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看著視頻那頭得意的月嬋,捏緊了拳頭,衝著她大聲吼:“月嬋你的目標不是我嗎?你放了我姐,你有什麼目的就衝著我來!”
“嗬,好感人的姐妹情深。”月嬋用槍輕拍著溫莎的臉頰,語氣輕蔑的對著溫涼說:“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的目標是你?”
月嬋冷笑:“不,我的目標一開始就是祁夜。”
夜卿冷不丁的奪過溫涼的手機,衝著電話那頭的月嬋說:“那你的目標這輩子都完成不了了。”
在和月嬋通話的同時,夜卿已經命人想辦法接近月嬋了。可月嬋手中的槍一直對著溫莎的腦袋,並沒有要鬆懈的意思,就連房間然周圍窗戶都是拉上的,即便是遠程狙擊也解決不了月嬋。
“人生這麼大的變數,還沒笑到最後,誰知道我的目標能不能成呢?”月嬋對自己很有信心的樣子。
“那你究竟想怎樣?”溫涼從未見過如此機關算盡,心思惡毒之人,她皺著眉頭目光堅定的對月嬋說:“你就隻能用威脅別人這種不入流的下三濫手段了嗎?你有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你衝我來,威脅一些不相關的人隻能證明你的可悲和卑鄙!”
“下三濫的手段怎麼了?”月嬋不以為意的笑:“隻要是有用的手段,就是好手段,不是嗎?是啊,我喪心病狂,我月嬋要得到的東西,不管是活得還是死的,我都一定要得到!”
月嬋將槍口對準了溫莎的大腿:“祁夜,讓你做一個選擇很困難吧?不如這樣好了,你要是現在就把你親愛的老婆從郵輪上推下去,她要是淹死了,我就放過溫莎,你覺得這個主意好不好?又或者”
她話鋒一轉,手指壓在扳機上,嘴角掛著邪妄的笑:“或者我先廢了她的一條腿,給你一點小小的壓力?”
“瘋子!月嬋你這個瘋子!”站在溫涼不遠處正被衛君流護著的蘇小米,聽到月嬋這喪心病狂的話,隔空衝著月嬋大聲喊道。
月嬋不以為意,反倒是對著溫涼挑了挑眉:“怎麼,不敢跳嗎?”
“跳?怎麼不敢跳?我隻是不敢相信一個滿口謊言的瘋子罷了!”溫涼恨不得現在就能在溫莎身邊保護她,但聲音卻冷得像是從冰窖裏掏出來的一樣。
就在祁夜保持沉默的時候,掛在飛機繩梯上的祁明,突然之間又往下掉了幾寸。
祁明哪架飛機距離遊輪的距離很遠,祁夜將手機丟給黑修斯,然後喚來沐序。
視頻那頭的月嬋看不到祁夜,語氣有些憤怒:“我給你們一分鍾的時間考慮清楚,到底是要溫莎的命,還是要祁明的命,又或者,讓祁夜親手把溫涼推下海裏!”
“我如果跳了海,你就放了祁大哥和溫莎?”看到祁夜和沐序正在交頭接耳,溫涼心想多半祁夜是已經有了主意,於是和月嬋開口,轉移她的注意力。
然而沒想到月嬋壓根就不上當。
嘴角勾著冷鶩的笑對著溫涼說:“你以為祁夜現在讓人去救祁明就有用了嗎?祁夜自從和你在一起之後,都被你帶傻了呢!”
月嬋撥通了舒清的電話,笑著說:“讓他們好好看看。”
月嬋話音剛落,祁明身上的外套就被人勾去,掉入了海裏,隻見到祁明的腰上,綁著一排炸藥。
月嬋說:“那繩梯上也塗了炸藥,你們要是想對著繩梯開槍,祁明必死無疑。”
祁夜原本的計劃是讓沐序開著遊輪上的救生艇先去將祁明救下來,可現在祁明身上全綁了炸藥,一旦有人開槍,難免不會擦槍走火,到時祁明必定性命堪憂。再加上月嬋這個不穩定因素,本身就是喪心病狂的。
祁夜放棄計劃,走到黑修斯身邊,將手機拿回來,語氣出奇的軟:“小月,別鬧了。阿明是暮白的父親,也是你的大哥。”
其實大家都已經料準了月嬋就是beatrice,沐序也算準了月嬋今天會出現,人人都想到月嬋不是個省油的燈,但卻誰也沒想到,月嬋會做到這個份上,她的這個做法,完全沒有給她自己留一條後路。
這種喪心病狂的做法,幾乎已經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
聽到祁夜溫柔的聲音,無奈的服軟。月嬋笑了:“你知道嗎?你從來沒有對我這麼溫柔過,那些虛情假意的附和有多惡心你知道嗎?你怕了吧?怕你唯一的哥哥被我害死,祁夜,我給過你選擇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給過你選擇!!”
夜卿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要不是那繩梯上掛著祁明,此刻她早將那架飛機直接射下來了,可是她不能用祁明的性命去冒險,這讓她不得不站在這裏看月嬋這個神經病演這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