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短短在一段時間之內,鍾棋會的這種表現就讓自己已經有了變化,那長時間下去,自己又應當怎麼樣?
想到這兒,喬蘊眼底閃現出一絲絲的不安。
她絕對不會容許自己再繼續這樣下去,不允許自己心中的記憶被鍾棋會喚醒,同樣也不允許自己重新再介入到鍾棋會的生活當中,最後的結果隻能是讓自己受傷罷了。
鍾棋會特地安排王伯在樓下等著,喬蘊收拾好便匆匆下樓,禮服的裙擺在昏黑的樓道之中顯得格格不入。
但喬蘊並沒有露出什麼不悅的神色,反而小心翼翼地提著,一隻手扶著樓梯,踩著高跟鞋走了下去。
王伯看到喬蘊之後,讚歎不絕:“喬小姐還是那麼年輕漂亮,不過鍾總這些年真的是成熟了不少。”
“啊?”喬蘊不明白王伯說得這話是什麼意思。
隻聽王伯歎了口氣:“作為下人本不應當參與主子的事兒,但是鍾總這麼些年受的苦,我們這些下人也都看在眼裏,有時候也會很可惜,為什麼最終你和鍾總沒有在一起。”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吧。”喬蘊想到這兒就覺得有些頭痛,於是隻對王伯輕輕說了一句,就看向窗外。
“你剛剛離開鍾總的那兩年,他在國外簡直”說到這兒,王伯看了一眼反光鏡,見喬蘊並沒有要聽的意思,所以也就歎息一聲住了口。
實際上,雖然喬蘊表麵露出並不在乎的表情,目光一直看向窗外也沒有收回,但耳朵卻一直聽著王伯所說的話。
如今似乎有關於鍾棋會的事情,都讓喬蘊覺得有些揪心,不過既然王伯並沒有再說什麼,喬蘊自然也不好問話。
“喬小姐,鍾總至今對您仍是上心,所以您不能讓他失望第三次才是。”車在酒店門口停下的時候,王伯意味深長地說道。
喬蘊聽完這話之後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是仍舊有一些不安,愣了半響才點了點頭。她明白王伯為什麼要說第三次。
第一次恐怕就是自己打掉孩子並且毅然決然地離開鍾棋會,第二次是帶著陳賞回鍾家吃飯,造成鍾家上上下下說了自己不少的閑話。
第三次?喬蘊想了想隻覺得唯有苦笑罷了,如今鍾棋會已經是他人的未婚夫,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自己哪來的身份傷害他第三次。
已經走到了大廳,喬蘊微微甩了甩頭,摒棄了全部的思緒,隻想專心參與到接下來的演奏之中。
這對於自己而言應當是比較重要的一件事兒,而且也是一種極大的挑戰。
喬蘊本以為自己這輩子也不會再去觸碰鋼琴,在離開鍾家之後也沒有向誰提起過自己會彈鋼琴這件事兒,仿佛它隨著記憶一同塵封。
事實上,有些時候聽著歌,喬蘊也會想起自己的指尖在琴鍵上飛快跳躍的感覺,隻是這些感覺並不能帶給她片刻的安寧,能夠帶來的也僅僅隻有心慌罷了。
“您好,請問您是?”喬蘊剛剛走入,便被安保人員團團圍住,不過這些人上下打量了喬蘊一眼,看到禮服穿在她身上所襯托出的清新氣質,似乎覺察到這並不是自己應當得罪的人,因此言語之間也很是恭敬。
喬蘊並沒有表現出其他人的驕傲感覺,反而對安保人員甜甜一笑:“您好,我是喬蘊,演奏”
隻是這話還沒說完,那人便立刻恭敬地鞠了一躬:“鍾總已經吩咐過了,請喬小姐跟我來吧。”
“呃,好”喬蘊猶豫了一下這才緩步跟了上去。
相對於幾年前的鍾氏而言,現在似乎在鍾棋會的手下得到了更好的發展。所以喬蘊剛剛踏入的時候便覺得有些震驚,即使是後台也裝飾得異常華麗。
水晶玻璃在燈光的映照之下熠熠生輝,喬蘊抬頭看了一眼便倏然有種恍惚的感覺。
“喬小姐,這邊請。”鍾棋會似乎已經做好了全部的安排,在喬蘊剛剛被安保人員帶到後台之後,便有人迎了上來,她有些受寵若驚,趕忙跟了上去。
根據那名服務生的指示,喬蘊進入了一個房間之中,隻一眼就被房中的陣仗嚇了一跳。二十餘平米的房間裏站著至少三個打扮俏麗的女人。
一麵牆被做成了衣櫃的樣式,其中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而那三人見到喬蘊進來之後,均是深深地鞠了一躬:“喬小姐。”
喬蘊一度懷疑她們認錯了人,然而在提出這疑問之後,卻得到了否定的答複:“鍾總讓我們在這兒等的,便是喬蘊,喬小姐您。”
“等我?”喬蘊聽到這話更覺得詫異,自己有何德何能要這麼多人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