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臉一下就綠了,而比她臉更綠的人,是旁邊的祁先生,他伸手將手機奪走,便回了司喏一句:“這就是為什麼我隻給了你一拳的原因。”
這意思是,如果司喏當真睡了溫涼,他能要了他的命?
溫涼拍了拍男人的後背,安撫著將手機從他手上奪回來:“那u盤不見了。”
“所以呢?”司喏平靜的問。
溫涼說:“你不如直接告訴我,那u盤裏麵是什麼內容,你覺得呢?”
“失去的機會就像指縫裏溜走的水。”他說。
“是你說的,等我看完u盤裏的內容之後,再給你回電話告訴你,為什麼莫未安要讓我把那個u盤給你,現在你不想知道我的想法了嗎?隻要你告訴我那u盤裏麵有什麼,我也許就能想到些線索了。”溫涼認真的說。
但等來的卻是司喏冷漠的一句:“不用了。”
說完,司喏幹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克萊斯特將祁夜剛交代的話都轉告給司喏,然後才問:“少爺,真的不打算告訴溫小姐u盤裏的內容了嗎?”
“不用。去幫我辦一件事。”司喏對著克萊斯特招手。
克萊斯特立刻彎腰貼過去。
***
金南豪苑。
寧清茹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聽巧姨說二人回來了,立馬急急忙忙的站起身來。看到兩人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家門口,又不動聲色的坐了回去。
“娘,找到祁暮白了嗎?!”祁知非上前來,抱著溫涼。
溫涼卻搖搖頭,隻能蹲下身子安慰小家夥:“暮白不會有事的。”
“娘,我一件事想和你們商量。”祁知非小聲的說。
溫涼總覺得,似乎自從祁暮白失蹤之後,這孩子就懂事多了,脾氣也收斂起來了,整個人也安靜了不少。
祁夜彎腰牽著小家夥的手:“想說什麼,去書房吧!”
三人跟寧清茹打了招呼,然後這才上樓進書房。
“我不想繼續上鋼琴課了。”祁知非弱弱的說。
“為什麼呢?”溫涼捧著小家夥的臉蛋,目光溫柔的看著他。
祁知非咬著唇,不說話。
溫涼大概也能想到小家夥是為什麼不願意繼續學鋼琴,多半和祁暮白有關,之前祁暮白陪著他去上過鋼琴課。
“知非,過來。”祁夜對著祁知非招手。
祁知非步伐有些沉重的走了過去,祁夜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坐。”
祁知非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乖乖的坐下來。
溫涼站在旁邊,倒是沒開口,隻聽到祁夜問小家夥:“不喜歡鋼琴了?”
小家夥愣了好久,一言不發。
最終祁夜換了個套路,問他:“為什麼不喜歡鋼琴了?”
小家夥癟嘴,小聲說:“不討厭。”
這回答的傲嬌勁兒,跟溫涼印象中的祁夜是一樣的,果然這孩子是像他爸。
祁夜又問:“那為什麼不學了?”
委屈了好一陣,小家夥才說:“今天下午我放學回家就聽到太奶奶說說你和月阿姨就是彈鋼琴認識的,還說月阿姨喜歡你,月阿姨明知道你有我娘了,還想搶走你,我不高興。太奶奶還說月阿姨就是為了爸爸才照顧祁暮白的,這樣爸爸欠了月阿姨的人情,就要想辦法還給月阿姨!!”
“!!”月嬋喜歡祁十三?
這件事怎麼沒人和她提起過?就連祁十三都沒告訴過自己,卻沒想到老太太心裏如明鏡似的。而自己竟一直以為,月嬋真的是為了月蘭才照顧祁暮白的,畢竟月蘭是月嬋的親姐姐不是嗎?
溫涼現在算是明白了,聰明如祁知非,自然不是真的為了不學鋼琴而拉著他們兩人來商量的,而是以這個為借口,來找祁十三對峙的,而他又怕祁十三不會回答他,所以才故意拉了自己來撐腰。
就是為了告訴自己,月嬋喜歡祁夜這件事。
小家夥雖然年紀不大,但這聰明勁兒卻讓人不得不服。
溫涼這才想起來,那天晚上祁夜拉著月嬋去琴房,第二天她信了祁夜所說的話,卻沒有追問完整的事情經過,隻聽了重點。
所以那天晚上祁夜和月嬋在琴房,不僅僅是為了讓月嬋回瑞士吧?
祁夜倒是很坦然,也很淡定的而看著小家夥問:“那你太奶奶有沒有說,要讓你爸我怎麼還月阿姨這個人情啊?”
祁知非搖搖頭,小臉上的表情認真得很:“太奶奶沒說但我看電視上演戲演的,欠了人情都要以身相許的,就是要結婚的我不想你和別的女人結婚,我隻喜歡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