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開玩笑,看來沒什麼事兒啊?”鍾棋會見到喬蘊與自己假意嬉鬧,也便輕鬆了不少,淡淡說道。
喬蘊給了鍾棋會一個微笑,而後轉身出了辦公室。
她明白鍾棋會眼底的落寞,不過就是因為在他的眼裏,自己的任何一點小傷都被放大化了,所以這種驚嚇恐怕也是鍾棋會心裏所不能承受之重。
想到這兒喬蘊隻覺得幸福感油然而生,不過想起自己早上收到的驚嚇,以及一忍再忍並沒有得到什麼好的結果,喬蘊便覺得無論怎樣這次也應當聽從鍾棋會的安排,所以在她剛剛出門之後,便換上了一副落寞的表情。
眾人自然關注喬蘊的舉動,所以她的這種表情,在旁人看來恐怕就是攝像頭根本沒有起到作用的預兆。
因此,在同一瞬間,楊雨便舒了一口氣冷笑了一聲,看向喬蘊的目光當中也帶有些許嘲弄,似乎是覺得鍾棋會放了個空響炮尤為可笑,喬蘊還不是要受自己的擺布。
喬蘊感受到這道目光,但是並沒有將自己的目光投射過去,她生怕自己掩飾得不夠到位,又或者是難以隱藏自己目光當中的欣喜,所以幹脆低下頭不再說話。
而此時的陳賞心中滿是疑惑,如果已經安裝了攝像頭,但是卻沒有起到作用的話,這根本不是鍾棋會的手筆,他也絕不相信在鍾棋會的手下會發生這種事情,但現在偏偏是這種狀況。
在喬蘊的臉色當中仿佛看不到任何的歡喜,讓人覺得悲傷而又不安。甚至在陳賞遠遠看去的時候都會覺得心憐,從心底裏對楊雨滿是譴責。
正是這種心態讓陳賞越發憎惡身邊的女人。
但再看楊雨,卻早已經一臉得意,心中冷笑覺得什麼鍾總也不過如此,根本看不到自己所搞的那些小動作,卻非要拿個攝像頭來虛張聲勢,害得自己倒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鍾總是躲喜歡打抱不平,但現在看來,方才把喬蘊叫過去,似乎也可能隻是訓斥罷了。
這種想法充斥在楊雨的腦海之中,讓她笑得越發猖狂,殊不知自己早就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囊中之物。
陳賞在一旁目睹著這一切,總感覺有些許不對,所以找了機會將楊雨拉到一旁,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楊雨白了他一眼,很是坦然:“我已經明確說過了,兩個條件,你不答應的話,我就接著鬧下去,有什麼可怕的,現在有了攝像頭,大不了我偽裝得更神秘一些,根本不會有什麼問題。隻不過,你的小喬蘊,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嚇出了一身的病喲。”
“楊雨你不要太過分了。”先前陳賞拒絕楊雨僅僅是因為自己心裏早已經有了喬蘊,他當時覺得楊雨雖然有時蠻橫了點,但倒也是挺可愛的。隻是卻根本沒想到,如今她居然表現出這幅讓人厭惡的模樣。這樣看來,陳賞若是選擇了她,也隻會覺得作嘔罷了。
“還沒想好?”楊雨將陳賞的沉默當成了一種猶豫,變得似乎更加咄咄逼人了起來。
而陳賞則更是擰緊了眉頭。
楊雨似乎覺得這一切都讓自己更有可乘之機了一些,趕忙往前了一步,眼眸發亮望著陳賞說道:“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如果不是為了你的青睞我又怎麼可能做出如此無恥的事情,隻要你答應我,我就收手,我甚至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這話在陳賞聽來無異於莫大的諷刺,所以他雖然向往一切都沒有發生時的平靜,但也決計不願在這件事兒上做出任何的妥協和讓步,至於離開喬蘊身邊,更是讓陳賞覺得不願。
他又有些後悔自己這次與楊雨的談話,若是早知道她冥頑不靈死性不改,自己又何必大費唇舌,在這種時候似乎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所以陳賞隻苦笑了一聲,衝著楊雨做了個拱手的姿態,轉身離開。
身後的楊雨喚了他兩聲,但見到他完全沒有回頭的意思,這才一臉落寞的站在原地,握緊了拳頭。
不拿出任何誠意,憑什麼讓自己說收手就收手!
下班時分,不知是怎樣的巧合,竟然讓鍾棋會與陳賞乘坐同一電梯離開。
陳賞臉上沒有半分懼色,隻當鍾棋會是透明一樣。
而鍾棋會卻一反常態,非但不是一臉冷漠的表情,反而在嘴角掛著一抹笑,讓陳賞莫名其妙。
正在陳賞猶豫的時候,鍾棋會邁步離開的瞬間,淡淡飄來一句:“陳學長,你和楊雨倒是真有趣。”
他果然知道!陳賞蹙眉,他早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會如同楊雨所想的那麼簡單,鍾棋會不說出來恐怕隻是因為有別的打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