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神秘的黑衣人(1 / 2)

周圍的樹被狂風吹得連跟都被拔起來,沾染著黑霧立刻就成了一灘灰燼,慕容薰儀張開雙手,在簌簌的狂風中從地底召喚出無數青藤,周圍逐漸被浸染成了一片白色,很快,地上就積了一層厚厚的白雪,將所有灰燼都掩埋其下。

很快倒在地上的褐熊就被白雪蓋住,隻能看見一團白色的凸起。

黑霧仍舊盤旋在頭頂,黑壓壓的壓抑著人愈發喘不過氣來,和純潔的白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慕容薰儀的臉色已經比雪還要蒼白,隻是那雙眼睛卻愈發堅定,閃著明亮的光,就像是照亮黑夜的火把,無盡的燃燒著。

“小儀儀,不要!”小糯米團子心疼的喊道,小儀儀這是拿自己的身體在拚命,根本不顧有什麼後果。

黑霧就像是無數的蝙蝠敞開翅膀烏泱泱的朝慕容薰儀蓋過來,卻被落到身上的白雪阻擋了步伐,白雪落在身體上,浸入了血脈,將血液都凝結住,黑霧很快不能再保持持久的禁力,而白雪卻愈發歡脫的落下。

黑狂暴炎陽熊被打回原形,半跪在地上喘氣,聲音就像是伐木工伐木的聲音,代表這生機的青藤在漫天白雪中扭動,和那團白色的煙霧一起,就像是在共舞一樣。

慕容薰儀體內的玄力正在飛快的流逝,她甚至覺得下一秒自己就要倒在地上,然而眼前的場景不容她有半分放棄,咬緊牙關,她將身上所有的玄力都彙集在了那些青藤身上,將白煙捆的密不透風。

慕容薰儀從地上飛起,高高的站在樹巔,清冷孤傲的神情整個人宛如神祗,她微微低頭俯視著兩頭狂暴炎陽熊,就像是神在憐憫螞蟻一樣。

黑狂暴炎陽熊和棕狂暴炎陽熊不能忍受自己的失敗,雙雙暴起騰飛,寧願燒幹自己的內丹也不願輸在慕容薰儀手上。

看著那兩道像流星一樣以光速飛來的物體,她微微張開懷抱,眼神堅定,輕啟唇瓣:“來吧。”

這是最後的了斷。

慕容薰儀整個人像一張拉進的弓繩一樣,蓄勢待發,鵝毛大雪在這一刻緩緩聽著,在狂風中迅速卷成了一道巨大的屏障,將慕容薰儀護在中央。

慕容薰儀雙手各是一個巨大的火球,兩道流星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一聲震耳欲聾穿雲裂石的巨響,慕容薰儀身體如一道破碎的風箏狠狠砸到了地上。

而那兩道流星,則在振聾發聵的碰撞中化成了無數道稀碎的血肉,在血漿迸發中砸落一地,星星點點的在白雪中尤為突兀。

慕容薰儀看著手中散著微光的晶核,咳嗽了一聲,鮮血源源不斷的從口中吐出,慕容薰儀怎麼也擦不幹淨,後來幹脆算了。

她張開雙手躺在潔白的雪地上,暖暖的陽光落在身上,如果忽略丹田和五髒六腑的劇烈絞痛的話,慕容薰儀覺得此刻無比舒服,眼皮開始沉重,金色的日光也逐漸被黑色代替,她口中還吐著鮮血就這麼昏了過去。

慕容薰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昏迷不醒之後的下一秒,立刻就有一個黑色身影從旁邊抽了出來,黑色身影掃了一眼“戰場”,然後看著昏迷的慕容薰儀,眼中露出一抹欣賞,隨即將她抱在懷中飛身離去。

黑影將慕容薰儀帶到了一個房間,他將房間書桌旁的青色筆案輕輕扭動幾圈,書桌後的填漆雕魚梨花木櫃子就緩緩打開,然後一道向下延伸的石梯映入眼簾。

黑影打量了四周一眼,抱著慕容薰儀毫不猶豫的一跳而下,在他踏進密道的一顆,填漆雕魚梨花木櫃子又緩緩合攏,一陣微風吹過,將原本就幾不可見的腳印都隨風吹去。

走過一截向下的石梯,在往前隻有幾步,黑影空出一隻手對著虛空做了一個怪異的手勢,然後他身前原本一片漆黑的空間裏徒然出現一道石門,穿過石門,陽光再次打在他身上。

眼前豁然開朗,正前方是一條清澈的小溪,看上去清澈見底,實則不然,那水足足有兩米多深,光看光線在水中的折射就知道了。小溪上是一座九曲玲瓏橋,橋身兩邊種著荼蘼一片的曼珠沙華。

走過“火照之路”,一路上便有人前來向黑影見禮,可見黑影地位之高,那些人見黑影懷中還有一個女子,都大為驚訝。

黑影不管那些人眼中的詫異,徑自穿過人群將慕容薰儀包進了一間房,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

“蓬月,摟月,替這位小姐更衣,仔細些,不許怠慢。”黑影沉聲喚進來了兩個穿藍衣丫鬟打扮的女子。

“是,副門主。”

黑影再不管她們,自己轉身掩上門才匆匆去找藥老。

黑影走到一件藥廬中,門口的童子見到他連忙扶正了因為打瞌睡而歪掉的草帽,睡眼惺忪的身後便攔:“師傅說了誰也不能打擾他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