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感謝萬能的大姨媽(1 / 3)

錢囧囧仰望著眼前這眼裏紅果果欲望的男人,俏臉通紅,很緊張,唯有閉眼不語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洛萱錢囧囧”要叫哪個名比較好,考慮到此刻的時機不對,杜漓使勁全身的力氣,才勉強控製住自己將要爆發的欲望,隻是用滾燙的身軀貼近身下的可人兒,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神情故作認真地思索起來。

錢囧囧樂瘋了,表白成功,接著是問對方的名子及喜好。食指相擢,吞吞吐吐“那個,你叫什麼名字。說好了,私下我不想叫你皇上。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杜漓,私下你可以喚我漓。沒有喜歡和討厭的東西。”杜漓突然有點後悔,直覺招惹上不得了的人。

喲西,用愛情搞定這家夥意味著她有個強硬的後台。接著是報仇了,差點害她丟命的男人她得利用皇上的特權好好招待招待。錢囧囧腦子高速運轉,正在醞釀複仇計劃。

趁著杜漓上朝的空閑,錢囧囧帶傷勉強坐直身子喚來皇上身邊唯一的小太監福生,她也是昨兒個聽杜漓叫才知道名字。

“福生給我說說昨日打我的那兩人都是誰?”此仇不報非女子,她生來心胸狹窄。何況是險丟小命的大仇,不弄死他們她就不叫錢囧囧。

福生很害怕,極不願提及昨日遇到的男女。吱唔半天也沒放出半個屁來,急得錢囧囧胸口犯疼。

要命,還真有急火攻心這檔子事。

錢囧囧捂著胸口悶哼“唔疼好疼”

福生看她痛苦急得落淚,上前扶她躺下慌張地安撫“娘娘別動氣,奴才說便是。”

靠,早前做什麼。這疼是說停就能停的嗎?錢囧囧被福生氣死了,許久才平靜下來,胸口的疼意也慢慢有所改善。

“那日打娘娘耳光的是舞貴妃,她是娘娘的姐姐”

“等等,你是說那女人是我親姐?”錢囧囧被雷倒,事實太意外了。

福生疑惑地點頭,試探地說“聽人說舞貴妃是正室所出,娘娘是洛四夫人所生。舞妃先娘娘幾年入宮,娘娘是一個多月前剛被選進宮中。”

明白了,她是庶女。

“我娘她”錢囧囧有種不好的預感,言語間變得沉重。

福生很難過“聽人說幾年前就過世了,請娘娘不要難過。”

難過,她為什麼要難過。這身子的娘死了對她來說有些好處,她相信洛萱的娘一定很疼她,能將一個傻子帶大定吃了不少苦頭。若是活著,很難辦,有些事會傷到她。

至於洛萱的爹嘛,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殺了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她不是洛萱,對洛家的人不會手下留情。

“那個男人是誰?”錢囧囧最想了解的是害她差點死掉的男子。

福生哆嗦著身子,低聲勸道“娘娘活著就好,不要報仇好不好?”

小子有眼力,知道她要做什麼。錢囧囧笑笑撒謊“我隻是好奇,誰要去報仇啦。”

福生鬆了口氣,安心將所知道的事全講出來“他是齊北侯顧羽絡,本來鎮守北方,去年春季被七皇叔召回京城。他是我們定安國一名猛將,三代為侯武藝精湛。定安國有大半江山是顧家打下來的。隻是”

“隻是什麼?”不用說錢囧囧也能猜出幾分,姓顧的有謀反之心。

“奴才不能多言,那些都是掉腦袋的傳言,沒被證實前奴才不敢多言。”福生也知輕重,什麼該說他是清楚的。

知道這些就夠了,她也無須問多餘的事。姓顧的,傷命之仇很嚴重。半眯雙眼掩住滿滿算計,她現在需要好好養傷。

錢囧囧打著嗬欠慵懶地揮揮手道“沒事你該幹嘛幹嘛,不用守著我。”

“這”福生有些為難,他本就被杜漓特意吩咐留下來照料傷重的清妃。

“別這了,皇上事務煩惱你去幫幫他。”身邊守著人錢囧囧怎麼會睡得安心,她可不是古董時代的千金小姐,做什麼身邊都有大群人跟進跟出。

福生沉默片刻,俯身行禮“清妃娘娘有事請通傳奴才,奴才告退。”

送走福生,錢囧囧渾身輕鬆許多,閉上眼覺得很累沉沉安睡。

“喲,姐姐你也來了!”

