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悅火急火燎的推開畫室的大門,激動的說道,“媽媽,你聽說了嗎,今天的消息。”
“思悅,媽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遇事不要那麼慌張,有什麼事情冷靜下來在說。”
薛美玉正認真的給一幅畫上色,隨意點了幾筆,似乎對自己調出來的顏色有些不滿意,眉頭微微皺起,重新加了一些顏料進去。
“媽媽,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畫畫,B市都快亂成一團了,而且我不知道沈飛是不是已經把我們的事情跟璟年交代了。”趙思悅想到周璟年可能知道她跟沈飛之間發生的事情,她就無法冷靜下來。
從早上知道沈家已經成為過去式,她就開始坐立難安,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現在都無法平息,她需要別人給她引導一些建議,這個人就是她一直依賴的母親。
“思悅,你太過急躁了。”薛美玉看著眼前半成品的話,她知道今天是無法完成,索性將手中的畫筆放下,從架子上拉下一條幹淨的絲巾,慢條斯理的將手中沾上的顏料擦拭幹淨。
“媽媽,我馬上要結婚了你知道嗎。”趙思悅忍不住加重了音量,這可是關乎她一輩子的幸福,難道不應該被重視嗎。
薛美玉不悅的皺眉,嘴上倒是沒有苛責,將手上已經髒了的毛巾扔在一旁,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思悅,如果周璟年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今天早上周家就會發消息取消婚禮,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可是,可是依照沈飛的性格他肯定會說的。”趙思悅心急如焚的在薛美玉麵前走來走去,無法淡定下來。
“不,思悅你不了解沈飛,沈飛絕對不是表麵那麼傻,他知道交出去意味著什麼,現在周璟年沒有直接滅了沈家就是最好的證明,他現在還不想得罪兩大家族。”
薛美玉從昨天周璟年從沈家出來,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沒有跟她說而已。
“媽媽你也說了,沈飛現在不說,那是因為他還沒必要狗急跳牆,可是誰又能保證以後就不會呢。”趙思悅已經等不了跟顧夢的協議,她現在就擔心沈飛要是破罐子破摔,毀了自己不夠,還想拖著她下水,那她真是一輩子就完了。
“思悅你不用擔心沈飛,他現在手上唯一握著的把柄就是那一卷錄影帶,他也不會那麼傻的拿出來公布天下,與他與沈家都不是一件好事。”薛美玉冷靜的分析了一下沈家的局勢,隻是有一點她沒有想明白。
“沈飛是一個好解決的問題,隻是周璟年的做法讓人捉摸不透,這並不符合他一向雷厲風行的性格。”
“媽媽,這有什麼好奇怪,怎麼說沈老爺子也算是已故周爺爺的部下,還是講幾分情麵不是嗎?”趙思悅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懷疑的。
薛美玉沉思了一下,緩緩說道,“沒有那麼簡單,周璟年肯定是在預謀著什麼,有可能這件事情需要用到沈飛。”
“媽媽現在不是管璟年對沈家有什麼預謀,我們應該解決掉沈飛這個問題,您說很簡單,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趙思悅心裏隻有錄影帶的事情,一天沒有解決,一天這個定時炸彈都有可能隨時爆炸,將她的幸福炸的四分五裂。
那是她無法忍受的解決。
“你知道周璟年從碼頭哪裏運出什麼貨嗎?”薛美玉忽然開口問道。
“我怎麼知道。”趙思悅心裏記掛著她的事情,有些不耐煩的回答,眼角的餘光瞥見薛美玉臉上的不悅,小聲的嘟囔道,“我聽別人說,好像是沈飛幫人家遇白貨被發現,媽媽您也知道,璟年最討厭這種東西了,而且還是在他管轄的範圍內。”
“不會那麼簡單,你去探一探沈飛的口風,這件事對我們趙家很關鍵。”薛美玉似乎已經隱隱約約摸到了關鍵點,碼頭肯定不僅僅是運輸一批白貨那麼簡單。
沈飛不會傻到因為一些暴利的白貨,毀掉整個沈家,肯定是有什麼足以讓沈飛拿整個家族去當賭注的東西。
“媽媽,現在沈家正處在風口浪尖上,我作為璟年的未婚妻還去找沈飛,如果讓人看到的話,那璟年會怎麼看我,外界又怎麼會看我們趙家。”趙思悅不敢置信的看著淡定如常的薛美玉,她才不要去找那個想要毀了她的惡魔。
“思悅你不用去沈家找他,隻要把他約出來,他隻會對你說實話,你心裏應該清楚。”薛美玉轉頭看向一臉抗拒的趙思悅,“你現在還沒有嫁給周璟年,還是趙家的女兒,有這個義務去幫忙,你懂嗎。”
麵對忽然變得嚴肅的薛美玉,趙思悅心裏就算在不滿,也不敢真的忤逆她,不情不願的應道,“媽媽,我知道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