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時謙說完將早就簽好的合約拿出來遞到她手裏。
代言費三千萬。
可真是個連頂級一線都拿不到的好價錢。
薄安安身心俱疲,沒去細看內容,無力一笑,拿起合約狠狠地拍在他英俊的臉上,“您自己留著吧紀總,我這幅身子值三千萬是不假,可對您這樣喜歡糾纏不清,又喜歡強暴女藝人的老板,給再多錢都要繞道走吧?”
她起身,一把將紀時霆推開,離開他的懷抱以後,穿上衣服就要走人。
紀時霆直接被薄安安膽大包天的舉動給震蒙了。
瞬間臉色鐵青,摟緊她的手腕將她拉近懷裏,咬牙切齒的警告,“薄安安!”
他很少叫她的名字。
薄安安忍著疼,臉上的笑意褪盡,“紀總,這合同我不簽了,我們——後會無期。”
紀時謙的臉色很冷。
仿佛冰天雪地般,薄唇吐出一個冰冷的字,“滾!”
她開門離去,毫不猶豫。
紀時謙端坐在沙發上,滿臉都是陰霾跟憤怒,那雙眼睛盯著她離去的方向,銳利深沉的能滴出血來。
抬腳,狠狠地一腳踹在茶幾上,咣當一聲,刺骨的冷意蔓延。
從會所離開後薄安安直接回住處洗了個澡,她裹著浴巾到臥室翻出了避孕藥,輕車熟路就著水服下後蜷在了床上。
一直以來她都很注意避孕,藥向來吃得很及時,今天純屬意外,他要她的時候根本沒來得及做措施,隻好事後補上。
夜色已深,可她卻輾轉反側失眠到了淩晨。
心口悶悶的疼。
次日,吵醒她的是聒噪的手機鈴聲,她睡眼惺忪,撈過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叫她清醒了幾分。
她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接通放在了耳邊。
“安安,你有空回家一趟吧。”
在她生活中缺席幾年的父親話裏有幾分懇求,聲音略顯滄桑。
薄安安側躺著,眯眼看著外麵刺目的太陽,低笑了一聲,嘲弄道:“我正在家裏躺著呢,你叫我去哪兒?”
在她看來,薄家早已經跟“家”這個字搭不上邊,回去更是天方夜譚。
那頭歎了一聲。
“這些年我的確對不起你們,但你奶奶最近出事……去世了,你多少也該回來看一眼。”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打得薄安安一個措手不及。
她愣在原地,忽而覺得那光刺得眼睛發疼發酸,朦朦朧朧模糊了一片。
“奶奶她……她不是向來身體硬朗嗎?怎麼會突然就走了?!”
自小她就沒過過什麼安生日子,整個薄家也隻有這一個奶奶對她們有幾分情義,還派人來看望關照她和媽媽弟弟,可現在這唯一誠心實意對她好的人卻出了事……
薄啟明麵對她的質問沒說什麼,沉默下來。
噩耗在片刻後終於被消化,薄安安做了個深呼吸,忍住巨大的悲痛給了答複。
“知道了,我會去的。”
還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
薄安安到薄家時,靈堂已經擺好,她一身白衣,穿過各種繁雜祭品看到了靈堂上掛著的那張熟悉慈祥的臉。
心頭忽而有些鼻酸。
“喲,小三的女兒來了啊。”
一道尖利的女聲傳入耳內,薄安安扭頭冷冷看過去,父親的正牌夫人陸貞也正在輕蔑看著自己。
薄安安懶得理她,原本想直接進去靈堂,卻被對方伸手攔了下來。
“擺什麼臉呢,你這個小野種要不是用得著你,你以為我會讓你踏進薄家靈堂半步嗎!”
她的話音剛落,薄啟明也跟著走了出來,很是欣慰,“安安你來了啊。”
不等薄安安開口,陸貞先一步搶去了話頭:“行了,別磨蹭了,趕緊讓她去靈堂守著。她是薄家的雜種,又巴老人家巴得緊實,守靈這事她比我們心心合適多了,心心細皮嫩肉的可受不住。”
陸貞這話一出口,薄安安才知道把她叫回來到底為的什麼,薄家有個老規矩,長輩過世,必須有至親的小輩跪在靈堂守靈三天三夜,雖是一份孝心,但對嬌生慣養的小姐少爺們卻是一份苦差事。
薄安安帶著嘲諷看著他們,“這會兒我又成薄家人了?守靈沒問題,但話說在前頭,我是給奶奶守靈,跟你們,跟薄家,半點關係都沒有。”
她說完,走進靈堂,在一雙雙眼睛注視下筆直跪了下去,坦坦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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