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才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梵小吟一聽到我這麼說立刻停止了與薄冷的戰鬥。
她佝僂著怪異的身體從洞壁的石頭上跳落了下來,雙眼睥睨著倒在不遠處的薄冷,狹長的嘴角再度發出了詭異的笑容來。
原本被我死死捏在手裏的金符就這麼落在了我的腳邊,形成的五芒星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顧不上梵小吟會不會立刻要了我的命,而是直接衝到了薄冷的跟前一把抱住了他。
“怎麼樣,你感覺怎麼樣?薄冷,你回答我?你說話啊!”我不停地搖晃著他的身體,但此刻他虛弱的就像是隨時可以被風吹散的雲一樣,搖晃了幾下之後我隻能將他安放在地,然後掰開了他的手,拿出了那隻扳指。
梵小吟見我拿出了扳指,雙眼頓時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來,“快,快給我!”
“等等!東西給你可以,我得先確保他們倆是安全的。”我將手一縮,當即做出要拋東西的姿勢來,“梵小吟,我是鬥不過你,但是這深淵這麼大,我如果隨手一丟,我不相信你能立刻就找到。”
“好!算你狠!”梵小吟不甘心地咬了下嘴巴,說著她往後退了幾步,我趕緊扶著薄冷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看了一眼碧潭。
“碧潭,你能走嗎?”碧潭的情況看上去不比薄冷好到哪裏去。
他強行撐著身體走了兩步,結果一個踉蹌又栽在了地上,半天都沒能動彈一下。
依照現在這種情況,梵小吟就是有意放我們離開,我們都走不掉的。
就在這時薄冷慢慢睜開了眼睛,他一見我這樣立刻推開了我,“雅兒,你瘋了嗎?你這樣我們誰都走不了!”
“不會的,她答應我了,隻要我把扳指給她,她一定會讓你們離開的!”我攥緊了手中的扳指,信誓旦旦的告訴他。隻要一離開這個地方,到時候人手多了,我們還怕她不成?
“你”薄冷恨鐵不成鋼般,可是開了口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隻能用劍撐著自己的身體,“要是我早點能活過來,就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別說了,我是不會讓你有事的!”越是看著他虛弱下去,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樣。
“我說,你們到底還滾不滾了,要是沒命離開,那就幹脆讓我弄死算了!”梵小吟嗤嗤地笑著,看足了我們的好戲。
我看著她笑得猖狂無比,心裏不是個滋味。如果自己沒有那麼顧慮,本事再好一點,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種地步,我又看了一眼薄冷還有碧潭,認命般地走到了她的跟前,將扳指交到了她的手裏,“梵小吟,咱們都是女人。你愛著同治皇帝的心情我能理解,這扳指給你。就當是上輩子的‘我’欠你的。我隻有一個要求,請你把他們倆送出去。”
梵小吟接過扳指的同時,另一隻手頓時化作尖銳的利爪直接掏進了我的心髒處,頓時滾燙的鮮血在劇烈的疼痛之下從我的心髒處涓涓地湧了出來。
此刻,她笑得更是得意。
“對,同是女人我也很能理解你對薄冷的愛。所以,我就送你一程!”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我看到一個類似心髒東西從我的身體裏被討了出來,我甚至還能感覺到它在跳動。
可是下一秒,我的腦子就徹底空白了,唯一能聽到就隻剩下梵小吟的嘲笑聲。
她說這世上不會有誰有我這麼白癡了!跟女人比慘的後果是,她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更慘!
是的,此時此刻,我還沒有死。當心髒離開我身體的那一刻,我的意識還是清晰的。我隻是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呆了而已。
我沒死,我依舊站在原地好好地。
梵小吟先是得意地捏著我的心髒,可沒多久她也察覺了我的不對勁。
“不!不可能的!人沒有了心怎麼可能還活著,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她錯愕的看著我,又看了看掌心那個已經歸於平靜的心髒,末了她不罷休,瘋似的用銳爪將我的心髒撕成了一片片,到了最後直接成了一團惡心的肉渣。
直到這時,薄冷才跟碧潭相視一笑。
“你沒有料到吧,她現在已經是不死之身了。體內的聖靈珠可以延續她的生命,哪怕你把她的軀殼給毀了,隻要靈魂不滅,她就是永生!”
碧潭走到了薄冷身邊,兩人相互扶持著。
梵小吟自知被我們欺騙,發狂地往他們兩人衝去,利爪撕破長空的氣勢足以震懾住所有的人。可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碧潭快速的撿起了地上的金符直接貼在了梵小吟的額頭上。
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梵小吟抱著腦袋在地上打起了滾來,與此同時她身上的皮肉像蛇蛻皮一般從她的身上剝落了下來。
就在這時,薄冷直接將我抱了起來,與碧潭順著原路一路狂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