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心裏所擔心的隻是已經懷孕了七個月的老婆,今天晚上應該吃什麼罷了。
喬蘊看了看陳賞身邊的女人,她笑容溫婉,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女性的光輝,同時也伸出手與喬蘊相握,輕聲說了句:“你好。”
喬蘊倏然想起了那個活潑率真但又做錯了事情的楊雨,聽說她在兩年前已經嫁人了。
好像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歸宿。
喬蘊稍稍有些感歎。
與陳賞幾年不見,並沒有過多的話題可以寒暄,隻是打了個照麵,便匆匆離開。
這時候,鍾棋萱才說道:“嘖嘖嘖,當初喜歡你的人,出國的出國娶妻的娶妻咯。”
“胡說什麼呐。”喬蘊臉一紅。
鍾棋萱又說道:“你臉紅什麼啊,我說的是許岩,當初喜歡你,可是卻娶了我。”
“你還提這個梗!當心他跟你生氣!”喬蘊呲牙咧嘴地說道。
自從許岩和鍾棋萱決定結婚的時候,喬蘊和鍾棋會都覺得他身上已經找不出當初的任何影子,所謂的喜歡恐怕也作為衝動而煙消雲散罷了。
但鍾棋萱卻總喜歡不依不饒地提起這個梗,許岩知道她是在開玩笑,卻又極其無奈。
喬蘊望向陳賞和那女人的背影,見到他緊緊地擁著女人的肩膀,輕聲在她耳邊說著甜蜜的話語,喬蘊愣了一下,輕聲說道:“不過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生活,這倒是真的。”
“對啊。”鍾棋萱的眼神也有些迷離。
巴厘島。
“哎,你能不能不要總霸占著我媽啊,早知道當初就不開口叫你爸爸。”滿滿一臉不耐地跟在鍾棋會的身後,很是鬱悶地說道。
“那你別叫了。”鍾棋會根本懶得哄這個聒噪的孩子,知道他也根本不是玻璃心,而後淡淡說道。
“喂喂喂,你這麼欺負弟弟,我都看不下去了啊。”已然變成了大孩子的沉沉,聽到鍾棋會對滿滿這麼冷漠,亦是不滿。
“那你把他帶走吧。”鍾棋會正好覺得滿滿太聒噪了些,於是微微側目,對沉沉說道。
沉沉咬了咬牙:“那你可別後悔,我真的帶他去美國玩了,反正我媽說一個孩子不夠熱鬧呢。”
“喲,你那美國的媽媽倒是不嫌麻煩啊。”鍾棋會笑嘻嘻地說著,將喬蘊摟得更緊。
而這時候,唐呈也攬著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女走了過來,笑著對喬蘊打招呼。
喬蘊與唐呈的妻子也就是沉沉的後媽已經見過了很多次,儼然已經熟識了,這次兩家共同來巴厘島“約會”,自然很是開心。
喬蘊用她的理解打著招呼,並說了句:“安娜好久不見啊。”
安娜也用蹩腳的中文說道:“小喬姐,我都想你了。”
“這孩子拜托你了。”鍾棋會瞥了滿滿一眼,淡淡說道。
滿滿瞪大了眼,根本沒有想到鍾棋會在這時候拋棄了自己!一臉憤怒的表情。
然而這時候卻眼看著鍾棋會和喬蘊越走越遠,他趕忙大喊道:“你們去幹嘛啊!”
唐呈冷哼了一聲:“你爹媽拋棄你準備婚禮去了。”
“婚禮!”滿滿吃驚地大喊道,“我的天,他們都老夫老妻頭發都快白了還舉行婚禮!”
唐呈聽到這話,撫了撫額,這孩子好像將鍾棋會討人厭的地方遺傳得淋漓盡致,他終於明白鍾棋會為什麼會把他扔給自己了。
三天之後,在巴厘島盛大的郵輪上。
喬蘊披著潔白的婚紗,妝容精致。
歲月似乎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她依舊宛若當年那個十九歲的少女一般。
而那頭的鍾棋會身材筆挺,薄唇微啟,輕聲喊了句:“老婆!”
在眾人的簇擁下,喬蘊緩緩向前走去。
而台下的滿滿卻噘著嘴:“為什麼讓弟弟妹妹來當花童啊,我也要當啊!”
他看著身後捧著喬蘊婚紗的弟弟妹妹,很是羨慕,分明自己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啊,為什麼小萱阿姨的孩子就可以當花童但是他不可以啊!
“你還可以撒花啊。”沉沉看了看這個總是毒舌的滿滿而後說道。
“好吧好吧。”滿滿勉強應了下來,但是看到鍾棋會和喬蘊從自己的麵前走過,眼眸當中還是有著亮晶晶的幸福。
半小時後,鍾棋會和喬蘊的聲音同時響起:“我們兩人謹定於今日,在舉行結婚典禮上,寫下海誓山盟,終身遵守,在婚姻路上,共同經營,災難病痛,互相扶持,永不分離。立下承諾,即令滄海化為桑田,桑田再化為滄海,也要攜手共進,相親相愛,直到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