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在南疆設封地。封地隻能在邊遠地區,這總行了吧!”
“我覺著你還是要仔細想想。”
燕雲歌很果斷,“沒什麼可想的。現在我們就可以定下一個規矩,子孫後代無論是誰,隻要能靠本事奪取地盤,這地盤就給他做封地,讓他做名副其實的諸侯王,男女不限。女孩子也會有相同的待遇和機會。
但,有一條底線,朝廷疆域,天下南北,誰都不能染指,隻能是皇帝的。”
蕭逸愣了愣,“你這條規矩一頒布,估摸著元嘉和元初,都要使勁地生孩子。子女越多,就有機會拿下更多的地盤。要不,我們也抓緊時間生個孩子。”
燕雲歌衝他嗬嗬一笑,就差直接動手了。
蕭逸趕忙認輸,“我就隨便說一說,你別當真,千萬別當真。都快有兒媳婦了,我們兩肯定不能再生。傳宗接代的重任全在兩個臭小子身上。”
燕雲歌提醒他,“今兒商量的事情,先別傳出去。等過兩年,元嘉做好了準備,我們再正式對外宣布。”
“都聽你的。哎,我是真心心疼元嘉,過兩年就要離家萬裏。這一走,這輩子還有機會見麵嗎?你可真狠心。就不能安排個近一點的地方給他施展嗎?”
說起離家萬裏,燕雲歌也很無奈。
是啊!
元嘉離開後,這輩子一家人還有團聚的機會嗎?
還能見麵嗎?
怪傷感的。
她心酸,偷偷擦拭眼淚。
“不許你再說話。”
都怪蕭逸,讓她滿腹傷心,難受死了!
蕭逸想說自己冤枉,他隻是擺事實講道理,結果還不許他說話。
果然霸道!
他要重振夫綱。
“你也別太傷心了。你都說了,離著那一天至少還有兩三年。這期間,我們多關心關心元嘉。哎,子女大了,都要往外飛,想開些吧。一如我們年輕那會,都不喜歡待在家裏。”
燕雲歌依偎在他懷裏,“我是不是真的鐵石心腸,太過狠心?總想著千秋大業,將孩子打發到萬裏之外的南疆。”
蕭逸安慰她,“別胡說八道!你也是真心替孩子著想,替他們兩兄弟的未來著想。
現在看著好像是挺狠心,但從長遠看,這是對兩兄弟最好的安排。
哎,我們做父母的也是為難,將孩子綁在身邊不行,放孩子出去飛又舍不得。
反正,做人父母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天天慪氣的差事。”
“難道就沒有高興的時候?”
“有啊!所以說痛並快樂著。”
“要提醒元初,對元嘉好一些。元嘉年齡不大,但真的很為這個家,為兄長考慮。”
“放心,這事我來辦。男人才了解男人。不過元嘉那小子,聽不進我的話,還是要你來管教。早知道,他小時候,我就對他嚴厲一點,多管管他。搞得他現在都不怕我,真是豈有此理。”
“元嘉小時候,你人都不在家,鞭長莫及。他不怕你,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一點嚴父威嚴都沒有,你讓我的麵子往哪裏擱。”
燕雲歌笑話他,“想要找回麵子,你去找元初。他怕你!”
“哼!他是假意怕我。他們兩兄弟,真正害怕的人,始終是你。我就奇怪了,你幾乎不動手打他們。大部分時候都是說服教育,他們怎麼那麼怕你?”
真的好神奇!
靠說服教育,也能兩臭小子害怕。
這是什麼魔力。
燕雲歌白了他一眼,“誰說我沒打過兩孩子,隻是你沒看見而已。我是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定要將孩子打痛了,讓他們永遠記住挨打那一刻的感覺。”
蕭逸疑惑,“我也是啊!我每次打他們,都是將他們打痛了,打得嗷嗷叫。那他們為什麼不怕我?”
燕雲歌哈哈一笑,“我哪知道。或許你沒我會說,或許是因為你不會說大道理。”
蕭逸腦袋痛。
他覺著,老天爺歧視他。
夫綱不振就算了,身為嚴父的威嚴也被挑釁,真的不能忍。
這麼一想,他又想將蕭元嘉拉出來打一頓。
之前所有的心疼,孩子離家萬裏的可憐,這一刻統統化為烏有。
此時此刻的想法,就是將孩子打一頓。
燕雲歌指著他,“男人心啊,多麼的善變。你該反省反省,你之前心疼孩子都是假的吧。”
“兩個臭小子,真的讓人難以持久心疼。”
能心疼個三分鍾就不錯了。
剩下的時間全是嫌棄和打一頓地衝動。
果然是親父子,天生的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