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正在因為一個女人的傷情未定而互相傾吐著心事的時候,柴牧茵的醫生從,裏麵出來了
門“吱嘎”一聲打開了,柴牧茵的醫生從裏麵走出來,楚俊遙就像是一個上了發條的鬧鍾一樣,突然在看到醫生出來的那一刻猛地一下子跳起來,直衝到那個醫生的麵前去,非常著急忙慌地說道:
“醫生,醫生,醫生裏麵的頭部受傷的女孩子怎麼樣了?!她傷得怎麼樣了?!嚴重不嚴重?!有沒有生命危險?!醫生,她怎麼樣,怎麼樣?”
楚俊遙一連串地問出了好多好多的問題,弄得醫生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好了,隻能先安撫下楚俊遙的情緒:
“先聽我說,這位先生,您先聽我說,您先不要激動”
聽到醫生的阻攔,楚俊遙這才安靜一些,再加上關偉右隨後也跟上來,走到楚俊遙的身邊,又是非常沉穩地伸出手來拍了幾下楚俊遙的肩膀,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關偉右給予楚俊遙的,是一種非常絕對的肯定。
關偉右的眼神裏麵,都是滿滿的支持和安慰,那種目光,就像是兄長一樣的溫暖和沉穩,給人一種非常鎮定的作用,讓人一看見心裏麵就特別地踏實,就好像一顆大石頭落了地一樣的。
見到楚俊遙稍稍地有一些平靜下來了,關偉右添了一句話:
“先聽醫生怎麼說吧,我們先不要著急,聽醫生說”
楚俊遙也似乎覺得關偉右說得非常地有道理,才點了點頭:
“嗯。”
關偉右又轉頭看向醫生,非常有禮貌非常沉靜地問道:
“噢,醫生,不好意思,我同事是實在太擔心裏麵的傷者了,所以才情緒稍稍有些激動”
醫生的脾氣也非常非常地好:
“哦,沒事,沒事。隻是”
楚俊遙和關偉右的眉頭,幾乎是同一時間緊緊地蹙起來,異口同聲地問出聲兒來:
“隻是什麼?難道裏麵的傷者有什麼危險?”
醫生馬上解釋道:
“沒有沒有,你們先不要著急,我能夠理解你們的心情,裏麵的傷者確實是沒有什麼大礙的,經過我們的觀察和檢測,傷者現在暫時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醫生還沒有說完話,楚俊遙便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來:
“那就好那就好,那太好了,柴牧茵沒事就好,太好了太好了”
楚俊遙心上的一顆大石頭終於放下來,心情和情緒似乎放鬆了不少,眉頭也漸漸地舒展了一些。
關偉右也感到很寬慰,柴牧茵沒有生命危險,這是很好的一個結果,但是,關偉右似乎感覺到醫生的話是還沒有說完的,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柴牧茵要想完全康複,似乎也沒有那麼地簡單
心裏還是不踏實的關偉右,不禁緊跟著問了一句:
“醫生,那傷者現在具體的情況怎麼樣了?還有具體的治療”
果不其然,待醫生再開口,楚俊遙臉上的剛剛露出一點點的笑容立刻又消失了:
“是這樣的,兩位是傷者的家屬嗎?傷者雖然現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傷者後腦部位撞擊過重,很有可能出現淤血,經我們腦部ct檢查,傷者的後腦部位確實有少量淤血狀況存在。
一般情況下,這種淤血狀況,會導致傷者即便從昏迷當中醒來之後,也會不斷地出現頭部疼痛甚至失去一部分記憶的後遺症出現,因此,這種淤血,一般的情況下都是需要以手術方式來取出的,以免日後給傷者帶來更多的傷痛困擾以及生活上的不便利。”
“醫生您的意思是柴牧茵需要做手術?開顱手術嗎?!”
楚俊遙一聽就急了,醫生剛剛還說柴牧茵現在根本沒有生命危險,現在突然又告訴他,柴牧茵需要接受一個手術,將淤血取出,這簡直就是一波三折,轉了十八個彎兒,最後也還是山路崎嶇,終點難至,令人無不唏噓痛惜
所以,分外關注柴牧茵傷情的楚俊遙,根本就經受不起這個打擊,接收手術就意味著危險,隻要一開刀,危險係數就大於零,這無疑又是將柴牧茵康複的希望往後拖了很多很多
楚俊遙現在的情緒又開始急躁起來,非常急切地追問醫生道:
“那麼醫生,這個手術會有足夠的把握嗎?!柴牧茵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手術中間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係數存在?!你們能夠絕對保證她的安全嗎?!”
其實,對於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來說,最怕的就是傷病患者的家屬如此這樣詢問自己,甚至是質問自己。
醫護工作者都知道,心裏麵都很清楚,凡是開刀動手術,就沒有毫無一絲一毫危險係數的。每一台手術,無論手術大小,隻要是一個動刀的手術,哪怕隻是拔出一顆壞掉的牙齒,都有可能發生手術中的意外,手術本身就是一種“風險投資”,舍得投資,也許收獲的就是日後的徹底康複。
但是如果不舍得投資,那麼就隻能任憑病魔傷患來折磨傷病患者了。
手術中的意外情況的出現,有很多的不可抗力因素的存在。這一點,醫院的醫生和護士等等醫護工作人員也隻是盡他們的最大能力,竭盡自己所能,本著最專業最負責任的醫療態度,來完成每一台手術治療,但是,就如同世事難料定,如果手術過程中由於傷患者的自身身體因素以及其他的一些不可抗力因素造成的手術治療失敗,也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