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次動了真情之後,喬蘊知道她的心思應該比任何人都要細膩幾分。
隻不過許岩見狀,聯想到報紙上的內容,便明白了鍾棋萱陪著喬蘊去逛逛的目的,應當是去散散心,於是趕忙說道:“我這兒也沒有什麼事兒,你們去逛吧。棋萱你不用管我了。”
鍾棋萱聽了這話,有些啞然,她知道許岩的眼中沒有自己,但卻也不想這樣被許岩趕走,說出這麼不待見自己的話,於是她的麵上雖然沒有反應,心情卻是有些複雜。
而後二十分鍾的時間裏,許岩連續“催促”了好幾次,鍾棋萱終於有些待不下去,轉過頭對喬蘊說道:“那我們去逛逛吧。”
喬蘊點點頭,從鍾棋萱的目光當中便能夠感受到她一肚子的心事要說。
兩人離開的時候,許岩隻對喬蘊說了“小心”二字。
喬蘊注意到鍾棋萱根本沒有回頭,腳步頓了頓,頗有些堵氣似的決然。
兩人並沒有什麼逛街的心思,而是出了醫院的大門,找到了一家僻靜的咖啡館坐了下來。
咖啡館當中的裝修很有風格,幽靜又有些昏暗的地方,搭配幾張藤製的桌椅秋千,用鮮活植物做了點綴,看起來很有生機的模樣。
至此喬蘊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但剛剛坐下,便聽到鍾棋萱歎氣的聲音,她並不隻是歎氣許岩眼裏沒有自己的存在,同時也惋惜鍾棋會為什麼突然公布他和左穎的婚訊,在報紙上她看到了晚宴的那張大圖,老太太也出現在台上,而記者所抓拍到的瞬間,喬蘊臉上的尷尬顯而易見。
事實上,鍾棋萱在愛上許岩之後便想過,若是喬蘊能最終與自己的哥哥在一起,自己也便不用擔心其他的了,許岩就算是再喜歡她,也終有一天會放棄。而鍾棋萱有把握讓許岩再度愛上自己。
可現在。
喬蘊看出了鍾棋萱的擔憂,喝了口咖啡這才緩緩說道:“我理解你的情緒。”
鍾棋萱猛地抬頭,但眼神依舊閃躲,似乎是生怕喬蘊看到了自己眼眸當中的不滿。
而喬蘊又善解人意地繼續說道:“你心裏有不高興肯定是正常的。”
說到這兒喬蘊頓了頓:“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許岩這一輩子順風順水,無論是事業還是其他方麵沒有過什麼挫折,而且據說他在上學的時候也經常是優等生,因此更是養成了什麼事情都勢在必得的習慣。”
聽到喬蘊談起了許岩,鍾棋萱瞬間表露出了自己的好奇,抬眸向喬蘊看去。
“所以他隻是求而不得罷了,很快就會好起來。”喬蘊伸手握住鍾棋萱的手,輕聲道。
感受到喬蘊手心的熱度,鍾棋萱一時間有些不安,自己似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些,喬蘊時時刻刻為自己而考慮,自己居然總擔心她會不會與許岩之間
想到這兒,鍾棋萱皺了皺眉頭,想要道歉,但看到喬蘊溫柔的神色,又止住了口。
她隻能盡力調節自己的心態罷了。
安靜了片刻,鍾棋萱響起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沉寂,她本想掛斷,但拿出來一看,又對喬蘊說道:“我哥打來的,不知道什麼事兒。”
喬蘊又是一陣心煩意亂,鍾棋會這是要查崗?喬蘊暗自輕笑了一聲,他管得倒還真是寬極了,就算自己借機離開,恐怕也依舊會被很快發現吧。
想到這兒,喬蘊在自己的計劃之中又抹去了一筆。
“嗯,在這兒呢,我們在聊天。”鍾棋萱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喬蘊便知道他是在直白地詢問自己的行蹤。
而後他們又聊了幾句生意上的事情,喬蘊並沒有太在意,隻是暗自握緊了拳,鍾棋會的這個電話讓她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過去了這些日子,她覺得鍾棋會並沒有半點兒放鬆的意思,隻要自己表現出冷漠的樣子,他的警惕便會多上一分。
但喬蘊又怎麼可能在他麵前表現出若無其事,甚至真誠微笑的模樣。
這種想法讓喬蘊覺得似乎陷入了死循環當中,想要離開隻能趁著鍾棋會沒有發現自己懷有身孕的時候尋找機會。
掛掉電話之後,鍾棋萱輕聲問道:“小喬姐,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能跟我說一下麼?”
事實上鍾棋萱到了現在依舊不相信鍾棋會能這麼迫不及待地公布自己和左穎的婚訊,如果說隻是為了刺激一下喬蘊的話,那也太幼稚了一些。
看到鍾棋萱眼中的關切,喬蘊反倒表現得更加坦然,隻笑了笑說道:“還能發生什麼,自然是鍾棋會精心為未婚妻準備一場盛大的求婚罷了。”
鍾棋萱一時間啞口無言,望著喬蘊平淡如水的眸子,覺得在她嘴裏似乎也問不出來什麼,還是找個時間問問鍾棋會比較好,於是便說道:“我哥剛才說中午一起吃飯,不過我有點兒擔心許岩,還是你們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