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豎起了耳朵認真的聽著周圍的動靜,剛想告訴冷翊聲音是從什麼地方傳過來的。可偏偏這個男人看到我張嘴立馬露出了不悅的表情來,同時舉起了手肘拱了拱我的胳膊,意思是別想當著他的麵耍花樣。
“你不信我?”我狠狠地吸了一鼻子的冷風,頓時明了過來,就憑著我跟他現在仇怨,我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
冷翊挑了下眉頭,理所當然道,“廢話,你的話我憑什麼相信!”
“好好好,你要是不信你幹脆把我丟在這裏喂壁虎好了,我知道你想著替你大哥報仇,那就衝我來好了。”這男人怎麼說鑽牛角尖就鑽牛角尖了,不過換個方向想,如果我的親人被害死了我肯定也不會相信對方的話。
隻是現在時機不一樣嘛。
我扁了扁嘴,耐心道,“什麼仇什麼怨等出去再算行嗎?”
“”冷翊怔了一下,最終收斂了臉上的怒氣,“你剛才真的聽到什麼動靜了?”
看樣子他還不笨,我在心裏忍不住吐槽了一下。旋即指著前方黑漆漆的洞口,“喏,剛才聲音就是從那裏來的,我雖然少了一顆眼珠子,但耳朵比常人要好些。而且我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什麼味道?”冷翊隨著我的話下意識努了努鼻子,然而以他一個平常人來說應該是察覺不出來的。
我見他如此不禁打起了啞謎來,“你想知道?”
“你又想耍花樣?”他就跟長了刺的刺蝟一樣,說炸毛就炸毛。
“誰耍花樣了,我隻不過是想讓你把手從我身上挪開而已。就算想讓我首當其衝,你也沒必要跟押解犯人一樣押著我吧。”像他這樣的軍人本身就是力量型的人,被他這麼整下去我肯定會難受的。
冷翊稍有猶豫,不過想了想還是撒了手。
他從我手裏拿過了手電筒照了照前方,裏麵漆黑又深邃,光憑一隻手電筒壓根就看不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洞的深處再度傳來聲響,“嗖嗖嗖”像風聲,可再仔細聽又不像。
一時間我跟冷翊麵麵相覷,完全猜不出那聲響究竟是什麼。
不過這洞既然是在冷翊的床下發現的,難道他一點都不知道這裏的情況嗎?還是說其實他故意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為的就是引起我的注意?
可問題是引起我的注意做什麼?
“冷翊,你們這個基地是什麼時候建成的?”現在路就在我們的前方,但是危險是什麼我完全不知道。
眼下也就兩條路,要麼繼續往前走,要麼說服冷翊帶我回去。
但以冷翊的個性來說他肯定不會帶我原路返回的,畢竟我的頭上已經扣上一頂“殺兄”的帽子。
冷翊沒回答我,顧自舉著手電筒往前走了幾步,差不多在他的身影快從我視線中消失他才悠悠開了口。
“建國之初這個基地就已經存在了。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但我很明確的告訴你,這個地下洞穴我完全不知道。”
得了,他能否定的這麼肯定估計是真的不知道這裏的情況。
“也就是說你決定探一探這裏?”我揪緊了眉頭,真希望從他的嘴裏聽到一個“不”字。
然並卵,他的回答是yse!
“算了,反正我的命被你捏在手裏,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不過我可提醒你,如果這裏真的有那些東西,光憑你手上的槍是根本解決不了的!”這話我可不是在嚇唬冷翊,他是少校能怎麼樣,手裏握著兵權又能怎麼樣。麵對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普通人隻有等死的份!
隻是冷翊對於我這一番話完全沒有抱有謝意,他扭頭拿著手電筒照了照我的臉,末了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容來,“你放心,如果這裏的邪祟弄不死我也會親手解決了你!”
這該死的男人!
我朝他比了個中指卻隻能老老實實地追了上去。
這一次冷翊沒有勉強我走在前麵,而是自己打著頭陣,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不時的拿著手電筒照了照四周。可惜啊,這個地下洞穴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得多,手電筒的能光範圍壓根就夠不到邊緣。
然而隨著我們往深處走去,原先聽到的詭異聲音卻突然消失不見了。
有的隻是我跟冷翊的呼吸聲,沉重且紊亂的呼吸聲。
“噠!”就在我猶豫要不要繼續前行的時候,走在前麵的冷翊突然停下了腳步來。
我一沒留神直接撞在了他的後背上,鼻梁都快撞折了。
“哎,你有病啊,要停下怎麼不吱一聲!”我揉著酸疼的鼻梁剛發飆,不想前麵傳來了冷翊顫微的聲音來。
“我好像踩到什麼東西了。”冷翊說著便將手裏的電筒遞給了我,我心裏一陣的發寒,心想著可別是真遇上了什麼邪祟吧。
正當我從他的手上接過手電筒,剛準備對準他腳下看個清楚,不料一股狠勁不知道從哪兒過來了,直接甩在了我的手上,頓時手電筒從手上滑了下去,滾得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