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希就這麼消失不見了,留下了那半截細細的白骨,我拾起來一看白骨上麵刻著幾個我不認識的符文,不過我敢肯定是有人故意用冷希消滅月竹的。
而且隱約間我已經猜到是什麼人這麼做的了,隻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這麼的殘忍,會利用冷希斷了月竹跟拉拉的母子緣分。
此時的拉拉望著已然要消失的黑氣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眼淚已經溢滿了整張臉。我盯著他落寞的後背看了許久,儼然不知道要去怎麼安慰他。
就在這時候薄冷他們趕了上來,一撞開門看到了眼前的一幕,薄冷不用猜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轉而將冷希留下的半截白骨交到了他的手中,“我們先出去吧,就讓拉拉在這裏靜一靜。”
“也好。”薄冷附和著,轉而跟我離開了房間,剛出房間就看到了那琅彩一臉驚疑的表情看著我們,我本想說些什麼,可薄冷拉了拉我的手將我拽下了樓去。
看著那琅彩進了房間,我隱約有些不放心。
可薄冷卻說,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此刻我們下了樓,安芷見薄冷手中多了一根奇怪的白骨不禁也好奇起來,甚至放下了手中的活兒走了過來。
她一見那根白骨就叫了起來,“這東西我見過的!”
“你見過?”我當下就激動起來。
安芷被我嚇得忙往後退了退,“你幹嘛這麼神經兮兮的,我還沒問你們呢,你們怎麼會有這個東西的?”
“這個嘛不大好說,你先跟我說說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讓我一時間跟安芷解釋的話我有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口,於是就隻能先逼迫她說了。
安芷盯著手中的骨頭看了許久,然後指著骨頭上那幾個看不懂的文字道,“這其實是一個人名,也能算是符骨咒。”
“符骨咒?”我跟薄冷異口同聲道,“這是什麼東西?”
“唉,我就這麼跟你們說吧,這東西其實就跟佛家那些說得什麼舍利子一樣。佛家那些得道的老和尚死了之後身體裏的那些結石不是沒燒幹淨嘛就成了舍利子。在我們茅山這邊,一些老道士死了之後進行火葬,燒完之後能剩下半截的白骨拿回去再用老道身前留下的血在白骨上刻下他們的名字,據說死後他們的靈魂就能保留在了這根骨頭上了。不過自古這些骨頭都是供奉在我們茅山的壁龕裏的。怎麼會在這裏呢?”安芷顧自說著,同時盯著骨頭上的字研究了起來。
依照安芷說得,那這骨頭上的名字就能知道這骨頭的主人是茅山的什麼道士,可惜安芷看了很久都沒能看出什麼眉目來。
“得了,我還是還給你們吧,這上麵的字我不認識。”安芷摸索了許久之後將白骨又交還給了我們。
原本以為能從她口中得知什麼線索,結果她這麼一說我頓時失望不已,見她要走忙拉住了她,“哎,你先等等嘛,你好歹是茅山的嫡傳弟子,你這樣未免太不靠譜了吧!”
“大姐,我就是旁聽生,你跟我講專業,你逗我啊!”安芷懶得理我,將難題再度交到了我們的手上。
薄冷搖了搖頭,將我拉到了一旁,“你在樓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經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薄冷還不知道冷希借用拉拉靈體毀掉月竹的事情。
我詳細的將經過說了一遍,最後我們倆不約而同的將注意力放在了這根白骨上麵。
“本來我是相信冷希的話,但如今一想好像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這東西既然是茅山所有,也就證明了那個借用拉拉身體的便不可能是冷希了。”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來,當即就得到了薄冷的認同。
他說,“冷家如今已經人才凋零,像冷希那樣的體質並不適合學習陰陽術,所以那個冷希絕對是有人冒充的,隻是冒充人容易,可是冒充靈魂鬼怪的卻很難。這就證明了這根骨頭的主人生前是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
“可這件事跟茅山的人有什麼關係?”這也是我所不理解的地方。不過很快我就想到了一個人來,“或許有人能幫我解答這個疑惑。”
“碧潭?”薄冷顯然是跟我想到了一處。
不過還沒等我去聯係碧潭,這時候家裏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而我沒想到的是來的人竟然會是蘇珂。
她一進門便朝我直接打了一張黑符,偏偏我沒有任何的準備,竟然一下子就被她給擊中了肩膀。
幸好她這張符上沒有畫符文,不然我肯定是要翹辮子的。
薄冷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立刻將我護在了身後,蘇珂一見此忙勾唇挑釁起來,“這才多久沒見,你的本事不見長,男人倒是更加愛護你了啊!”
“蘇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看著她這麼盛氣淩人的樣子,我當下捏緊了拳頭。
不過卻被薄冷給攔了下來,“別衝動,先問問她來做什麼。”
“行,我聽你的。”說罷,我便將怒火給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