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仿佛作了一場噩夢,可是圍繞在四周的冰冷空氣又顯得那麼的真實。葉佳是被凍醒的,幽幽地睜開雙眼,動了動身子,發覺渾身上下都酸痛得讓她動彈不得。

唇上更是痛得她連開口喊救命都喊不出來。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沒穿衣服,雪白的肌膚上,一塊塊的青紫密密麻麻地遍布她的全身每一個角落。她的身下,幾塊血漬如梅花般盛開在米白的地毯上。

她的腦子轟的一聲,瞬間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人。淚水瞬間由她的眼眶中冒出,她的清白之身,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一個連長相都沒看清的男人奪走了!

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抵在羊毛地毯上。透過淚霧,她看見自己的衣服正被散亂地扔在一旁,已經破得不能再穿了。

畜生!她在心底狂喊著,恨不能將那個殺千萬的男人立刻處死!可是,此刻她卻連站起來的能力都沒有!

有誰可以告訴她,這裏是什麼地方?她要怎麼走出去?冰冷的冷氣肆虐著她不著寸縷的身體,不知是痛了,還是冷了,她開始發起抖來。

就在她快要經受不住再度暈死過去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位麵無表情的婦女走了進來,用腳踢了踢她,,大聲斥責道:“喂!死了沒有呀!”

葉佳含淚盯著她,哽咽地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們到底是誰?”每說一句話都是痛苦的,她的嘴巴已經被那個變態咬裂了!

“你問我我問誰呀!你給我起來!”婦女抬腿踢了她第二腳,她哪知道是為什麼,少爺隻是命令她用最殘忍的辦法把這個女人折磨瘋罷了,別的不用她管!

葉佳根本起不來,也知道這個女人跟昨天那個男人一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就連哀求都免了,絕望地癱在地上,心裏一遍遍地在默念著:翔飛!快來救我!

女人見她根本起不來,如是衝進浴室,裝了一盆冷水。‘呼’的一下潑到她的身上,怒罵道:“我看你起不起!”

葉佳尖叫一聲,強忍住渾身如撕裂般的痛楚,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但是很快又蜷縮回地上,冷水順著她的發絲往下滴落,更加冰得她顫抖不已。

“明天少爺從寧城回來,如果你還是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我就將你扔到酒店賣去!”婦女惡狠狠地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在地上躺了二十分鍾後,葉佳實再受不住這股冷氣了,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可是。任她找遍了整個臥房,也找不到可以關掉空調的開關。

無奈之下,隻好跌跌撞撞地走進浴室,幸好,熱水還是有的。將水溫調高,任油熱水從頭頂上澆下。熱水每過之處,都是那樣的痛徹心悱!

衝了好久之後,身子總算稍稍暖和一些了,也不那麼酸了,但傷口上的痛楚絲毫未減。她找了半天,除了一條雪白的毛巾外什麼都沒有了,而她的衣服已經被撕成碎片了!

沒有別的辦法,她隻好一步步地回到臥房中間的大床上,鑽進唯一可以蔽體的被窩內。至少,這樣可以暖和一些!

她不明白為什麼那個男人要這麼折磨她,這如冷窖般的臥室,也是折磨她的一種手法嗎?那麼,她要說的是,那個男人真的太殘忍了。因為這裏真的很冷,即便是剛洗過熱水,躲在被窩裏,她仍然在瑟瑟發抖著。

也不知道是睡過去的,還是昏死過去的。葉佳迷迷糊糊地睡著,期間醒了幾次,可是連撐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然後便又睡過去了。

靜謐的回廊間響起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不時地夾雜著女傭恭敬的聲音:“大少爺。”

龍皓軒沒有回應女傭的問好,徑自往最角落的那間臥房走去,身後緊緊地跟著一位被眾人稱為玲姐的婦女,在向他報告著這兩天來葉佳的情況。

龍皓軒在臥房的門口駐足,淡淡地開口道:“我知道了,下去!”聲音冷漠到了極點,一如他冰冷的外表。

“是的,大少爺。”玲姐恭恭敬敬地低了一下頭,多一秒鍾也不敢呆,轉身快步離去。

龍皓軒骨節分明的右手抓上門把,往右邊輕輕一旋,門便開了。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他抬起休長的雙腿邁了進去。

沾血的地板已經被人清幹淨,不再是他離開時的樣子。目光一掃,落在臥房中間的大床上。龍皓軒的嘴角微微揚起,鬼魅的冷笑加深了一度。

幾個跨步到了床邊,細細地打量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此刻的葉佳不僅臉色蒼白,而且嘴巴發紫,唇上的傷口已經發炎,幾縷血絲由傷口中滲出。紛亂的發絲散落在雪白的枕頭上,整個人看起來比死人好不到哪裏去,眼眸雖然緊閉,但看得出來睡得並不踏實。

龍皓軒灰白的手指抓住棉被的一角,奮力一揚,被子便整個到了地上。雪白的大床上,同床單顏色一樣的軀體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軀體周身布滿著他昨晚留下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