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寧縣主幫忙上藥。
“嘶!”
廢帝蕭焱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嘉寧縣主沒溫柔,手上的勁反而更大。
廢帝蕭焱疼得一張臉都扭曲了。
“現在知道疼了吧!以後不許和石朋打架,你不是他的對手。外祖父說,今兒你們打架,石朋一直讓著你,沒動真格。”
廢帝蕭焱木著一張臉。
他說道:“我知道打不贏他,但我依舊要打他一回。他背叛我,憑什麼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嘉寧縣主手上一頓,有些難過。
她想起了那些痛苦的日子。
轉眼,她高興起來。
她擦著眼角,語氣輕快地說道:“看見你心裏還有一股傲氣,我就開心。”
蕭焱回頭看著她,笑得很靦腆,“謝謝!”
“我們是親姐弟,說什麼謝謝。你不許和我見外,否則我該生氣了。”
蕭焱的笑容變得燦爛,“我不和你見外。崔玉對你好嗎?”
“叫姐夫。崔玉是你該叫的嗎?沒大沒小。”
蕭焱越發開懷,“看來姐姐和他相處得極好。恭喜!”
“過兩天,你來我府上吃酒席。你和你姐夫多聊聊,你會發現他是個極好的人。”
蕭焱點點頭,應下此事。
姐姐終得良人,他替她高興。
嘉寧遲疑片刻,還是決定舊事重提。
“大過年的,母親那裏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孤零零一個人,怪淒涼。
往年,外祖母還在,她和外祖母閑聊家常,春節就過去了。今年外祖母不在了,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有了自己的家,多了許多應酬,沒辦法天天過去看她。你就當替我看望她,可好?”
蕭焱沉默。
嘉寧縣主見狀,不由得歎氣。
還是不能勉強啊!
這麼多年過去,心結始終難解。
罷了,罷了!
今年不行,隻待明年。
……
石朋罵罵咧咧,很是不服。
他為了省房租,也是因為母親的府邸足夠大,又有下人伺候,夥食開得好,不用自己掏錢……
反正就是各種好,他就退了租房,名正言順搬回母親的府邸居住。
今兒真是晦氣。
不僅挨了一頓鞭子,還和蕭焱扭打。氣死他了。
他嘮嘮叨叨,“要不是看他可憐,我早就一拳頭將他打趴下。哪裏輪到他在我麵前放肆”
燕雲菲冷著一張臉,“你就當欠了他,被他打一頓也沒關係。他那拳頭,能將你打疼嗎?”
“疼倒是不疼,就是沒麵子。讓其他幾位表弟看笑話,我臉都丟盡了。”
石朋感覺很委屈。
“我都看見他們偷笑,一定是在笑話我活該。”
“你是挺活該。”
燕雲菲半點不同情親兒子。
兒子皮糙肉厚,挨多少打都不長記性。
多挨幾頓打沒壞處。
石朋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們都心疼蕭焱,看著他覺著他可憐。
我就因為長得高大,所以沒人可憐我。
早知道我就少吃點,長得瘦一點,看起來也怪可憐的。”
燕雲菲樂道:“嘴上說著少吃,卻從未見你少吃一口。你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說到吃的,你到底什麼時候交夥食費?”
石朋頓顯心虛。
他替自己找借口,“兒子最近手上緊張,母親可否支援一二?”
嗬嗬!
燕雲菲衝他一笑,“當武師傅,待遇不低。別人都能拿錢回家,你倒好,錢都貼了別人醫藥費。
但凡你少打幾回架,下手有點分寸,也不至於一文錢都攢不下。”
石朋嘿嘿一笑,“母親放心,等我車馬行賺了錢,以後都孝敬您。”
燕雲菲瞥了他一眼,“我不指望你孝敬,更不指望你的車馬行。你那車馬行說不定哪天就會關門歇業。
說到底,你就不適合做生意。
不過,我替你找了一份適合你做的差事。少府,兵馬司。等過完假期,你就去少府報到吧。”
啥?
石朋有點懵。
“我去少府當差?母親不是開玩笑?我這身份能去少府,還是兵馬司,這不合適吧!”
他訕訕一笑,這太不可思議。
他可是亡國皇子,身份敏感。
少府那是什麼地方,那是皇帝的私庫,皇帝正兒八經的一言堂。
少府兵馬司職權極大,管著天下兵馬所有後勤,比如糧草,被褥,馬匹,軍械,棉服……
除了軍費不從兵馬司走賬,天下兵馬所需物資,皆從兵馬司走賬。
可想而知,權利多大,過手的都是錢啊!
燕雲菲對他說道:“這門差事,是太上皇幫你找的,去年就定了下來,隻是一直沒告訴你。