“妹妹們來得真早啊,難得看見咱們姐妹聚得這麼齊呢。”

“宮裏的姐妹每月的今天都會來養心殿,不曾見誰缺習過呢。”

“是啊、是啊,聽說最近皇上極寵一位妹妹,我們順道過來看看。”

午時,養心殿外傳來女子的寒暄,擾了錢囧囧午睡。難道古人都不懂得病人需要靜養?

“福生、福生”喚了許久都沒人回答,腦子慢慢清醒的錢囧囧想起福生去了禦書房侍候皇上。

要命,看來隻好由她帶傷為這些姑奶奶沏茶。

“人呢?”門被推開,一大群花蝴蝶飛進房,豔麗的色彩刺得錢囧囧雙眼發痛。

“怎麼是你?”刺耳的尖叫,一雙金絲繡花鞋擠進視野,視錢上移熟悉的大肚子格外顯眼。想裝不認識都沒可能,畢竟她們有過互抽耳光的交情。

“舞姐姐認識?”青衣女子擠過來,好奇地打量。她的聲音引起所有人關注,兩人被眾人圍在中間,氣氛相當詭異。

“上次沒把你打死,命還真夠賤的。”舞貴妃很想上前掐死她,拜她所賜到現臉都還腫著。

錢囧囧冷笑,摸摸臉笑嘻嘻地說“都說賤人有賤福嘛,姐姐臉上脂粉是不是抹太多都積成小山了。”

“剛剛沒注意呢,舞姐姐的臉有些腫,最近進補過頭了麼?”平日很討厭舞貴妃的雲妃正好拿臉洗涮一翻,她不就是勾了個後台硬的男人麼,神氣什麼,見誰都端架子。

喲,還有同道中人啦!錢囧囧樂了,端起杜漓為她消遣時間準備的瓜子,坐到一旁觀看無數後宮女人上演的大戲。

“我聽宮裏的老宮女說,以前有妃嬪因進補過頭胎兒過大,最後難產血崩。幸運點,產下嬰兒,不幸的大人孩子都死了。”另一個與舞貴妃不對盤的貴妃幸災樂禍,危言聳聽。

舞貴妃氣紅雙眼,盯著悠閑的錢囧囧大罵“你你我要殺了你。”說完挺著大肚子撲向錢囧囧。

錢囧囧受傷動作不靈活,被舞貴妃撲了個正著,還沒來得急反映一雙手已掐住她脖子。舞貴妃氣得失了理智,下手極狠。

其他妃嬪都是紙老虎,罵人時凶狠無比,動起手來個個嚇得後退百步。本指望有人幫一把,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錢囧囧上翻白眼,雙手拚命掰舞貴妃掐在脖子上的手。眼看空氣越來越薄弱,再多一秒她會窒息而死。

上帝原諒她殺生!正當錢囧囧集所有力氣於右拳命中舞貴妃傲然的肚子,來個一屍兩命。門被人推開,杜漓和福生雙雙抱著大木箱子走進來。

殿裏所有雌性生物雙眼放光,亮閃閃地盯著他們手中的箱子,就連掐著錢囧囧的舞貴妃也停止了使力。

“咚”一記悶響,兩人將箱子放在桌上。所有女人像餓狼一樣撲過去,瞬間將他們包圍起來。原本掐著錢囧囧喊打喊殺的舞貴妃早沒了人影,她得救了!

久違的空氣刺得錢囧囧胸口陣陣疼,卻貪婪張嘴狠狠呼吸。沒等喘夠氣兒,那邊催命似地叫她“清妃趕緊幫朕收銀子,朕和福生忙不過來。”

咦,收銀子?她平日無啥喜好,唯愛美男紅票。遇上收錢的事,自然比他人積極上心。推開花山花海,費力擠到杜漓身邊,看著一雙雙白玉凝脂手握著一粒粒可愛銀無寶,她春心蕩漾哈喇子直流。

“愣著做什麼,收銀子啊!”杜漓瞪了眼沒啥出息的錢囧囧。

錢囧囧被點醒像上足馬力的機械,勤奮而快速收好銀子,那速度比點鈔機數錢還快。現在的她眼裏隻有錢。

等到最後一粒元寶落入口袋,錢囧囧才從錢海中遊出來,望著花蝴蝶們開開心心拿著小盒子離開,好奇問道“那是什麼?”

“剛研製的胭脂,我為你留了份。”杜漓拿著同樣的盒子遞給她。

“胭脂?”錢囧囧不太明白,“哪來的?”

“我做的!”少了那些女人的打擾,又自由了。杜漓把收好的空箱丟給福生問道,“讓你備好的東西備齊了嗎?”

“齊了齊了,早齊了!”福生雙眼閃閃發光,欣喜地問,“皇上,我們要送什麼禮?”

