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了?”我原本以為他會百般推諉的,沒想到他竟然一口答應了。
薄冷憤憤地咬了下嘴唇,“行了,快放下!我真的是要被你給氣死了!”他緊張的往我這邊靠了過來,同時命令我將槍放下。
偏生這個時候邪澤還有心情嘲笑他,“薄冷,你不是早就死了嗎,她能怎麼氣你。”
“邪澤,你”
“薄冷、邪澤,你們兩個現在就給我出去把麻煩給解決了,至於解蠱的事情咱們再說。我現在要帶冷翊出去,你們兩個沒什麼意見吧?”我盯著他們兩個看了看,在看到他們兩個沒什麼反應之後,我這才安心將冷翊從地上扶起來。
他們兩個相視一看,互相不說話徑自走出了石門,我立刻扛著冷翊跟在了他的身後。
此時的梵小吟雖說與冷翊爺爺打得難舍難分,不過梵小吟明顯是占著上風的,她看到我們出來,不由得鬆懈下來。
旋即將手裏的小鼓往腰間的皮帶裏一插停了下來,一張粉嫩的小臉上掛滿了汗水,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起,將我們三個上下打量了個遍,最後才掐著嗓子罵了起來,“哼!你們幾個可都是喪了心的東西,也罷,你們這麼無情無義的我何必還幫著你們!”
嬌滴滴的蘿莉音說起狠毒的話來都帶著一股子別樣的味道。她罵完了之後一跺腳踩著地上的石頭就往身後的通道中奔去,眨眼間就瞧不見她的身影了。
“逃得還挺快啊!”這女的打從出現在我跟前時就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她跟冷翊密謀著什麼,總覺得冷翊在某些事情上格外聽她的話。
但如今她都跑了,剩下的爛攤子自然是落到了我們的頭上。
所以,下一秒我們幾個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冷翊的爺爺。
此時,冷翊爺爺因為吃了子孫的皮肉喝了一腔熱血,原先那幹樹皮似的身子骨竟然跟泡過福爾馬林一樣脹開了,不過依舊是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
邪澤抬手用袖子在鼻子前揮了揮,相當嫌棄的看了一眼薄冷,微薄的唇勾起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來,“瞧瞧你的本事,可真了不得啊!好端端的人因為你成了這副鬼樣子。”
“跟你有什麼關係?”薄冷厭煩地白了他一眼,隻見他的眼眸越發的泛著金色,就連身體周圍都騰起一股寒風來。
邪澤下意識拉著我往後躲了躲,我知道薄冷這是動怒了。
隻是他現在用冷希這個半死不活的身體能有多大的作為呢?我一手搭著冷翊一手揉了揉眼睛,正在我擔心著薄冷是否能解決了他的後輩時,耳邊忽的傳來“咻”的一聲。
當下,薄冷的手中多了一把劍,一把我早就熟悉的劍。
“你別看薄冷的本事不小,可他們冷家的陰陽術從他這輩之後就沒落了。他活著時到達了巔峰,死了,冷家也就破敗了。想來這就是因果報音吧。”邪澤顧自說著,悠閑自在的抱著雙臂看著薄冷與冷翊爺爺的決鬥。
“邪澤,我一直沒問你,你跟薄冷之前到底有多少的仇怨。”看到邪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頓時放下心來,於是當即想到了這個問題。
邪澤側臉看了我一眼,幽幽道,“你想聽?”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當然想知道了。可惜他什麼都不跟我說,你如果願意就好了。”
“說給你聽倒也沒什麼,隻是”邪澤轉回了臉看向揮劍鬥法的薄冷,“隻是我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覺得自己可能在鄴陵裏待得太久了,以至於出來之後竟發現我對他沒有多少了解。也罷,我跟他的事情有的是時間解決,當然我也有的是時間把你從他身邊搶回來。”邪澤就這麼悠哉悠哉的跟我說著一些不打緊的話,這完全就不是我想要聽的嘛。
我一把扯過他的手臂,“我剛問你的不是這個!邪澤,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跟說,可我多多少少也猜出了些情況。你跟薄冷當年都愛著冬哥吧?”
雖然邪澤從未當著我的麵提過冬哥一次,可之前他話語中多次提到過“我跟他的關係”,況且他還說我跟冬哥相似。
一個對薄冷如此了解的人,是不是因為他跟薄冷有相似的經曆?
果然,邪澤被我這麼一問立刻怔住了,過了好久他才僵硬的點了點頭,“你可真不像是我所看到的樣子。似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啊”
“你的意思是我猜對了?”
“對!”他淡淡一笑,直認不諱,“在薄冷認識冬哥之前我已經認識她了。她是葉赫部的公主,可興天下,可亡天下。她死的時候正值盛年,可沒有知道她的身體裏藏著兩個靈魂。”邪澤淡淡的述說著那段他跟冬哥的故事,“初遇到她的時候,她身著一身潔白的袍子,佇立在紅色的花海之中,僅僅是那一眼,我就被她給吸引了。那時候我連她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但就是喜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