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把皇上逼急了,隻怕他懷疑自己,道士也不再多說。
“那貧道就退下了,皇上切記,若是痛病未犯之時,不要服用紅丹,否則適得其反。”道士一本正經的說著。
軒轅楚涅點了點頭,接過道士手裏的紅丹,這些東西便如他的救命藥一般,自然是要小心翼翼的護著。等到時機成熟之時,他的身體也已經到了可以成仙之時。就不會這般窩囊,如一個癮君子一般了。
暗夜如猛獸的黑眸一般滲人,楚芸回到了相府之中,直至踏入自己的房中,還未放下心來。今日暗殺的主謀便在相府中,想到十幾年來,與這樣一個蛇蠍毒婦日日為伴,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淩峰一直觀察著楚芸的神情,楚芸身體的動作沒能逃脫過他的雙眼,忍不住開口道:“王妃,以後我一定寸步不離的保護你。”
楚芸無奈的笑了笑:“沒有想到我在你的眼裏竟是這般膽小,你忘了當日我為了王爺,孤身一人,跟著軍隊到大漠去的事跡了麼?”
楚芸這樣的反問倒是讓淩峰的心中寬慰了不少,確實,剛剛太過畏懼刺客傷了楚芸,所以沒能想到,一直以來,這個王妃就是與眾不同的。
認識她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不知幾次在生死線上徘徊。
淩峰摸了摸腦袋,終於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那我明日便按照王妃的吩咐去受罰。”
想到那個懲罰,淩峰稚嫩的臉頰上便有了一抹的緋紅,低下了頭。長這麼大,還從未進過風月之地。這次是為了王妃的大業,別無他法,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虛驚一場罷了,我先回房休息了。”楚芸丟下了一句話,便走入房中。
佩蘭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身上嚇出了細細的冷汗,捏住鼻子說了一句:“我已經睡下了。”
楚芸瞥了一眼床上鼓起的大包,悠悠說了一句:“是我,你這聲音學的也不像啊。”
聽到楚芸的聲音,佩蘭從床榻之上跳了起來,還未穿鞋子,就蹦著往楚芸這小跑過來:“醫館離相府不過是一刻鍾的路程,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了。”
楚芸看著佩蘭這張小嘴一張一合說個不停,覺得有些感動,掃了一眼她的雙腳,被這冰冷的地板凍的通紅:“快去把鞋子穿上,有淩峰在我身旁護著,不必擔心。”
楚芸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是清晨佩蘭說采的露茶,下肚以後,隻覺得一陣冰涼的感覺從腹中傳了上來。
她的舊傷還未痊愈,如此顛簸,果真是有些乏了。
“佩蘭,你去給我準備沐浴的東西,放上一些玫瑰花露,還有我那櫃中的藥粉。”楚芸輕聲說道,這語氣裏,少了幾分的精神。
佩蘭即刻照著楚芸的吩咐去辦了,隻不過這兩樣東西,小姐泡澡的時候從來不用。頂多是用一些抗毒的中藥,今日小姐這番精心嗬護自己的皮膚,反倒讓她覺得奇怪。不過這樣也好,自家的小姐天生麗質,加上這樣精心的照料,一定會更加迷人。
待佩蘭備好了一切,便退了下去。
楚芸輕輕的褪去身上的衣物,順滑的絲綢羅裙順著她的身體脫落在了地上,一雙潔白纖細的腿先放入了水中,整個身子浸入水中,玫瑰花露的味道便越發的濃烈。
這洗澡水中所浸泡藥粉是醫仙獨門秘製,專門治療傷疤的,玫瑰花露這種東西,她平日裏也都不曾用過。
楚芸如洋蔥般的白指輕輕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她將視線移向了這個傷口,雖不如以前那般觸目驚心,可仍是覺得滲人。
本以為自己不在乎這些皮表,傷口愈合以後,她便不再塗抹藥物。隻覺得這疤痕還在身上,能夠讓她時時刻刻都想到楚倩的惡行,不沉醉於如今安逸的生活。
隻是近日越發覺得這個傷口礙眼了。
楚芸聽到了窗戶有些許的異聲,身後之人盡管竭力控製著自己的呼吸,楚芸仍是感受到了他微弱的吐氣聲。
可連一絲的腳步聲都沒有,楚芸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後之人內功深厚。
楚芸一雙淩厲的雙眸掃了一眼掛在身旁的衣物,她辦事素來小心,所以沐浴之時,在衣物都是放在身旁,楚芸迅速的伸出手,將衣物拖了過來,披在了身上。
而後沉著臉,嗬斥一聲:“誰?”
軒轅楚陽本想從身後環住楚芸,沒有想到她如此謹慎,這一番動作竟然嚇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