“老樣子,禮我備好了放在禦書房。找個像樣的盒子裝起來。”杜漓交待完事,見她在發呆以為不喜歡胭脂,奪過盒子扔給正要出門的福生,“清妃不喜歡,你拿去賣了做私房錢。”

“謝皇上!”福生拿著胭脂興高采烈地退出房。

呐呢,她怎麼聽不懂皇上和福生的話,他們到底在說啥?為什麼覺得皇上像個賣雜貨的店長,福生是店員,她是收銀員,販賣物品是女性化裝品。剛剛說的送禮,難道說是傳說中的賄賂執法人員偷稅漏稅行為。

囧!難以置信!

錢囧囧眼角大弧度抽搐,捏著小心肝問“皇上,弱弱地問一句你真的是本人嗎?”

“有什麼問題?”杜漓不明白。

眼神好認真,眼前的人是真的沒有調包。隻有一種可能,腦子受損。

“皇上,你最近頭疼嗎?”問話的同時,錢囧囧手中捉住茶壺,想著隻要他點頭就給他腦袋狠狠來一下,指不定就正常了。

“疼,見你就頭疼。”杜漓很認真地回答,這幾日為她的傷不知道頭疼了幾次,那些都是花錢的買賣啊。

“皇上,再弱弱地問一句,你為什麼要賣胭脂,國家大事不用操心?”錢囧囧想不明白。

當皇上的不都很忙,就算不忙也得花天酒地當種馬,他咋就那麼閑呢。

杜漓奇怪地看著她,驚訝地說“不賣胭脂怎麼生活,吃飯不用銀子嗎?”

對,吃飯得要銀子。可是,你是皇上,江山都是您老人家的,銀子算個屁啊!

錢囧囧汗,抹抹額說“國庫不是有銀子嗎,你怎麼跟個錢精似的。”

“國庫?”杜漓更驚訝,伸手摸摸錢囧囧額頭確定她沒發燒說胡話,這才放心地回答“那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是誰的?”

“後宮妃嬪、朝中大臣。”杜漓一邊點數銀子,一邊無所謂地聊天。

是啊,她都忘了皇上是個**oss,得為數千員工發工資。聽他的意思,國庫空虛隻夠員工補助,他要撈外快過活。

“皇上,你好勤快。江山有你是百姓之福。”他比隨口說說大道理的帝王實在,帶頭執行‘自已動手,豐衣足食’八字箴言。

錢囧囧被他的實在萌翻了。

“你是不是聽錯什麼,或者理解障礙?”杜漓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是被百姓眾臣暗諷的廢帝,到她眼裏怎麼全變味了?

“什麼?”錢囧囧很生氣,不是誇他麼咋還給臉色。

“好了,過來幫我研墨。養心殿不住廢物。”杜漓懶得理她,根本說不到一塊兒。不如用說話的功夫多畫幾幅畫賣,生活重要。

廢物是在說她?錢囧囧傻眼,還從來沒人敢這樣說她呢。

杜漓推開書桌堆放的書本,弄出大塊空地兒鋪開宣紙準備做畫。聽賣畫店的老板說最近流行花鳥,出手很大方一幅就能賣到好幾百兩銀呢。

有了主題,杜漓下筆如有神豪氣地揮舞著不同精細的畫筆,墨汁見底也沒人幫著研磨。她果然是個吃閑飯的。

“錢囧囧”杜漓隻提醒不點醒,有時得給女人留麵子。

錢囧囧倒也識相,抓住墨石有仇似的咬牙狠磨。為君者不務政事,一門心思鑽錢眼,國之將亡也非易事。是她瞎狗眼錯看了他,他不是刀槍不入的戰鬥聖佛而是一塊燒過的廢柴。

再看看畫,花花鳥鳥果然是紈絝子弟喜歡拿來裝高雅的東西,這貨送她她還嫌傷眼。

“你對我的畫很不滿嘛。”每畫一筆,她就皺眉,杜漓哪還有心情畫下去。放下筆,轉到窗口疑惑道,“你覺得我的畫難以入眼甚至傷眼?”

“何止傷眼,根本就是垃圾。”錢囧囧毫不客氣,指著畫上的花說,“花無神鳥無魂,還不如畫畫春宮,至少還有人臉紅。”

“嗬”杜漓倒抽氣,第一次有人把他的畫說成這樣。她真的是以前那個傻傻的清妃嗎?

