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溫涼進了辦公室內的休息室,祁夜才放開溫涼的手。
然後拉開衣帽間的大門,指著那顏色各異的名牌服飾看著她說:“選一件。”
“嫌髒。”麵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溫涼說話越來越簡潔,甚至連之前的質問和反抗都沒了。
祁夜愣了兩秒,回她兩個字:“新的。”
“嫌貴。”她說。
“允許你多欠我一筆。”最好這輩子都還不完。
呼出一口濁氣,溫涼幹脆的抬起頭看著祁夜:“我們今天把話說清楚,你到底什麼意思?莫名其妙的對我好,又莫名其妙的讓我難堪,很有趣?你到底想做什麼,直接說出來,免得我這個榆木腦袋不懂你的意思,浪費彼此時間。”
“我想做什麼?”祁夜看著溫涼,突然勾起唇角,邪肆的笑了。
溫涼澄澈的眸子微眯:“是啊,你想做什麼?”
“睡你,算嗎?”男人靠在衣帽間的大門上,看著在他麵前站得筆直的溫涼,言語之中帶著一點淺淺的戲謔。
以為她會怒,可換來的卻是她清冷一笑。
素白的手,扯開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西裝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上,問:“你想怎麼睡?”
“你說的是地點還是姿勢?”祁夜雙手環胸,聲音性感,姿勢慵懶。
溫涼轉過身。
沒了西裝外套遮掩,那裙子上的血跡顯得格外明顯。
溫涼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的表現,反而是大方的看著祁夜說:“你也看到了,我今天不方便。”
她從衣櫃裏取出一套黑色的褲裝:“鑒於你剛剛用言語汙蔑我,這套衣服就當做是你的賠償了,別想記在我賬上。”
說著,她轉身去洗漱間將褲子換上。
溫涼覺得,自己其實挺不要臉的。
然而靠在門邊的祁夜,想了想這麼不要臉的溫涼,卻突然勾了勾唇角,笑了。
溫涼拿著髒衣服出來,祁夜順手奪過,然後丟進了垃圾桶。
這次溫涼是真的怒了:“丟衣服算什麼本事,祁總有本事把我也丟進垃圾桶!”
“我沒本事。”祁夜回答得很幹脆。
反而讓話題沒法繼續接下去了。
不想和祁夜爭論,溫涼彎腰就要將自己的髒衣服撿起來,結果祁夜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順勢將她壓在了牆上:“你再撿一下試試看,看我會不會在這裏把你直接辦了!”
溫涼一下笑了,笑容中帶著輕諷的語氣反問他:“祁總是要在這裏辦了我?還是辦了我大姨媽?沒想到離婚後,您變得這麼重口味了!”
“是重口味了,暖暖,憋了這麼多年沒睡過其他女人,我不容易。”
祁夜彎著腰,將溫涼抵在牆上,穿著黑襯衣的男人,微微彎腰,那貼著她的呼吸開口說話的男人,像是罌粟一般,帶著致命的吸引力。溫涼一低頭就看到男人修長的雙腿,一抬頭就險些和男人唇齒相貼。
曾經她最愛他稱自己為‘暖暖’,曾經她勵誌要做他生命裏的小太陽。
如今他貼著自己,告訴自己在過去的五年裏,他守身如玉。
鬼信?
反正她不信。
溫涼唇角勾起溫暖的,甜甜的笑容,因為那雙勾魂奪魄的眸子,反而將這笑容襯得有些妖媚。
她大膽的勾起男人的下巴,媚眼如絲的笑:“五年沒睡過其他女人,祁總可真純!自從當年祁總嫌棄我床上功夫不好之後,我可下了好一番功夫,從形形色色的高手身上學了不少經驗呢!”
隻有她自己清楚,祁夜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到目前為止,一直是。
這話是脫口而出的,帶著刺的。
可是她忘了,祁夜是棉花,無論是針還是刺,都刺不痛他。
所以當溫涼說自己從形形色色的高手身上學了不少經驗的時候,祁夜曖昧的伸手握住了她素白的食指:“暖暖,電影是電影,實戰是實戰,是有區別的。經驗來源於實戰,以後有空我慢慢教你。”
說著,祁夜鬆開了溫涼的手。
溫涼:“”
他這是在暗諷她從島國大電影裏麵累積的經驗嗎?
瞬間,溫涼整個人都不好了。
用嘴皮子打仗,溫涼承認自己不是祁夜的對手。
贏了溫涼,祁夜似乎挺滿意。
“睡我這事兒另說,我希望祁總能在工作上保持原本應該有的專業,不要隨便把我朝著你的辦公室拉,你不介意輿論,那是因為沒有人敢在你麵前嚼舌根。”溫涼幾乎已經能預想到自己一會兒轉身離開之後,外麵的辦公室裏的人會把輿論說成什麼樣子。
然而祁夜就如同溫涼所說的,並不在意這件事情,反而是麵帶微笑的看著溫涼反問:“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