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鍾棋會又說了一遍,這次已經明顯有了怒意,雖然這怒意讓喬蘊感覺到十分莫名其妙。
喬蘊忍住心中的不快,看在鍾棋萱待會兒還有事情的麵子上,並不準備與鍾棋會一般見識,所以便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出去。
王伯見狀直搖頭,這少爺簡直還不如年輕時候的自己,也太不會哄女孩開心了吧,這樣的話有哪個女孩能受得了?
一路上,喬蘊雖然心裏滿滿的怒意但卻也不敢表現出來,隻暗自思酌自己接下來到底要怎麼樣幫鍾棋萱的忙才好。
隻不過她一路發呆的模樣,都被鍾棋會盡數看到了眼裏,他皺了皺眉,忍了好久,到了一個紅綠燈路口才緩緩問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這時候的喬蘊甚至已經想到了如果鍾棋萱等不及向許岩表明心跡的話,許岩可能會手足無措的畫麵,所以忍不住發出了笑聲。
可這笑聲幾乎將鍾棋會完全中傷,他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喬蘊。質疑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想到別人才這麼開心?
“喬蘊,你在想什麼?”鍾棋會的聲音又淩厲了幾分,這才將喬蘊從幻想之中拽了出來。
然而在喬蘊對上鍾棋會冰冷眸子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幾乎盡數消失,半響才緩緩說道:“沒什麼啊。”
“沒什麼?”鍾棋會對於這種掩飾自然不相信,握住方向盤的手也緊了緊,他倒是想看看,喬蘊到底準備和自己玩什麼花招,在自己看得如此嚴密的情況下,她卻有了別的心上人?
這讓鍾棋會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喬蘊自然也不知道鍾棋會眼眸之中的怒意是怎麼回事兒,於是隻納悶地看了看他的眸,又瞥向窗外不再理會,他這幾天似乎都處於這種冷漠的狀態,隻有那天與左穎一起喝了酒之後似乎才有了一些情緒波動。
想到這件事兒,喬蘊更是覺得心煩意亂,恨不得立刻跳下鍾棋會的車,不再看到他。
到了大廈門口的時候,喬蘊望著陸陸續續進入的人群卻是一愣,自己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門票。
所以喬蘊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趕忙拿起手機撥了鍾棋萱的電話,想問問她在哪兒,看能不能與她一道進去。
然而電話卻遲遲接不通,忙音不斷傳來,讓喬蘊著急得跺腳。
“走啊。”這時候,身旁的鍾棋會拽過喬蘊的手,準備向內走去。
但喬蘊卻遲遲不挪動腳步,縱使鍾棋會將她的手腕拽得生疼,她也固執地暗中使力讓自己停在原地,持之以恒地撥打著鍾棋萱的電話。
她才不想告訴鍾棋會自己忘記了拿票的事情,他定然會嘲笑自己的!
“你在做什麼?”鍾棋會已經怒意滿滿,退了一步將喬蘊的手機從她的耳邊拿了下來,緊皺的眉頭似乎表達了他的情緒。
喬蘊見實在沒有辦法,而且鍾棋萱的電話一直打不通,這才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我沒有入場券。”
果不其然,接下來便是一句明顯的嗤笑,鍾棋會攬住喬蘊的肩,將其半拉半扯帶到了保安的麵前。
喬蘊本想硬著頭皮問沒有券能不能入場,卻沒有想到保安看到鍾棋會之後,直接鞠了一躬,遞上兩張麵具:“鍾總,裏麵請。”
“他們認識你?”喬蘊仰頭驚愕地說道。不過又轉念一想,鍾氏集團的總裁,被人認識也不為過。況且主辦方應當早就已經聽說了鍾棋萱要來的消息吧,可能做了兩手準備也說不定?
喬蘊一時間閃過千思百緒,不過回過神來的時候,才見鍾棋會已經依照舞會的規定戴上了麵具,隻不過依舊牽著自己的手。
“你進來做什麼?”喬蘊也學著鍾棋會的模樣,戴上麵具,隻是言語之間有些詫異地問道。
事實上她隻是詫異鍾棋萱到底有沒有跟鍾棋會說過一些事情,如果說過的話,她倒是也能跟鍾棋會商量一下,怎麼才能更好的撮合鍾棋萱和許岩在一起。
可這話在鍾棋會聽來,完全是另一種意思。
這還沒怎麼樣呢,就準備趕自己走了?鍾棋會暗自在心中冷笑,自己今晚倒是要好好看看這喬蘊能搞出一些什麼名堂出來。
“我不進來,你覺得你進得來?”鍾棋會冷冷地鄙夷了喬蘊一番。
喬蘊滿臉黑線,但是也並不想再與鍾棋會爭糾什麼,趕緊找到鍾棋萱才是正事兒。
不過,喬蘊又一想,他剛才如此張揚地帶自己進來,就不怕又上新聞對他產生什麼影響,或者激怒左穎麼?想到這兒,喬蘊似乎也能理解了鍾棋會進門就把麵具帶上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