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好窩在某人的懷裏,從平穩的呼吸可以感覺的出,他還沒有醒。
她是什麼時候回到床上,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還有這個男人啥時候回來的,悶不吭聲的讓自己等那麼久。
哼哼,那就別怪她的懲罰了。
江晨小心翼翼的從他溫暖的懷抱中滾了出來,一兩手一撐,半蹲在他身旁,俯身觀察這男人出眾的睡眼。
好想拿一把剪刀把他長的出奇的睫毛也剪了,或者把他眉毛剃了?她隻是想想那個畫麵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幸好她反應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看來他的臉是動不得,不如就把他的頭發也夾起來,畫一隻烏龜上去。
江晨想起什麼就做什麼,躡手躡腳的從梳妝台上選了一支沒使用過的眉筆,又如同做賊一般爬上了床。
她認定周璟年晚上肯定出去應酬了,不然不會睡的這麼晚還不起來,正好她做事也方便一些。
江晨先是從頭上拿下一個草莓夾子,慢慢的靠近周璟年的身旁,雖然他已經睡著了,可是看著他哪一張剛毅的冷俊的臉,說實在她還有些心虛。
江晨秉著呼吸,小心謹慎的把草莓發夾卡到他頭上,迅速把手縮了回來,趴在床上裝睡,深怕這時候周璟年醒了,等了幾秒鍾,他還是沒有反應,放心的進行下一步。
掏出黑色眉筆,在周璟年完美的臉上筆畫,實在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想了想,拿出手機開了靜音,先給他拍了一個照留念,畢竟不是每天都有這種機會捉弄他。
選了角度,自己的臉對著周璟年的頭頂上的草莓發夾比了一個勝利的收拾,迅速按了快門,三連拍,選了其中一個滿意的留下,其他的都刪了。
還別說,周璟年帶著草莓發夾還挺好看的,果然人長得帥,怎麼拍都好看,這算不算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了。
不過等她把那一隻王八畫上去就不一定了。
江晨不知道自己一心注意這不讓周璟年發現自己,夾在耳際的頭發不知不覺的落到了周璟年手臂上。
柔軟的發絲撥弄這男人古銅色的皮膚上,造成極大的反響,原本還在熟睡的雄獅已經蘇醒,睜眼的那一霎那感覺到獵物在悄悄靠近,選擇了繼續裝睡。
看她想做什麼。
江晨見周璟年不管自己怎麼弄都不醒,慢慢放鬆了警惕,左手支著右手心,食指跟大拇指捏著下巴,一臉為難的表情說道,“畫額頭的位置,還是畫臉的位置,要畫什麼形狀呢。”
畫?她想在自己臉上畫什麼,周璟年感覺自己前額的頭發被人夾了起來,再從她充滿惡作劇的語調中,可以判斷出,這個小女人早早醒來這是還在生氣‘報複’自己呢。
“算了,不管了,先畫一個烏龜上去,再來一頂綠帽子,這個眉筆好像是菲然介紹的,防水性應該不錯,嘿嘿。”杠鈴般的聲音出江晨嘴裏溢出來。
‘吧噠’筆套拔出來的聲音。
江晨看著周璟年的臉,莫名有些下不去手,隻恨他睡著了氣場也這麼強,無形中給她心裏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睡著了,還欺負我,給你畫兩隻大烏龜。”
“啊……”一聲驚呼響起,江晨猛地被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帶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中。
男人早起的聲音帶著別樣的沙啞性感從她頭頂緩緩的傳來,“嗯?怎麼,還想畫烏龜。”
最讓周璟年不能忍的是她還要在烏龜上畫一頂綠帽子,還真是一不注意就爬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了,什麼不畫,偏偏選了一個男人都很在意的烏龜。
看來,她是需要好好教導一下才明白什麼叫,老虎胡須摸不得。
“璟年,你,你怎麼醒了啊。”江晨傻傻的待在他的懷裏有些蒙圈,忘了自己的作案工具還在手上捏著。
被一隻伸過來的大手,輕鬆的抽走,完蛋了,他什麼時候醒的,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個男人也太狡猾了吧。
“我醒了,你很失望是嗎。”江晨語氣中的可惜太明顯,周璟年想要裝作聽不懂都不可以。
“沒有啊。”江晨連忙搖頭加擺手,好像這樣自己看起來會真誠一些。
周璟年看了一眼手中細長的筆問道,“這是眉筆?”
“嗯,是,是啊,我準備給自己修一修眉啊。”江晨胡亂掐了一個理由,默默的在心裏禱告希望周璟年不要想起這支筆的用途。
很可惜,上帝可能在睡覺,沒有聽到她虔誠的禱告,隻聽男人慵懶的聲音別有深意的說道,“這筆很防水,是嘛。”
“……”江晨好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加這麼一句話,“其實也不怎麼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