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別給大家添堵,他就老實坐馬車出城。
燕雲歌對蕭逸說道:“等過了年,你召見仲駙馬,同他見一麵。仲家豪富,手中人手資源眾多。應該利用起來,發光發熱。”
蕭逸笑問道:“成陽數次遞牌子進宮請安,都被你拒了。你想用仲家,為何又拒絕見她?”
燕雲歌白了他一眼,“成陽嘴碎,聽她說話我腦殼痛。而且,我對她的觀感一般般,真沒想要見她。”
“你是怕成陽在你麵前哭哭啼啼吧。當年你和她聯手合作,承諾她救出仲書韻母子,結果食言。成陽心裏頭不知道多恨你。”
燕雲歌自翻白眼。
“你到底會不會說話?”
燕雲歌這會是真的嫌棄他,光想著揭人短。
蕭逸哈哈一笑,他就想看著她吃癟的樣子。
“你不必覺著虧欠了成陽。”
“我沒有虧欠任何人,我隻是不耐煩和她說話。”
“是是是!我的意思是,當年誰能想到蕭成文那般毒辣,真的將德宗太寧帝的三個子嗣都給弄死了。”
燕雲歌揉揉眉心,“布山郡王是噎死的,這事沒有爭議,無可辯駁。”
“你真相信他是噎死的?”
燕雲歌擲地有聲,“我信!大姐姐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瞞著我。而且,當年朝廷也派了經驗老道的案判和太醫前往豫州驗屍,的確是噎死的,並非人為。
世上有很多陰謀詭計,大姐姐也的確有實施陰謀的決心和計劃。但,計劃還來不及實施,意外已經發生。這是天注定。”
蕭逸想了想,“那我就當布山郡王是噎死的。如此,你還有什麼理由不見成陽?”
“我不想見他,算不算理由?”
“算!”
太能算了!
蕭逸也是識趣的,他果斷打住這個話題。
正月,寒風呼嘯。
野外垂釣,很考驗人啊。
宮人用屏風做了個圍擋,擋住呼嘯寒風。
又生起爐子取暖,確保兩位聖人不會凍著。
燕雲歌喜歡野釣,尤其喜歡冬天野釣。
夏天蚊蟲太多,野釣是真考驗。
冬天野釣,吹著寒風,能讓人頭腦保持清醒。
她在思索。
要求所有人保持安靜。
尤其是蕭逸,閉嘴吧!
聽他說話,心髒病都能氣出來。
蕭逸管不住嘴巴,安靜了一會,他就開始嘮叨:“吃魚湯吧!就著這個環境,燒一鍋魚湯,暖暖身子。鍋碗瓢盆,各類調味料都是現成的。你把魚釣上來,我來殺魚。”
燕雲歌從善如流,野外喝魚湯,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想想也挺美的。
她可是釣魚高手。
一個冬天,池塘裏麵的魚都快餓瘦了。
聞到魚餌的香味,哪有不上鉤的。
冷!
冷也不怕。
在吃的麵前,一切寒冷都可以克服。
人如此,魚兒同樣如此。
隻不過野外的魚兒更精明一些,也更謹慎些。
但依舊逃不過燕雲歌的‘五指山’。
一盞茶的功夫,開門紅。
兩斤重的草魚,在草地上撲騰。
蕭逸一把抓起來,哈哈大笑。
“今日有口福。往日都是你做全魚宴,今兒嚐嚐我的手藝。讓你見識一番,什麼是真正的野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