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葉安歌險些便撞到了他的身上,好不容易穩住身形,葉安歌這才抬起頭來看向那青年。

方才他們之間的距離並沒有如此之近,是以葉安歌並沒有覺得他高她多少,現下看來,卻是高了許多,她抬眼也隻能看到他的脖頸處,這也說明兩人此時的距離已經隻有寸許。

葉安歌不適應與陌生人如此之近的距離,連忙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這一動作驚醒了對麵的青年,他方才一時情急,舉動倒是唐突了她,可鼻尖幽幽淺淺的女子芳香倏然遠去,他心裏竟突然有點不舍之感……

不過須臾,青年便調整好心態,朝著葉安歌行禮謝道:“在下任彬,方才多謝姑娘仗義相幫。”

葉安歌見他如此真誠,便也笑了笑道:“任公子,不必如此客氣。”

眼前的女子眉眼彎彎,眼波流轉,靈動出采,他竟不自覺地有些失神了。

葉安歌見他不再說話,微笑著點了點頭,就要提步離開。

這時,一道嬌俏的聲音響了起來——

“安歌姐姐。”

葉安歌即便不回頭也能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除了葉‖

解決完葉思妤這個大麻煩,葉安歌伸了伸懶腰,道:“讓任公子見笑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其實葉安歌也沒有什麼大事,隻是想著她把雞蛋摔碎了,回到家娘親肯定又要生氣了,於是葉安歌便想著不如在街上淘點新奇的小玩意兒,到時候拿回家哄娘親開心。

任彬知道葉安歌這話就是不想讓他再跟著了,於是微微笑道:“今日之事多謝葉姑娘了,他日咱們有緣再見。”

“再見。”

葉安歌說完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地走遠了,隻留下任彬還站在原地,看著葉安歌消失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就在葉安歌與任彬告別的時候,葉思妤已經回到葉府,在府中鬧開了。

“爹,你快去把那葉安歌給我綁到大牢裏,好好地教訓她一番!”葉思妤又哭又鬧地道。

葉世雄先葉思妤一步回到府上,然後又一直在書房與西河縣的商賈們議事,此刻見葉思妤這般模樣,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連忙上去安撫道:“哎呦,我的寶貝女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此刻的葉思妤臉上塗滿了藥粉,雖說她臉上的傷不至於毀容,可她這副模樣最近也出不了門,這一切都是葉安歌那個賤人害的。

葉思妤嘴巴一歪,哭道:“都是葉安歌那個賤人,是她把女兒害成這副模樣的!”

“葉安歌?”葉世雄似乎有些不信,他記憶中這個大哥的女兒一直都是隻有被葉思妤欺負的份,今天怎麼會反了過來?

其實葉世雄不知道,葉安歌從來不是任人欺負的主,以前葉思妤欺負她的時候,表麵上是她吃了虧,實則葉思妤也沒有討到半分好處,不過扮豬吃老虎的伎倆,葉安歌比葉思妤用得更加爐火純青。

見葉世雄不信,葉思妤一跺腳,徑自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添油加醋地將葉世雄離開之後發生的事重新說了一遍,其中自然是夾雜了許多葉安歌的壞話。

聽了葉思妤的話,葉世雄似乎有些意外,葉安歌是他大哥的女兒,雖然現在還是麵黃肌瘦的,可是那一張臉蛋長得可真真是標致極了,他這半輩子還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子,據他觀察,他這大哥從來沒有將葉安歌許配人家的想法,而他早年喪妻,葉安歌家又是最低等的奴籍,隻要他提出來,他們肯定會答應的。

沒錯,葉世雄想的便是把葉安歌納入自己的房中,這樣也不算浪費了葉安歌出色的容貌。

葉思妤說完,卻見葉世雄臉上一派若有所思的神色,根本就沒有在認真聽她說話,氣得她大聲叫了起來:“爹,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爹聽著呢,聽著呢。”葉思妤的叫嚷瞬間拉回了葉世雄的神遊,連忙應道。

葉思妤哼了一聲,不滿地道:“爹,你看這葉安歌,不過是奴籍之人,居然敢這樣對我,倒不如咱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