樣的人,還請八王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