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個頭啊,你顧好自己就行了!”都這個節骨眼了,虧得安芷還擔心我的情況。
我脖子一縮,雙膝直接跪在了地上,腰下一個狠壓,順利躲過了飛僵的攻擊。不過躲得過一次但想要再躲個兩三次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攻擊我的飛僵身手遠比我想的要敏捷的多,加之他的雙臂又是相當的有力。我剛躲過他的攻擊,還沒喘上一口氣,飛僵的雙臂直接從我的腋下穿過,直接將我給舉到了半空中。
死灰一般的麵目上兩隻血淋淋的眼珠子已經與眼眶脫離大半,險些就要掉在了地上。尖銳的獠牙已經爆出嘴巴外。
他將我高舉在半空,立刻朝我的臉湊了過來。
我一邊掙紮,雙手一邊結著印,同時眼睛飛快地掃視了一下周圍。安芷還有墨鴉的情況不比我好到哪裏去,就連碧淵、碧潭一樣被飛僵攻擊著。
等等,這棺材裏的僵屍不該是聽從碧潭的指揮嗎,怎麼連碧潭都不放過?
然而就在我結成法印準備給飛僵迎頭痛擊的時候,該死的飛僵居然直接將我給甩了出去。
我連“哎喲”一聲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他甩在了一口棺材上,那棺材蓋子直接打在了我的身上。
握了個草啊!我嗚咽了一聲,將棺材板從身上給推了出去,還沒來得及上地上爬起來,沒想到棺材裏又爬出了一具飛僵,剛嗅到一丁點人氣立馬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將他的臉湊了過來。
“那雅,求我!隻要你求我,我立刻讓他們都停下來!”遠處傳來了邪澤的聲音,我忍著痛扭頭看向他。
“你做夢!”
“好!”邪澤輕咬了下嘴唇,當下又朝天揮了下手,不想耳邊又傳來了幾聲爆響,頓時又有一批飛僵從棺材裏蹦了出來。
看來邪澤是鐵了心想玩死我們。
“呃——”掐著我的飛僵壓低了聲音不斷地呻|吟、嗚咽著,隻剩下鼻骨的鼻子往我的跟前湊了湊,眼看著就要吸取我魂魄時,他的身後突然閃過一道白影來。
頓時飛僵的身體一分為而,大股大股的膿液濺了我一身。
看定來人是誰,我立刻鬆了口氣,順勢拍了拍心口,“白犀,你怎麼來了?”
“夫人,你沒事吧?”白犀將我從地上拉起來,頓時注意到了我的左眼,“夫人,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先不說這個了,你來的正好,你快幫我想想法子吧。這些飛僵光是我們幾個根本對付不了。”現在從天棺裏出來的不過才二十多隻飛僵就已經把我們給折騰的夠嗆的,如果剩下的飛僵全部出來,那我們隻有死的份了。
白犀掃視了四周一眼,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不遠處的邪澤身上,“這些飛僵都是他控製的?”她這話似乎還不太肯定邪澤的能力。
我點了點頭,心情很是低沉,“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怎麼一回事,他突然間就成了這個樣子。”
“夫人,您對他沒有過多的了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都到了這個時候白犀竟然還安慰起我來,更是讓我覺得羞愧難當。
“對了,墨鴉受了傷你快去看看他有沒有事,這邊我先頂著!”說是頂著,可剛才才兩隻飛僵就把我整的夠嗆,這要是一下子再來好幾隻我真怕自己一個沒扛住直接跟邪澤求了饒。
可我心裏終究還憋著一口怨氣,我就是想不通邪澤好端端的怎麼就成了這樣。要說是他記恨薄冷把他關在鄴陵裏關了兩百多年,那麼當初我說要帶上他走的時候,他就該一口回絕的。
現在倒好,我給自己折騰了一個敵人。
這邊安芷一鞭子又一鞭子把飛僵給抽得個滿天飛,但終究不是個事兒。碧淵跟碧潭畢竟道術高深點,三兩下子就擺平了不少。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二十多隻飛僵就剩下幾隻了。
不過剩下的幾隻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要麼缺胳膊要麼少腿的,甚至於他們都不敢主動來攻擊我們。
末了,我們幾個總算是歸了隊,在一塊了。
白犀趁著空檔幫墨鴉將傷口又包紮了一下,血是止住了,但是用白犀的話說就是墨鴉雖然是冥界的鬼差,但本體是烏鴉。一旦傷身傷的就是本體,所以情況遠比我們這幾個正常人好嚴重的多。
急性子的安芷將手裏的鞭子給纏了好幾圈,唰的一甩,當下就打折了一隻飛僵,通身的氣勢攝人無比。
她看定邪澤,全身上下就充斥著怒氣,“那雅,你給我解釋解釋,他到底是什麼人?他不是跟你一起的嗎,怎麼反過頭來對付起咱們來了?”
“這”這叫我跟她如何解釋,我自己連答案都不清楚,何談跟她解釋。
就在這是邪澤輕輕甩了下袖子將手背到了身後,轉而緩步往我們這邊靠近,一時間我們幾個頓時高度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