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月竹對我們的偏見,所以臨近傍晚的時候我們幾個隻能看著那琅彩吃獨食,當然他是想救濟我們的,可惜月竹不同意。
最後我們幾個隻能犧牲了一些儲備糧食,吃飯的時候我跟薄冷說一下晚上下坑洞的事情,安芷跟王懸覺得有些莫名,但看過坑洞之後又阻止我們。
安芷自從跟王懸確定關係後膽子雖說沒有變小,但終究多了些兒女情長。做為過來人這些我懂,不過墨鴉因為受了傷,薄冷強烈建議他留下,所以最後商量之下,下洞的人就鎖定在了我跟薄冷還有碧潭的身上。
迎著一輪皎潔的明月,碧潭灌了一口二鍋頭,發出一句感概來,“要是這坑洞裏藏著什麼厲害角色,老子就是死在裏頭也值了。混了大半輩子,心愛的女人連一眼都不肯看我,我活著也是失敗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安慰,可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望著一輪孤月,心裏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一股惆悵來。薄冷摟著我的肩膀,讓我靠在他的懷裏,興許是氣氛渲染到位了,薄冷頭一次哼起了小調來。
那是一種悠揚莞爾的曲子,聽著讓人覺得很舒服,很安心。
時間一分一秒地度過了,等到竹屋的燈滅了,我們幾個才行動起來。將準備好的裝備齊齊穿戴好,該準備的符紙、法器還有手電筒,水跟一些壓縮食物。
一切準備就緒,王懸跟安芷在上頭照看著繩索放我們下去,打頭陣的是碧潭,別看他歲數不小但身手出乎我意料的敏捷,隻是當他大半個身子進入坑洞的時候,繩子以極快的速度往下滑去,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碧潭已經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裏。
“那雅”安芷看著碧潭飛快的消失不見,頓時擔心起來,“這洞裏不對勁啊,你們還要下去嗎?”
“下去就下去吧,你跟王懸好好地等我們上來。”我拍了下她的肩膀,旋即調整了***上的繩扣,這邊我剛準備好薄冷已經跳下去了。
我一見薄冷下去了,心裏著急,不等安芷說些什麼,縱身一跳就栽進了坑洞裏。
隻是人剛進去,腰上一緊,我心裏頓時明白過來。
“碧潭呢,你聽到他的動靜沒?”
薄冷保持沉默,手腳敏捷地攀著洞壁上突出的泥石,他一步一步踩地穩妥極了,隻是越往洞內深入,我越是覺得窒息。
於是我立刻叫住了他,“你等等,我有些喘不上氣來。”
“好。”他簡略地應了我,然後雙腳找到了可以踩踏的地方停了下來。我小心翼翼地從包裏掏出一個小型的氧氣瓶狠狠地洗了幾口,這才緩解了身體的不適。
不過放眼看了看四周,這坑洞是天然形成,口徑大的出乎我的意料。周圍亂石嶙峋,要是稍不小心從上麵掉下來沒摔死也會被這些石頭給磕死的。
我稍稍的休息了一會兒將氧氣瓶又放回了包裏,這才想起來一件事,“繩子放了多少米?”
不等薄冷給我確切的答複,我自己看了看繩子上的標記,完全呼出我的意料,已經五十多米了。
當初繩子隻準備了一百米長,而且我已經覺得夠長了,如今用了五十多米,那剩下的四十多米還夠用嗎?
“休息好了,那咱們繼續下去吧。碧潭那邊沒有動靜,對講機在這種地方沒有任何的效果。對了,你身上不是有符嗎?”薄冷提醒到。
我當下摸了摸口袋,從裏麵掏出了兩張符來,“對了,差點忘了這個。”我攥著黃符,對著黃符叫了起來,“老碧,老碧,我是小雅,你聽得到嗎?老碧?”
“”碧潭那邊沉默了好久,害得我以為符沒用了,剛準備收回口袋裏,那頭就傳來了他的聲音,“別這麼叫我,跟罵人似的。”
“哦,那你現在到哪兒了?多少米?”我的話還沒問完,耳邊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我的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趕忙看向薄冷。
他咬了下嘴唇,二話沒說身子一彈直接跳了下去,接連跳了十幾米他才停下來,就在我準備追上去時,他突然叫了起來,“雅兒,你先等等!”
“怎麼回事?”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應嚇得不輕。
但礙於距離有點遠的緣故,所以他之後說了些什麼我又聽不清楚,不過很快我就嗅到了異樣的味道。
此時的薄冷就這麼停在了原地沒有動,他仔仔細細的將周圍的情況都摸索了一遍,甚至是石壁上突出的每一塊石頭都檢查過了,但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