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楚睿在營帳之內打點完各項事宜,不禁暗暗的擔憂起來,若是楚芸還活著,隻怕楚倩那檔子事,要被捅破了。
“五王爺,小的證實過了,確實是八王妃”小廝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哆哆嗦嗦的說道。
軒轅楚陽一張銳利的臉龐即刻沉了下來:“備馬。”
小廝一刻也不敢耽擱,匆忙趕了出去,備好了馬匹。雖然不知王爺要去何處,可跟了他這麼久,極少見到他這樣的表情,心中不勝惶恐。
軒轅楚睿上馬以後,一言不發,策馬揚鞭,往王府趕去。街道上正是販賣之時,軒轅楚睿不管不顧,衝撞了好幾個小販。
有人在背後咒罵道:“誰這麼不長眼,在市井之上這般放縱?”
一人拉扯著他,擠眉弄眼示意:“你可小點聲,那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皇子,五王爺。聽聞這幾日在治理郊區的瘟疫,隻怕是遇到了什麼急事。”
軒轅楚睿回過頭來,臉上流露出一陣怒意,叫人不敢再作聲。
直到軒轅楚睿的馬匹走遠以後,小販才呢喃道:“都說五王爺是個彬彬有禮之人,今日看來,比八王爺差遠了。”
這話將身旁的人嚇得不敢再搭話,雖說是圖了一時口舌之快,可議論的是朝中的大事。就連官員們,也不敢明麵的提及這些。
軒轅楚睿下馬之後,馬匹尚未綁好,就往王府走了進去。
楚倩的貼身丫環手上筐著一藍的玫瑰花瓣,邁著碎步,正往楚倩的房中走去。
軒轅楚睿上前,將她的手緊緊抓了起來:“側妃在哪裏?”
丫環哪裏禁得起這般驚嚇,手被硬生生的抬了起來,隻覺得生疼。可看清了眼前之人是王爺以後,連疼痛也不敢喊叫,急忙說道:“她在房中,奴婢正準備”
還未等丫環的話說完,軒轅楚睿就徑直的向著楚倩的房中走去,背影之中,便能看出濃濃的怒意。
丫環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望著軒轅楚睿的背影,隻覺得滲人。恐怕這次側妃難逃一劫了。過了許久,方才緩了過來,慢慢的揉捏著自己的雙手。
軒轅楚睿踢門而入,一盆燒的正旺的火盆上,還有半截楚芸的畫像,正是自己書房那副。見此情況,軒轅楚睿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一個箭步衝上去,揚起手掌對著楚倩的臉耍下去:“賤人,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本王怎麼就看不透呢!”
楚倩嚇的尖叫一聲,連忙捂住了臉往身後退去。她的衣裳已經褪去了大半,正打算沐浴。丫環的花瓣未到,想起清晨在軒轅楚睿房中所摘的畫像,便燒了起來。
看著楚芸那張惹人厭惡的臉漸漸的被火焰包圍,心中一陣爽快。她本以為軒轅楚睿已經完全放下了楚芸,起碼在他心中,自己也有了一些分量,沒有想到竟會因為這一張畫像,如此殘暴的對待自己。除了惶恐以外,心也涼了一些。
“王爺,她已經死了,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啊。”楚倩捂著臉,哭哭啼啼的說道。
軒轅楚睿一怒,鐵腕一伸,握住了楚倩的手腕,怒道:“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楚芸根本沒死。”
在得知楚芸沒死以後,軒轅楚睿心中百感交集,恐懼和怒火占了多數,可心中還是夾雜著些許的竊喜。隻是仍然不能忍受楚倩的欺騙,那日他趕到郊區之時,未看到楚芸的屍體,所以這一切有可能是她們姐妹二人的陰謀。
就連楚倩在軒轅楚陽和楚芸大婚之時和自己交歡,都有可能在這場陰謀之內。興許她們這一切,都隻是為了拉低他在皇上麵前的形象,好讓軒轅楚陽慢慢上位。
楚倩自打娘胎裏出來,雖說是庶女,可因母親勢力強大,從小受盡寵愛。莫說是別人的惡言,就連一句重話也不曾聽過。
沒有想到軒轅楚睿竟然會出手打自己,而後又這般訓斥。她確實一心為了五王府,甚至還欺瞞了自己生母一些事宜,換來如此下場,她怔了怔,眼淚刷刷的落下:“王爺,我不知你是在哪裏聽信的讒言,可我確實將楚芸送入了狼口。”
軒轅楚睿望著那張美麗的臉,和楚芸有幾分的相似,心中生出了一絲憐憫。說不清為何,竟見不得她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
可想起了自己被欺瞞之事,冷冷道:“楚芸現在就在城郊,為那些感染瘟疫之人治病。”
楚倩渾身一震,那夜的情景再次出現在了腦海裏,她和手下聽見狼叫以後,便匆匆離去,確實沒有看清楚芸有沒有被狼給吃了。恐懼如狂潮般襲來,她幾乎不敢看軒轅楚睿的眸子,他那雙眸子,簡直如惡狼一般,能夠將她看透,甚至還能吸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