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喻兒拚了命地想要在左靳南的身邊占得一方位置,拚了命地想要擠進左家的大門,可到了現在,卻被阮寧淵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外人。
這口氣,橫亙在她的胸口,怎麼都咽不下去。
看著阮寧淵淡然自若的神情,阮喻兒隻覺得這張臉越看越討厭。
這些年,她每隔一個星期就會來左家老宅一趟,陪左老爺子說說話,買一些保健品送給他,還做了許多她在阮家從來都沒有做過的家務活,可到頭來呢?
那個臭老頭始終都沒有好臉色給她看,每次她來這裏,連杯茶都不稀罕給她喝。可阮寧淵呢?
不僅泡茶給她喝,還對她和顏悅色,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一想起剛剛在裏麵看到的畫麵,阮喻兒就覺得想吐,這五年的時間裏,她阮寧淵做了什麼?憑什麼她就能夠享受這樣的待遇?
所以,阮喻兒追出來,就是想要數落阮寧淵一頓,可沒想,自己卻反倒被數落成了外人!
她的臉就漲得更紅,惱羞成怒地瞪著她,舉起手想要給她一個巴掌。
阮寧淵見她這個架勢,正準備伸手攔下,忽然,阮喻兒往邊上跑了出去,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地上。
一輛車堪堪停在了阮喻兒身體邊上,司機連忙從車上下來,“這,這怎麼回事啊?這姑娘怎麼就突然從邊上衝出來了啊?”
阮寧淵盯著地上的阮喻兒,腦海突然一片空白,入目之處,隻有地上的那一灘血跡,觸目驚心。
她慢慢地走了過去,蹲下來,伸手想要看看阮喻兒的情況,忽然一股衝力從邊上襲來,她跌坐在了地上。
而阮喻兒已經被左靳南打橫抱了起來,急匆匆地放進了肇事司機的車上,送去了醫院。
***
搶救室三個字,從亮著的紅燈慢慢地轉暗,阮喻兒躺在病床上,被兩名護士推了出來,旁邊還有一名醫生,正解下臉上的口罩,環視了一圈,問道,“誰是病人的家屬?”
左靳南站了起來,走上前,“我是,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事情,就是有點輕微的腦震蕩。現在讓護士送她去病房,估計等會兒應該就會醒過來了。”醫生說的輕鬆,隨後便走了。
一直等在搶救室外麵的,還有剛剛的肇事司機,聽到醫生說沒事,心中就鬆了一口氣。看著左靳南,他忙說,“你放心,醫藥費我會負責的。隻是這姑娘也太不小心了,怎麼就好端端地從邊上衝出來了。”
“醫藥費是小事。”左靳南拿起剛剛扔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沉聲道,“你車上應該裝了行車記錄儀吧?”
“裝了裝了。”司機忙回答。
他說,“那你把剛剛車禍發生的那段記錄拷貝一下,傳到我的郵箱。麻煩了。”說完,他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了名片盒,抽了一張遞給他。
然後,沒再說什麼,去了阮喻兒的病房。
坐了沒一會兒,阮喻兒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我這是在哪裏?”
“醫院。”左靳南見她要坐起來,補充道,“醫生說你有點輕微腦震蕩,最好先躺著,別亂動。”
“好。”她應得乖巧,“左大哥,我為什麼會在醫院裏啊?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