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沒想到冷魈竟然連我們茅山的鎮山之寶都拿了出來,看樣子是鐵了心不想放過邪澤的!
“真要當我是你的師父,你就給我聽話!”冷魈的狠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我要是再猶豫不決的話可能就真的對不起他了。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赫然傳來了蘇少爺的聲音,那聲音猶如山崩地裂一般,巨響之後我眼睜睜的看著邪澤從黑氣中被生生地打了出來。
落在地上的時候,身上幾乎被血給染紅了。俊秀的臉上更是落下了不少的抓痕。
邪澤啐了口唾沫,二話不說又朝著那團黑氣撲了過去,一邊撲向黑氣的同時嘴裏還喋喋不休地罵著,“我日你娘個姥姥!”
如此驚心動魄的場麵之下,能聽到邪澤飆出這麼一句髒話來,我完全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到底是擔心他,還是擔心擔心我自己?
現在我跟冷魈就跟做手漁翁之利的小人一樣,不管他跟蘇少爺誰勝誰敗,最後我們倆都是要合力幹掉他們的。
這邊邪澤剛剛罵完了髒話,黑氣裏頭立刻傳來了蘇少爺的聲音,“你這隻死貓,還不知道是誰日誰!今兒,我就要讓你嚐嚐本爺爺的本事!”
“呸!”
自從邪澤鑽進了那團黑氣當中,我反而看不清楚他們是怎麼打架的,倒是不斷地傳來一聲蓋過一聲的罵人聲,從彼此的祖宗一直問候到了彼此的後十八代。
其實我就想說一個是妖,一個是鬼,哪有什麼下十八代輪到彼此互日的。
隻是長此下去就成了個問題,“師父,你傷的這麼嚴重,咱們要不先去找個大夫看看吧。你看他們也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要不下次出山收了他們?”
這個節骨眼上不是我膽子小,實在是輪不到我們師徒兩個出手。
冷魈聽我這麼說先是瞪了我一眼,後又覺得我說的有幾分道理。
畢竟現在他們誰都不服輸,我們倆個也不是他們兩個當中任何一個的對手,就這麼貿貿然上去的話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所以從長計議也未必不是一個好主意。
“算了,這件事還是以後再說吧,我們先離開這裏。”冷魈想了想,還是同意了我的建議。
我扶著他站穩之後,趁著那兩個還在打鬥的同時,趕緊的扶著冷魈從後門溜了。
隻是還沒走多遠就看到我們的跟前停了一輛馬車,再一看那馬車上還坐著一個人。
是馬府的管家帝臨。
“道長,道姑。總算是等到你們了!”帝臨衝著我們微微一笑,趕緊從我手中扶過了冷魈,將他攙到了馬車上。
見到帝臨的那一刻我心裏就好奇不已,見他把冷魈扶上馬車時心裏的疑惑更深了。不過沒見冷魈說什麼,我隻好也跟著上去了。
上車後帝臨簡單地檢查了一下冷魈的傷勢,從馬車的角落裏搬出了一個小盒子,從裏麵拿出了些金創藥替冷魈療傷。
“管家,您怎麼會在這裏?”我見他熟練的替冷魈處理傷口,趕緊逮住了一個機會問他。
帝臨一愣,忙笑開了,“自從那晚你帶著三太太離開之後,冷道長就十分擔心你的情況,連著追查了兩天才找到你的下落。這不,他一打探到你的下落就帶著我在這邊守著了。我原本以為你們會很快就出來的,沒想到耽誤了這麼晚是發生什麼了嗎?”
顯然帝臨是不知曉裏麵發生的事情的。
此刻我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詳細解釋了,隻是交代他趕緊送我們回茅山。帝臨的藥再好也隻是普通的藥。
一兩句話間我就把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帝臨一抽馬鞭,那馬奔的飛快,帶著我們直接往茅山的方向趕去。
冷魈的情況時好時壞,清醒的時候還能跟我說上一兩句話,不清醒的時候眼耳口鼻還是會時不時的流血。
“師父,你這傷到底怎麼回事?”我將冷魈放在了我的腿上,不時的幫他擦了擦臉上的血水。
冷魈轉醒的時候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我沒事,倒是你你沒受傷吧?”
“沒有!”我吸了吸鼻子,將眼淚又憋了回去,“師父,您也真是的,自個兒知道不是那邪祟的對手你就別上啊!現在好了,自己受了傷,我都不知道要怎麼照顧你了!”
“哼!”冷魈哼了哼,握著我的手故意用上了幾分力氣,“你也嫌我沒有本事?”他微微裂開幹澀的嘴唇來,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我咬緊了嘴唇,笑不是,不笑也不是。
“是,我就是嫌你!說好聽點別人叫你一聲‘冷道長’那是抬舉你了。你自個兒是什麼本事您自己清楚的厲害,您就會一個三腳貓的功夫,降妖伏魔什麼的那都是插科打諢的。”我一邊數落著他的不是,一邊想著他又是怎麼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