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把車調回去,我今天不去別墅,送我去觀瀾水府。”
紀時謙的傷還沒好,她不放心。
林素嘖嘖了好幾聲之後,還是一臉嫌棄的將車調了個頭,往觀瀾水府的方向開去。
薄安安腦子裏想著事,進了家門之後,一直走到臥室的門口,才發現有兩個小傭人站在門口,你推我我推你,不知道在幹什麼。
“紀先生最討厭喝中藥了,我已經送進去兩次,都被他趕了出來。這次你去送吧。”
“不不不,還是你去送吧。我早上端著藥進去的時候,紀先生一個眼神射過來,嚇得我灑了碗裏的藥。我戰戰兢兢的把地拖了好幾遍才退出來,真的被嚇的脫了一層皮。”
薄安安這才想起來,紀時謙對於西藥,蠻橫的就著水吞進去還行,可是對於中藥,他向來是深惡痛絕,說是受不了那個味道。
“你去……”
“你去……”
兩個小傭人,還在你推我搡,薄安安走過去,將她們兩個人手裏的藥端了過來,“我送吧,你們兩個先退下去吧。”
那兩個小傭人一見薄安安願意主動攬下她們的事兒,立馬如釋重負,連連道謝之後退了下去。
薄安安敲了敲門,然後直接推門進入。
紀時謙依舊穿著那身睡衣,不過人已經從床上轉戰到了辦公桌前,他眉頭緊蹙,手裏翻著資料,麵色是工作時的冷肅。
雖然是一副不苟言笑,讓人不敢靠近的模樣,但是卻又散發著另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
認真工作的紀時謙簡直帥爆了!
薄安安穩了穩心跳。
見他仿佛沉浸在工作中,沒有聽見動靜,薄安安又敲了敲門,故意捏著嗓子道:“先生,該喝藥了。”
聞言,紀時謙手一頓,抬起頭來,見是薄安安,他臉上冷肅的表情瞬間融化,本來猶如皚皚雪山般冷峻的眉眼也刹那柔和,薄削的唇角微揚。
薄安安揚了揚眉,裝作一副失望的模樣,慢慢走了過來,“你怎麼聽出來的?”她明明變音了啊。
等她將手裏的藥放到桌子上後,紀時謙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裏,“就你這點小伎倆,還想騙過我。”
就算她變成男音,他也不會聽不出來。
薄安安卻不跟他膩歪,直接將桌上的中藥推到他麵前,“喝藥。”
見紀時謙又要皺眉,薄安安立馬伸手按在他的額頭上,阻止了“川”字的形成,“不許皺眉,皺眉也沒用,這是醫生開的,對你的傷有好處。西藥副作用太大了,對你身體不好。”
紀時謙看著那烏漆抹黑的一碗,嘴角繃成一條線,半響,他忽然將頭埋到薄安安的脖頸處,悶悶道:“能不喝嗎?”
薄安安:“……”
這是撒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