錢囧囧被自個的話打中腦子,一個想法迅速在腦裏萌芽,提筆開始做畫。她學過三年國畫,二年油畫,加上平日沉迷漫畫自然也能畫畫漫畫。

杜漓見她揮筆如風洋洋灑灑猶如迎風而舞的飛花,癡迷中接過研墨的活。

夕陽西下,暗金色陽光為兩人渡上暖暖金邊,寂靜的養心殿偶爾傳出翻動宣紙的聲音,混著持續、低沉的研墨聲安靜祥和。

養心殿大門緩緩被推開,初升的陽光慢慢撒進屋內,聚了一夜的寒氣散開。福生心情愉悅,走到床邊掀開床帷低聲喚道“皇上,該準備了。”

“是嗎?”杜漓抬手遮住陽光,側頭看看仍在熟睡的錢囧囧,昨夜熬夜過頭需補眠。摸摸她清晨微微醉紅的臉,輕輕一笑回頭吩咐福生,“福生,替我備駕。”

福生以為聽錯了,驚訝地問“皇上要備駕?”

杜漓點點頭,從軟枕下取出幾錠銀子丟給福生“去辦吧,過些時辰再來。”

福生接過銀子看看繼續睡覺的杜漓,晨光中皇上的笑炫如星光,很久都沒見皇上這樣笑過。清妃娘娘變了退去以往的傻鈍變得聰明,如今的她是隻浴火而生的鳳凰,自信豔麗光芒漸露。她擁有改變他人的力量,皇上正在改變。

錢囧囧因饑餓而醒來,微睜雙眼被陽光刺得生疼,揉揉雙眼喃喃自語“什麼時候了?”

“快午時。”身邊傳來男人的回答,錢囧囧被嚇了一跳,看著單手支頭半眯雙眼的杜漓悠閑自得,身上穿著裏衣根本沒有起過床的樣子,她心裏不爽,“你連朝都不用上?”

就算再廢柴的帝王也懂得上朝參政,擺擺皇家威嚴。眼前的杜漓她讀不懂,簡直是異類,用人類思維完全無法做出解釋。

“咕咕”尷尬的饑餓聲讓錢囧囧發窘,摸摸肚皮報怨“今日福生怎麼都不喚我吃飯,餓死了。”

既然沒人叫她,隻好自己去禦膳房弄點吃的。錢囧囧掀開被子快速穿好衣,披頭散發準備去弄食物。剛到門口想起杜漓好像也未進食,不滿他為帝的惰性言語生硬地問“想吃什麼?”

杜漓走出屏風低頭係腰帶,頭也不抬地回道“不用麻煩,等會兒跟我一起出宮。”

出宮?錢囧囧跟打了雞血似的衝到杜漓身邊,雙眼閃閃發亮,捧著他雙手催促“我們現在就走,現在就出宮。”

“等福生過來再說。”她就想以女鬼的模樣出門?杜漓皺皺眉,不得不管管她的外在美。輕輕將人推到窗邊,扶她坐下然後開始為她梳頭。

當最後一縷發絲被梳好,早已失去耐性的錢囧囧拔地而起盯著門外鬱悶道“怎麼還不來,福生去哪裏了?”

“快了,你去洗洗臉,別跟隻花貓似的。”杜漓一邊梳發一邊催促,他可不想一會兒福生來了還得等著她梳洗。

錢囧囧置若罔聞,一屁股坐在門檻上盯著通往養心殿的玉石路心急如焚。

福生終於來了,生後跟著八名侍衛,一身銀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們抬著傳說中皇上乘坐的禦轎緩緩走來,轎身與龍椅有些相似都由純金打造的龍。

“走啊,不是嚷著要出宮麼?”杜漓推推站在門前看傻眼的錢囧囧,瞧她仍在犯傻有點後悔出資讓她享受坐龍輦的威嚴和快感。

福生上前跪禮“皇上萬歲,清妃娘娘萬福。”

“起來吧,事情都辦妥了?”杜漓掃了眼福生,扶著錢囧囧坐上龍輦,揮身威嚴道,“去丞相府。”

“起轎!”福生趕緊喊話,“皇上擺駕丞相府。”

轎身突然晃動,錢囧囧回過神。生平第一次坐皇上的專轎,那份自豪不是誰都可以有的,小小的虛榮心讓她大大滿足一回。

“皇上,我們去丞相府做什麼?”比起沉默老頭子的居處,錢囧囧更喜歡繁華的集市。

“祝壽。”杜漓心不在焉,目光漸漸變得飄忽不定,嘴角疑似有哈喇子類似物體。

錢囧囧嚇得直哆嗦,縮縮身子不再發問。沉默中肚子叫囂得厲害,沒有食物充饑隻得和周公聊天,這是解決饑餓最好的方法。

“皇上駕到!”福生特有的尖銳嗓音吵醒錢囧囧。

揉揉眼瞧見大群衣著鮮亮的人帶著仆人,仆人抱著大盒小盒,一起湧進眼前十分宏偉可觀的大宅,公式化的虛假著與大門外迎客的紫衣公子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