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嚕,哩嚕,哩嚕……”救護車的警報聲回蕩在醫院的大院中,一輛救護車飛快的來到急救中心門口停下。
“快,心肺複蘇,一,二,三,四……沒有心跳,在來。”一個護士坐在擔架車上麵正在幫病人努力的進行著心肺複蘇。
擔架車旁邊的醫護人員飛快的跑動著,直到擔架車被推進急救室。
“病人什麼情況?”跑過來的醫生問道。
“車禍,沒有外傷,隻有輕微擦傷,失去意識,心髒驟停,沒有自主呼吸!”一個跟隨救護車的護士說道。
“心跳停止兩分鍾,氧氣準備,除顫器準備,兩百焦,準備,三,二,一,沒有反映,增加到三百焦,心肺複蘇繼續。”幾名醫生圍著病人開始進行急救。
“三百焦準備完畢,三,二,一,還是沒有反映,準備注射腎上腺素,除顫器增加到三百六十焦。”醫生連續幾次使用除顫器,病人的心跳還是沒有恢複。
“腎上腺素注射完畢。”一旁的護士喊道。
“三百六十焦準備完畢,三,二,一,開始。”醫生做完除顫之後回頭看了一眼儀器。
“滴,滴,滴。”儀器上一直呈現直線的心率終於有了波動。
醫生立刻爬在患者的頭部,耳朵放在患者的嘴上方:“有反映了,心跳恢複,有自主呼吸。”
“血壓偏低。”監控儀器的護士這時候說道。
“進行藥物治療,情況穩定立刻進行核磁共振,如果患者恢複意識就算成功了。”醫生這時候抹了抹頭上的汗水。
整個搶救過程耗時八分鍾,患者終於恢複了心跳和呼吸。
“我怎麼了?頭好疼?”蔣寧羽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一個白色的天花板,和一個輸液架,上麵還掛著幾個輸液袋。
蔣寧羽試著動了動,身體有些麻木,看起來應該躺了不短的時間,他看了一下四周,很明顯,他是在一個醫院裏。
“醫院?”蔣寧羽仔細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卻頭疼的厲害。
用手捂住頭部,記憶如流水般浮現出來。
“對了,我出了車禍,但是感覺記憶好久遠。”蔣寧羽回憶起來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那些……是夢嗎?”
蔣寧羽的記憶開始飄忽起來,不過隨之而來的是腦海裏一陣疼痛。
“啊!好疼!”
病房門被突然推開,一個護士匆忙跑了進來,看見蔣寧羽抱著頭之後立刻回頭對外麵喊了一聲:“劉醫生,快來,病人醒了。”
這時候蔣寧羽已經不在頭痛,他發現自己隻要不去回憶那個夢境,他就不會頭疼。
護士快步來到蔣寧羽身邊問道:“先生,你有沒有事?”
“沒事,就是頭有點疼!”蔣寧羽回答。
這時候值班醫生也來到了病房,蔣寧羽已經放下了捂著腦袋的雙手靠在了病床上,醫生來到他身邊翻了一下他的眼皮看了一下說道:“已經沒什麼事情了,隻是輕微腦震蕩,恢複幾天就能出院了。”
“謝謝醫生。”蔣寧羽感謝的說道。
“有什麼事情就按身後的呼叫按鈕,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核磁共振已經出來了,腦部也沒有損傷,你的命真大,車都撞廢了,人竟然隻有一點擦傷和輕微的腦震蕩,你已經昏迷兩天了,好好休息吧。”
醫生說完就和護士離開了病房。
蔣寧羽繼續坐在床上發呆,他想回憶一下之前的事情,卻發現隻要回想那個好似夢境的時候,整個腦袋就好像要炸裂一樣的疼痛。
蔣寧羽坐了一會,頭痛緩解了下來,他不在繼續回憶,而是從病床上站了起來,打算在醫院裏活動一下。
昏迷兩天,蔣寧羽沒有家人,也就沒有人來看望他,他是一個私家偵探,一般就是找個貓狗,查個小三這樣的委托,所以在這個城市裏他也沒有朋友,好在一些委托的費用還不錯,最起碼生活不成問題。
蔣寧羽記起來他是因為什麼出的車禍了,他當時正在追蹤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一個客戶的委托,調查她是否出軌,蔣寧羽在追蹤她到三環路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一個白衣女人,蔣寧羽為了躲避這個女人急打方向盤,導致車輛失控直接撞在路邊的花壇上,後麵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隻是隱約的聽見一聲“來陪我啊。”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醫院裏了,蔣寧羽捋順了思路,抬頭看了一下走廊上的日期,二零一九年五月十二日二十點三十二分。
時間對上了,他是在十號接受的委托,晚上出的事故,醫生說他昏迷了兩天時間,時間上沒有問題,不過蔣寧羽腦海裏一直有一個疑惑,他模糊記得自己曾經去過什麼地方,並且在那生活過很久,但是具體是什麼卻想不起來,一想就頭疼,很有可能是昏迷這兩天裏腦部異常活躍造成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