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初如願以償,他也能出門啦!
隻是……
方向不太對勁。
他明明是想一路往東,去看大海,去大海裏麵浪。
結果他卻一路往西,同他的目標離得越來越遠。
惆悵啊!
這不是出門遊玩,這是出公差。
母親給他安排了差事,去西涼邊境,同劉寶平的人接觸,商量通商具體事宜。
美其名曰:順便出門看風景,看大草原,騎馬玩!
嚶嚶嚶……
他一路都在騎馬,哪裏需要特意跑到大草原騎馬。
屁股都顛痛了!
腿也痛了,身體也開始散架了!
身體仿佛被掏空!
哎!
惆悵啊!
這就是成親前出門浪一浪的現實,現實果然比夢想殘酷多了。
想哭!
“公子莫要喪氣,到了草原我們吃烤全羊。”
蕭元初白了謀臣一眼,他在京城也能吃上香噴噴的烤全羊,而且味道正宗,羊肉新鮮。
還有……
京城天氣雖然比不上南方,但是比起西涼,那是強多了。
周圍鬱鬱蔥蔥,沒有風沙,沒有嗷嗷叫的西北風刮在臉上。
特麼的……
眼看天氣是越來越冷,這一趟就是吃苦受罪。
母親一定是故意的,誰讓他想出門浪,這就是主動請纓出門浪的下場。
還是弟弟元嘉機靈,偷偷跑出去。
他還不知道,他兄弟蕭元嘉,表弟燕世傑,已經被抓住,同樣往西涼方向趕路。
劉十親自出馬,執行這個任務。
“請兩位公子不要為難本官,本官奉陛下旨意辦事,護送兩位公子前往西涼同大公子彙合。陛下說了,既然是兄弟,理應互相照應,互相關照。沒道理,一個東一個西。”
燕世傑麵對金吾衛大當家,一句話都不敢說。
蕭元嘉自然是勇氣可嘉。
“如果我不願意去西涼,劉大人要如何?”
劉十板著臉說道:“二公子千萬別試圖反抗,更不要試圖逃跑。希望兩位公子能主動配合,否則本官隻能采取強硬手段,押送兩位公子前往西涼。”
一個是護送,一個是押送……
一字之差,待遇可是天差地別。
護送,那是什麼身份就是什麼身份,一路吃吃喝喝過去。
押送,抱歉了,全程由他金吾衛大當家說了算,誰都沒資格說一個不字。
蕭元嘉臉色都變了。
因為他知道,劉十說得出做得到。
劉十對燕雲歌的忠心,絕對毋庸置疑。
他甚至公開稱自己是燕雲歌底下第一狗腿子,指哪打哪,絕不打半點折扣。
別管大公子,二公子,落到他手上,都隻能是‘犯人’,沒有公子待遇。
他當自己孤家寡人,根本就不去考慮哪天蕭元初繼承皇位後,自己是否有命在。
當然……
他如此忠心耿耿,燕雲歌自不會虧待他。
燕雲歌從來不是卸磨殺驢的人,更不會誅殺功臣。
她不會為了孩子,去誅殺一個有功,沒犯事的人。
什麼帝王馭下,什麼帝王心術,在燕雲歌看來,全都是為了殺人找的借口。
故而……
類似劉十這樣的忠臣,那是堅定地執行燕雲歌的命令。
說了在期限之內到達西涼,就絕不會遲一天。
燕世傑悄聲問蕭元嘉,“怎麼辦?”
蕭元嘉哈哈一笑,“那就辛苦劉大人,護送我等前往西涼同大哥彙合。”
劉十微微一躬身,“兩位公子放心,本官親自護送,無人敢騷擾。”
蕭元嘉拉著燕世傑躲進馬車。
這會哪有半點鎮定,一臉愁苦。
“完了,完了!母親將劉十都派了出來,等回了京城,不光是要被太上皇打一頓,還要被母親打一頓。這回偷跑出來,真是失策啊!”
燕世傑臉色一白。
被親親祖父打一頓,他是有心理準備的。
竟然還要被燕聖人打一頓,他是完全沒準備。
他哆嗦著說道:“陛下真的會打人?我我我,我也會挨打?”
蕭元嘉冷哼一聲,“母親輕易不打人,但是一旦動起手來,無論是父親還是外祖父,都要甘拜下風。你可知道我母親有個外號?”
燕世傑點點頭,他已經想到了。所以,臉色更白,白得發灰。
蕭元嘉繼續說道:“我母親天生力大,人稱大力士。聽聞,當年烏恒南侵,殺到京城,那個烏恒王離著城牆幾裏遠,任何弓箭手都威脅不到他。
唯有我母親,用一支毒箭,要了烏恒王的命。否則,北方大地,滿地腥臭,都要被異族禍害。
我母親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必定要了半條命。我命休矣!”
說完,蕭元嘉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